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妻8(2 / 2)

洛泱端坐正中,雙腿交疊,姿態閑雅如故,「聽說你想進羽林衛,然,你婚後冷落妻子,三日回門不陪妻子回娘家卻陪有夫之婦招搖過市,就你這般品行還想擢升進羽林衛,那一日遙遙無期矣。」

洛泱的話不算重,卻讓洛琛的頭慢慢低下去,尤其最後那一眼,洛琛背脊一涼,寒意盡生。

他竟忘了,他的父親十八歲便是統率二十萬北路軍的人。

父親曾單槍只馬,佇立沙場,毫無懼色;曾憑一桿銀槍在萬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兵鋒所過之處無堅不摧。父親常年領兵出征,母親花信年華不堪蘭房寂寞與管家私通,不巧被父親撞見,將兩人直接砍殺。

表面上父親優雅溫和,骨子里卻是殺伐狠辣。

洛琛的頭越發低了,「兒子知錯,謝父親教誨。」

洛泱不置可否,聲音冷沉,「取了人家姑娘就好好待人家,別凈想些有的沒的。」

屋外春風掃葉,日頭西跌,遠天邊際已有淡淡的霞絲漾出。

洛琛撫了撫襕袍前綴,往沁芳院走去。

沁芳院綠意盎然,海棠姝麗,廊廡下素衣少女手持竹笛,婀娜而立,雲顏鴉鬢,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花更嬌美,還是人更清麗。

悠揚笛音從她唇邊流淌,不同於洛琛聽過的任何一種曲子,只在一個調子上低回,嗚嗚低訴。仿佛大漠之中,夜風從未間斷地刮過沙漠,千古亘遠。又仿佛無限希冀掐斷,如那花葉蕭蕭落滿地。

想起那天驕陽下,她眼波如水讓他給她保留一些臉面,洛琛心忽然一軟。

「傅傾。」

聽到聲音,慕傾傾回頭,看到來人,她轉身就走。

倒擺起架子來了,洛琛不是滋味,跟在她身後在房門將關之際擠身入內。

慕傾傾看向洛琛,「世子爺紆尊降貴來此有何指教?」

對上慕傾傾的目光,溫溫潤潤如清泉暖溪,倒叫洛琛剎然想不起該和她說什么,心里好像極不喜她這般淡漠的態度,一時攪得他煩躁不堪,只冷冷回她道:「這里是我的屋子,我來此天經地義,你不就怨我冷落了你嗎?侍候我更衣,晚上我要宿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