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紅妝笑得更誇張:「紅妝這就去找找!」
等尹紅妝帶著三百女侍離開,徐逸神色如常的瞟了白衣一眼,道:「我沙場征戰慣了,還不如給我三百大頭兵更舒心。」
白衣矮身一禮:「這就去給你找三百大頭兵來。」
「咳。」
徐逸拉著白衣的柔夷進宅院:「算了,別說是三百大頭兵,三百萬大頭兵也不及你一人。」
院子里落英繽紛,小橋流水,花瓣零落,很有些詩情畫意的感覺。
徐逸伸了個懶腰,在石凳坐下,道:「天上仙來!」
一壺酒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徐逸面前的石桌。
拿起酒壺,打開瓶塞,徐逸嗅了嗅,便一臉迷醉。
「天上仙來!」徐逸又道。
白衣翻了個溫柔的白眼,一揮袖,宅院大門轟然緊閉。
平凡面容變幻,一張絕世仙顏,就展露眼前。
於是,一身平凡至極的長裙,也就跟著沾染了仙氣一般,變得高貴起來。
白衣飄然而至,腳步緩緩,踏在虛空里,像是踏在實地。
每一步落下時,都有一朵虛幻的蓮,悄然綻放,又消失無蹤。
一匹白練,突然探出,纏繞在了涼亭石柱頂端。
白衣微微用力一拉,身形便在半空里緩緩旋轉,美輪美奐。
等徐逸第一口酒喝入喉,白衣已經坐在了涼亭里。
一張古琴,就擺在了石台上。
錚錚……
醉人的曲子,在宅院里悠揚婉轉,卻絕不出宅院一步。
徐逸一手握酒壺,另一手輕抖,牧天槍便緊握在手。
以牧天槍為筆。
以虛空為紙。
至剛至陽,殺戮之兵,此時此刻,宛如化為繞指柔。
伴隨著琴音,牧天槍溫柔的在虛空里勾勒出一幅樓閣亭台,白衣奏曲的畫卷。
畫完,徐逸滿意點頭,一大口酒入喉,單腳用力一跺。
遍地的落葉與花瓣,便飄揚而起,受到牽引匯聚而來,瘋狂擠壓,硬生生湊成了一張五彩斑斕的紙張。
徐逸再一掌拍出。
所有色素被排除,就成了白紙。
白紙緩緩落下,在虛空里臨摹。
牧天槍勾勒出的畫卷,就硬生生印在了紙張上,永不磨滅。
從院子上空飛過的一些五彩鳥兒,聽到琴聲後就落了下來,撲騰著翅膀,往白衣身邊湊。
越聚越多。
白衣在一曲完畢之後,柔弱無骨的白皙雙手,輕輕按下。
琴聲停了,倩影卻飄然而出。
婀娜身姿,翩遷起舞。
鳥鳴聲清脆歡騰,伴著白衣,又是一副美妙如畫的景色。
徐逸半眯著眼,傻笑著看。
難怪歷史上有那么多的昏君。
這一舞,在徐逸的酒壺里空去的時候,停了下來。
白衣半蹲在地,絕世的容顏上,帶著一抹動人的紅暈。
「您看夠了沒?」
「看不夠!」
徐逸身形一閃,直接將白衣攔腰抱起,大步朝房間里走去,醉眼朦朧道:「讓我好好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