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他揮鋤幫她松地。
抱著她,說會帶她去江南。
以及,方才他悲鳴般的嘶喊。
這一錯身,便會永不相見了吧!
慕傾眨了眨眼,挺直脊梁,邁步走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回頭。
葯效只有一天半左右,她要抓緊時間。
回到家已是申時初,慕傾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還有銀錢。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的到來,慕傾在上一次去縣里時就辦了張路引。
想到那個小面瓜少年,慕傾還是想去和他告個別。
院門沒關,三間土坯房,院里收拾的挺干凈,少年正坐在院里舉著斧頭劈木柴。
「阿新哥!」
聽到聲音,寧新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就見慕傾對他甜甜的在笑。
他忙站起來,笑的露出八顆大白牙,擦了擦小木凳,局促道:「慕,慕傾,你怎么來了,過來坐。」
小面瓜總是那么讓人暖心,可能是陽光太過溫暖,也可能是少年的笑容太過暖心,慕傾感覺格外的安寧,恍惚中,她竟然想開口說,「阿新哥,我們私奔吧!」
好在最後收住了口,人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寧溪村,她不能那么自私。
「馬上端午了,這條長命縷送給阿新哥,願阿新哥能長命百歲。」慕傾走到寧新身旁,將五色絲系扣在他手腕上。
兩人靠得太近,寧新緊張的身體都在發顫了,偏黑的膚色越來越紅,他不言聲,看著她把五色絲扣在他手腕上,所有的注意力剎那間都集中到那片方寸之地。她的十指已經沒有了丑陋的凍瘡,如白玉一樣,靈巧翻轉著,打了個蝴蝶結。
指尖偶爾劃過他的皮肉,溫熱的觸感便震盪著氤氳擴散。
寧新屏息靜氣,深怕呼吸重了,會吹散了這一刻的美好。
慕傾抬起眼,笑容干凈明亮,望著他傻乎乎的事情,得意的問,「好看嗎?」
「好,好看。」
「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