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衣你老了還是這么漂亮。」
白衣笑:「糟老頭子,你會掉牙么?」
他話音剛落,徐逸嘴里吐出一顆泛黃的牙:「開始掉了。」
白衣挽住徐逸的胳膊,道:「腿哆嗦了。」
「沒事,還能走就行。」
兩人繼續前行,風燭殘年,想扶相持,微微顫顫。
……
白玉京很虛弱。
這一點誰都看得出。
他依舊威嚴,穿著帝袍,頭戴帝冠,高坐在神帝寶座上,接受滿朝文武的頂禮膜拜。
可是,臉色慘白,脊梁也無法跟以前一樣挺拔,必須要靠在座椅上。
「遂迦族入侵龍陸,卻有固定的路線直奔祖龍山,臣懷疑這一切都是祖龍山搞的鬼,懇請帝君出兵。」
「萬一遂迦族是要對付祖龍山呢?我們何不先觀察一番再說,如果遂迦族進攻祖龍山,我們剛好隔岸觀火,以逸待勞。」
「遂迦族體內的藍晶有著極大的作用,是不可多得的修煉資源。」
「遂迦族肆虐,導致不少附屬國覆滅,災民多不勝數,若是我們沒有真正的表示,會失去民心。」
「明顯現在不適合出兵,情況未明,我們要做的是保存自身實力,在合適的時候再大軍出動,一舉定江山。」
「合適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
神殿內,早朝中。
大臣們爭論不休。
白玉京至始至終沒有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
白玉京打了個哈欠:「都退了吧,本帝倦了,要休息。」
「帝君……」
宮仆尖聲高喊:「退朝。」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卻不敢再說什么,齊齊恭敬行跪拜禮,口呼帝君聖明,然後紛紛退了出去。
大殿內,空空盪盪。
白玉京又打了個哈欠,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宮仆回答道:「啟稟帝君,現在是辰時。」
白玉京百無聊賴的點頭:「哦,那你准備什么時候動手?」
宮仆聞言,臉色大變:「帝君……」
「我很好奇,在本帝與大太子之間,你為什么會選擇大太子?」
唰!
白光閃爍,宮仆寬大的袖袍里,有三把寒光凜冽的匕首,近距離朝著白玉京刺來。
鐺!
一聲金鐵之聲,三把匕首同時掉地。
中年宮仆早就已經飄身而退,站在了殿堂下方,距離白玉京數十米。
宮仆冷聲道:「帝君在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德公!」
「老德……」
白玉京露出一抹追憶之色,淡淡道:「你是德公的人?由此可見,本帝殺他殺得不冤。」
「天大的冤枉!」
宮仆臉上浮現怨毒之色:「義父他對你白玉京,對神國,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半點謀逆之心!可你,神國帝君,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將德公如此忠心耿耿之人斬殺,你活該眾叛親離!」
「義父么?」
白玉京笑了笑:「老德愛才,這些年應該沒少認義子,難怪,難怪……」
腳步聲,雜亂響起。
一群金甲士兵大步而來。
為首之人,穿九龍蟒紋袍,手持古朴長劍,面容與白玉京有幾分相似,同樣威嚴。
神國大太子,白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