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比武(中)(1 / 2)

.船頭處,坐在藤椅上的胖老板小眼一眯,看向杜遠身後的蕭雲,目光中閃過濃濃的疑惑。根據自己的了解,這個蕭雲似乎不會武功啊,他出來干什么?難道侍衛中找不到人了么?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這顯然不可能。他不由看向陰臉老者。

陰臉老者顯然也注意到了蕭雲。看到蕭雲出場的剎那,只見他雙目一縮,眼中一道精芒微閃,剎那後又恢復了平靜。看到胖老板望來,他皺了皺眉,微微搖頭,示意他也不清楚。

胖老板和陰臉老者重新靜坐,雙眼又盯向場中。

蕭雲此時身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黑色錦服,是昨天換的杜遠的那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寬大,襯著他那有些瘦弱的身材,顯得有些滑稽。其實蕭雲的身子也不算太瘦,而是杜遠他們這些壯漢太雄壯了。

蕭雲對自己這副身體可是清楚的很,想當初,他的靈魂剛占據這俱身體時。這副身體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瘦骨嶙嶙,虛弱不堪。經過這半年的調養,加上又重新練了武藝,特別是經過一個月的山澗洪流的考驗,他身上肌肉已經鼓了起來。

不過,雖然黑袍有些寬大,卻掩不住他秀氣飄逸的神韻。衣衫飄飄,立身在幾人中間,自然的散發著柔和的氣質。

場外的喧嘩,很快的便平息下來。場中的氣氛,卻徒然緊張。

威猛的中年大漢瞪著一雙牛眼,輕蔑地掃了杜遠他們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蕭雲身上,譏笑道:「嘿嘿,杜遠,你們那邊沒人了嗎?」

「哼,熊琿,不要小看別人!」杜遠對於威猛中年大漢的譏諷視若無睹,只橫了他一眼。

「杜遠,上次的教訓這么快就忘記了,嘿嘿!不過,你們這回要給哥幾個捐些錢,哥幾個還是很樂意地......嘿嘿嘿!」熊琿似是想起了什么,看著杜遠身後的一群侍衛一陣譏笑。

「我承認你們很強,不過,這次誰輸還不一定呢!」杜遠站前了幾步,走到場中間。他面色平靜,步履間從容不迫,眼睛掃過熊琿幾個人,沉聲道:「你們誰先來!」

熊琿看了看身邊幾個人,又瞥了杜遠一眼,冷冷一笑,高傲的走了出來。

兩人相對而望。「嗆――嗆――」拔刀的剎那,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勢從兩人身上發出。場上的氣氛為之一肅,頓時變的緊張起來。

眾多侍衛、護衛雙眼圓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對他們來說,能看到強者之間的對決,將會對自己終身受益。雖然,在某些人眼里他們根本不能算是強者。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依然足夠了。

一陣海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海腥味。從每個人身邊吹過,一時間場中眾人頭發飛揚。

熊琿雙眼一凝,身上的氣勢驀然升騰,猛的一躍,身體如離弦之箭一樣直射出去,右手一揮,一片刀光向杜遠揮灑下來。

面對急來的刀光,杜遠面沉如水,不慌不忙提刀迎上,只見他手上的腰刀左右上下舞出一陣殘影。將對面射來的刀光圈入殘影內。「叮當」一聲脆鳴,余音裊裊般不絕與耳。

霎時,場中的兩人依然分開,卻是互換了位置。

杜遠面色沉重。一翻試探,他清楚的感到熊琿的內力比之上次又有進境。如此的話,他要取勝很難。可是,這一場他決不能輸。如果他輸了,他們這方剩下的四人將無人可敵熊琿。而且這次決戰不止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關系到大家伙的榮耀。如果輸了,那么大家伙就要一起倒霉。

面色一冷,他氣勢沉凝。大喝一聲,搶先進攻,手中的腰刀劈向熊琿的左胸,快如閃電,劃出一帶刀芒。疾往熊琿射去。近前,杜遠左腳猛的一抬,在空中一旋踢向熊琿左肋。

熊琿不甘示弱,右手一揮舞起一抹刀光。兩刀相撞的瞬間,身子一轉,輕易的避過了杜遠的一次攻擊。剛想反擊,卻不想杜遠的左腳竟然在攻擊中猛的一頓,如影而至。

熊琿雙目一縮。自己的後退路線竟被杜遠算到了!

情急之中,熊琿向後一仰,使了個鐵板橋,狼狽非常,甚甚躲過了杜遠的一腳。熊琿重新站定,卻臉色鐵青,心下惱怒之極。於是不說廢話,一招流星趕月,刀芒一閃,疾射向杜遠。

一時間,兩人又舞作一團。如狂風橫空般,轟鳴聲從交戰之處不斷傳出。

場下雙方大聲激烈的喊叫。兵器相撞聲、喊叫聲在巨船的上空混作一團。偶爾有海鳥飛近,聞到此處的嘈雜聲,又立刻驚飛走掉了。

蕭雲集中精神,盯著兩人過招。

他看得出來,那個叫熊琿的威猛大漢不弱於杜遠。杜遠想取勝的話非常困難。不過這不是蕭雲最擔心的,他最怕對方會取巧。杜遠知道對方的實力,對方當然也知道杜遠的實力,既然知道熊琿也很難取勝,那為什么還這么放心熊琿跟杜遠比試?

如果說對方要正大光明的比試,蕭雲第一個不相信。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杜遠那么正直的。這熊琿背後可是有那個陰臉老者撐腰,如果那家伙在做些什么手腳的話,那么杜遠不可能取勝!

他本來打算,如果杜遠能取勝,他就不用再上場了。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有些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