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姑娘躲避著鴿子跑向她。
地上坑窪不平,在她來不及提醒小姑娘注意腳下時,她已經驚呼一聲,摔倒了。
顧萌萌心里一疼,馬上起身扶起了跌破膝蓋的荷蘭小姑娘。
「很疼嗎?」她問。
小女孩搖搖頭,四下里找著去買冰激凌的媽媽,咬著嘴唇說:「不疼。」
顧萌萌彎下腰,用干凈的手絹沾了廣場旁水管的凈水,為她把臟污擦干凈。
「回去抹一點酒精消下毒就好了。」她俯下身體,像小時候給顧京西處理傷口一樣,輕輕地朝上面吹著氣。
「我能親親你嗎?漂亮的外國阿姨。」小姑娘眨著眼睛,問。
「嗯,好的。」她稍抬起腰,抱住了向她偎依過來的小身體。
暖暖的,帶著孩子純真透明的自然味道,絲絲縷縷鑽入了她的鼻尖。
「謝謝你。我媽媽來了。媽媽-------」她直起身子,向雙手拿著冰激凌的荷蘭女子跑去。
她和媽媽說了幾句話,然後拉著媽媽走了過來。
「謝謝你,幫助了我的女兒。」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她很勇敢,我很喜歡她。」
「喏,這個送給你。荷蘭街頭最有名的花蜜天堂冰激凌!」
女孩的媽媽硬是把一個香草蛋卷塞進了她的手中,拉著女兒告辭離開。
顧萌萌微微笑著,又坐回廣場的連椅上,把蛋卷最甜美的部分送到自己的口中。
「嘶---------」她的臉色突變。
一時忘形,竟忘記了最近因為睡眠不好導致的牙疼。
口腔里泛起陣陣酸水,頭疼的一側仿若針扎,牽連得她的整張頭皮都發麻脹痛起來。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她微一怔,還是忍著牙疼,從口袋里取了出來。
秦筠?
怎么是她。
「你好,我是顧萌萌,秦筠是嗎?」
「是我。」
「有什么事嗎?」熱烈的陽光被一絲烏雲遮擋,剛才還碎金似的廣場四周,此刻卻陰暗了起來。
「康威將於明日午後到達阿姆斯特丹機場,接受腦外之父肯托科博士的手術,你最好做一下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