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了?趴下!」
「啊!」
萬民敬仰的南王毫無形象的趴在了地上,背上踩著一只光腳丫。
老黃牛在一旁前蹄彎曲,撇著腦袋不敢看白衣,也不敢看徐逸,一副做錯事認罰的姿態。
「白衣,我餓了。」
白衣在徐逸背上好好的踩了幾腳,這才淡淡道:「燒火去。」
徐逸爬了起來,狗腿模樣的笑,將白衣的鞋子拿來,在她紅霞染起的嬌羞里,為她穿上。
「以後還敢不敢了?」白衣問。
徐逸搖頭:「不敢了。」
「走吧。」
「好嘞。」
老黃牛看看地上還被枯樹枝穿著的兩條肥魚,又看看卑躬屈膝模樣的徐逸,牛眼里再度露出鄙夷,還有憤怒。
敢情騎著老子逛了兩圈,魚也不烤了?
兩素一葷一湯。
老仆人也跟著一起吃的。
吃飽喝足,白衣去了木屋里。
老黃牛走到徐逸身後,用牛鼻子撞了撞他的背。
徐逸被老黃牛懟了一下,一拍腦門,才想起沒給它烤魚。
騙人可以,騙牛不行,不然以後不讓騎了。
連忙架起火堆,將兩條涼透的肥魚處理干凈,架在火堆上烤。
各種調料備得不少,畢竟現在要買調料,得跨越千山萬水去天龍才買得到……
很快,烤魚好了。
老黃牛舌頭一卷,叼著枯樹枝屁顛顛跑很遠。
它要獨享美食。
嘎吱……
門扉打開,白衣重新走了出來。
換下了長裙,穿上粗布衣。
一頭瀑布般的長發高高盤起。
褲腿卷著,赤著腳。
除了那絕世的仙顏,就是個農家女。
「吃飽喝足,插秧去。」
「好嘛。」
下午,下起了如絲的小雨。
徐逸和白衣各自戴著蓑衣,在田里插秧。
「插秧是有技巧的。」
整整,三年。
三年前,白衣就這么說過。
仿佛一個輪回。
經歷了太多太多,現在又回歸到初見的那時。
一下午的辛勤勞作,嫩綠的秧苗就已經為水田披上了綠衣。
夜幕降臨。
柴火燒得劈啪作響。
依舊兩素一葷一湯,老仆人卻不再來當電燈泡。
吃完飯,洗好碗筷。
兩人結伴而上,出了仙雲澗底。
頭頂,一輪圓月當空。
兩座山之間,鐵索橫貫。
夜風吹拂著,兩人並肩坐在鐵索上。
「白衣……」
徐逸看看碩大的圓月,又看月光灑在白衣的臉上。
「嗯?」
「親一個唄。」徐逸道。
白衣那泛著瑩光的臉頰上,便再起紅霞,連耳朵根子都紅了起來。
「不要。」
「親一個嘛……」
「不要……」
徐逸悻悻摸鼻子,道:「那好吧……看月亮。」
白衣一拳捶在徐逸心口上,又羞又怒:「魂淡!你問什么問?直接來啊!」
說著,白衣主動欠身。
那輪圓月里,兩道身影,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