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32(1 / 2)

景宣緩緩放下書,輕挑長眉,一把將慕傾拉進懷里,勾起她下巴與之對視,冷哼一聲:「薛誠風流倜儻,確是你們這些小女子爭相仰慕的對象。他望你時所流露的眼神,極不尋常。短短兩天,你竟勾的他對我暗含殺機,你可真有本事,還是說,你和他之前就認識?不過,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不擇手段,你可不要被他那副好皮相給迷惑了。」

他們切磋時慕傾並沒有看,現在聽他這么一說才知道根結所在。

可她什么也沒做,憑什么錯都歸到她身上,「我和薛公子在遇上你之前是有過一面之緣,旁的,可什么都沒有。」續道:「你也是一副好皮囊,還不是尋了借口逼迫我跟了你,爾後又百般手段撩撥於我,你又好的到哪里去,怎好意思說別人。」

「我逼迫你?原來你竟是這么想我的,好,很好。」景宣搖了搖頭,哂然一笑,慢慢站起身,看向慕傾的眼神深邃如古井無瀾,淡漠如冰雪雕塑。

慕傾也知自己話說的過了,張了張嘴,道歉的話還是難訴於口。

僵持片刻,景宣看了默然不語的慕傾一眼,心尖發冷,轉身離開芷茵院。

風掠過衣角,留淡淡的蘇合香余味,望著景宣冷漠的背影,慕傾撫上胸口,悶悶的疼痛絲絲蔓延,原來她不知不覺間對這男人已用上了真心嗎?

想起他的那一句人生在世,光陰渺渺,唯有知己,了然我心。

他視她為知己,要娶她為妻。

她卻言語無狀,口如利刃,刺傷了他。

她也是一時嘴快。

眼角有些濕潤,慕傾用帕壓了壓。

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還是讓他先冷靜一下吧!

慕傾進景宣屋里將屬於她的私人物品搬到了隔壁。

窗外,夜雨漸大,風吹動未關緊的窗戶,嗒嗒作響。景宣手捧《子衍集》,臨窗倚靠,夜色如濃墨,冷冷灑落在他臉上,將他的臉映照得半邊銀亮半邊陰暗,如此,隆起的鼻峰、眉骨便呈現出一種刀刻般的凌厲。

然而雙眉緊蹙,眸色沉沉,卻分明有憂傷之色。

忽然,他「啪」的一聲將書擲到桌台上,口中低斥,「牙尖嘴利的女人。」

在房里踱了兩圈,走至門邊,收回邁了一半的腳,「不可,那女人持寵而嬌,怎么也該冷她幾天,才半天,我就巴巴的去找她,面子何存?」

走到窗邊,慢慢將窗戶關緊,呆立片刻,坐回原處。

接連幾日,慕傾和景宣見面都神色淡淡,慕傾行禮,景宣點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