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白衣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空。
陰雲密布,不見星辰。
「我想留在這……」徐逸腆著臉道。
白衣臉頰一紅:「看月亮?」
徐逸點頭:「好。」
天公不作美,一夜陰雲不散,自然是沒月亮可見。
不過兩人許久不見,互述衷腸,白衣彈琴,徐逸作畫,錦瑟和鳴,也樂得溫馨和自在。
最後更是躺在一張床上,卻始終沒突破那一步。
不為其他,只因尊重。
天亮時,霞光萬丈。
雲霧翻涌,都被染上橙紅,美如畫。
徐逸從聖女閣上飄然而下,徑直去了神殿。
此時,白玉京正在上朝。
看著下方一眾文武大臣,白玉京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陰翳。
這些人對神國倒是忠心耿耿,但彼此也都懷著私心,鬼胎無數。
若是彼此傾軋,白玉京也會高興許多。
但他們的針鋒相對,卻都是做戲,演給白玉京看的。
在場這些人的背後,各有世家或者宗門支撐,而那些世家和宗門,卻一直都是白玉京的心腹大患,只是勢力關系錯綜復雜,不好動彈。
春節時,徐逸傳神佑玉可壓制修羅殺意,坑害這些世家宗門,瘋狂斂財,白玉京不阻止,也是想借徐逸之手,敲打那些人。
「啟稟帝君,血屠皇朝距離我神國雖遠,卻與佛國頻頻互動,虎視眈眈!祖龍山一副超然之態,也是想看我等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此事若不決,終究是禍患。」左丞相綺山州恭聲說道。
白玉京看著一群低頭當木樁的大臣們,淡淡道:「諸位可有好主意?」
右丞相往旁邊一步,站出來說道:「啟稟帝君,臣以為,古朝占我劍門關,導致千里疆域時刻面臨威脅,卻從未真正與我國提及討伐佛國與血屠皇朝之事,也是有其他打算,切不可養虎為患。」
「右丞的意思是,收回劍門關?」白玉京問。
「啟稟帝君,臣以為,要么收回劍門關,要么請古朝出兵攻血屠皇朝,進行牽制。」右丞相道。
白玉京點頭:「那祖龍山如何?」
不等右丞相開口,其中一人大步走出,沉聲道:「啟稟帝君,臣以為,祖龍山想高高在上當漁翁,但有一計,可將祖龍山拉下水。」
這人穿紫色蟒袍,顯然也是一位王者,而且能夠在這朝堂之上,絕對是掌控實權的王者,而不是如徐逸那般的虛職。
一帝三皇五王八候十六將。
白玉京是帝,秦門皇、曲皇、東皇為三皇。
而這身材魁梧,身穿紫色王袍的男子,則是鎮北王宗正,掌千萬鎮北軍,屹立神國天池門,權勢地位穩固,不可動搖。
「鎮北王有什么計策?說來聽聽。」
宗正眼中一抹陰冷閃過,恭聲道:「啟稟帝君,南疆王徐牧天,為祖龍山之真龍,我國耗費力氣培養,又心念聖女,該為帝君所用。」
白玉京思索片刻,點頭:「鎮北王說得有些道……」
「啟稟帝君!」
白玉京話還沒說完,神衛軍統領宣天力在殿門外單膝跪地。
「何事?」
「鎮南王徐牧天,殿外求見!」
文武大臣們紛紛眼神一閃。
剛說到他,人就來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