「臣有一事不解。」
白玉京淡淡道:「說。」
「啟稟帝君,白衣公主為聖女,納信仰之力,將塑神祗之身,若是許配給臣,對白衣公主有影響嗎?」
「有。」
秦惑點了點頭,恭敬跪地:「白衣公主未塑神祗之身前,臣可以不娶,那賤民,臣現在就去殺!」
白玉京微微眯起眼,聲音依舊溫和:「你對白衣公主,是真的喜歡?」
「啟稟帝君,臣在玄機太子的夜宴上,初見白衣公主,便已經心生愛慕,決定此生只娶白衣公主。」
「此話當真?」
「當真!」
驟然間,白玉京身上涌現無盡殺機:「若有半句假話,本帝抹了秦門。」
秦惑心頭狂震,但依舊堅定不移的點頭:「當真!」
「哈哈哈……」
白玉京殺機盡收,哈哈大笑起身,道:「秦惑,你若殺了那賤民,本帝絕對將白衣公主許配給你!」
「得令!」
秦惑的眼中,閃爍著令人心膽俱裂的狠辣之色。
……
火紅的蓮花台,在夜色下綻放著極致的美感。
中心的白衣,在紅光襯托下,更顯得絕代芳華。
一千個蒲團,已經坐了一百多人。
不少人搖搖欲墜,額頭上遍布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他們,以及是抵擋住了。
琴聲悠揚婉轉,一會如神如仙,一會如訴如泣,有時極盡溫柔,有時殺意滔天。
白衣將自己遇見徐逸時,一切的一切,都化為了琴聲,用心來講訴。
突然,有一道莫測的聲音響徹在耳旁:「白玉京令秦惑殺徐牧天,秦惑領三百秦門親衛軍,已經出發,朝古朝圈養之地去了。」
錚!
陡然間,琴弦崩斷。
白衣眸子里泛起極致的恨意,驟然騰空,朝皇宮而去。
金瓦琉璃殿。
白玉京一手輕輕抵著太陽穴,半閉著眼,正在入寢。
哐當一聲,殿門被狂風推開。
一襲白裙的白衣,渾身繚繞著刺目的劍意,倒豎的秀美,綻放殺機。
「放肆。」
白玉京眼睛都沒睜,淡淡道:「你要弒父嗎?」
「白玉京,你騙我!」白衣厲聲喝道。
「騙你什么?」
「你說我納信仰之力,塑神祗之身,才有資格逆轉天地!可你現在,派秦惑去殺他!為什么?」白衣質問道。
白玉京陡然睜眼,聲音里帶著冷厲:「誰跟你說的?」
「有是沒有?」
「來人!」
白玉京暴怒喝道。
唰唰唰……
十幾道光影,悄然浮現。
「遍查神都,給本帝將一切見不得光的蠅營狗苟之輩,全都挖出來!」
「是!」
光影紛紛消失不見,一切恢復正常。
「我去找他。」白衣道。
「你怎么去?」
白玉京淡淡道:「沒有穿梭戰車,等你去古朝圈養之地,他墳頭草已經一丈高。」
「那就再也沒有什么能將我和他分開了。」白衣轉身就走。
「站住。」
白玉京身影從後方傳來,身影卻已經出現在白衣眼前。
「本帝只是讓秦惑去試探祖龍山的底線,他若真的死在秦惑手里,只能證明祖龍山確實衰敗了。」
「我管這些?」
白衣一字一頓:「我要的,是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