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曉之以理,「傾傾兒,我和人家老板非親非故,哪能接受人家的饋贈。」
「我也和你非親非故。」
「你是我婆娘,另當別論。」
這下子,攤主算是看明白了,敢情是小兩口鬧矛盾了,還別說,這小姑娘穿一身男裝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寧新看著拌嘴的兩人,眼神一黯,喝進嘴里的面湯全變成了苦澀的味道。抹了嘴,拿起扁擔向慕傾和寧新招呼一聲邁出了小攤,濃烈的陽光刺的眼睛有些生疼,寧新回頭看了一眼,高大峻挺的男人襯著身形嬌小的她,光影斜灑在兩人衣擺上,說不出的和諧般配,逸美難言。
如果那天,他不計後果的站出來,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寧新揉了揉眼睛,轉身離開。
面攤里,慕傾見有客人要進來,嗆聲道:「慕傾身份卑微,不過是個玩意兒,可當不起你遠爺的婆娘。遠爺要玩結草銜環的游戲請自便,慕傾就不奉陪了!」
甩給寧遠一個後腦勺就提步走了。
她一走,寧遠自然不可能待著,顛顛兒的跟上。
慕傾走哪他跟哪,跟個狗皮膏葯似的,慕傾哪還有心情逛,埋汰道:「遠爺,您往日的虎威呢?」
寧遠哂笑,心說,以前還能耍下虎威,外加威逼利誘,可現在,媳婦兒都快被他氣跑了,借他個膽兒也不敢耍威。
「傾傾兒,別生我氣了,我錯了,真錯了,再沒有下次。」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您沒聽說過嗎。」
「傾傾兒,我明天就托王媒婆去和你提親,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您那么老,吃我這棵嫩草,您下得去嘴,我還嫌咯牙。」
「傾傾兒,以後家里什么都聽你的,你說去東我不會往西,天天給你打洗腳水侍候你。成嗎?」
「洗腳水我自己會倒,哪用得著您,再說了,您可是遠近聞名的堂堂遠爺,我哪里敢使喚您啊。」
說了這么多,小丫頭還是油鹽不進,還不停埋汰他,寧遠又氣又無奈,偏還愛慘了她這副鮮活靈動的樣兒,就像春林間多媚的花。
寧遠有些沒招,覥著臉繼續說,「剛才我和二狗他們說的話其實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我寧遠是你傾傾兒的玩意兒,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
慕傾無語望天,半眯著眼看了寧遠一眼,輕哼一聲,「我又不是聾的,您上墳燒白紙,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