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不看地上慘嚎的兩個男人。將紙巾隨手一拋,擲到垃圾桶里,轉身時,透過帽檐和站在不遠處的鐵塔般的男人目光相觸,他的胸牌編號:2239,直接告訴她,此人危險程度不亞於她宿舍里的那一位。
只一觸,她便收回目光,進了203,似隨意掃了眼窗口已經閉目的男人,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再度襲來,偏一時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便不再想,翻身上了床鋪。
華七推了推鏡框,也跟著回了宿舍。
慕傾傾一走,對單壯兩人積怨已久的一些人怎么可能放過這等機會,趁他傷要他命。
自那天後,慕傾傾再也沒有幾個單壯和馬風,極惡之地消失個把人實屬正常,沒有人會去理會這等小事,包括獄警。
她也是知曉這里面的規則才敢出手狠辣。
效果很顯著,再無人敢對她說一句污言穢語,耳根子清凈。
包括宿舍里的難聞餿味也沒有了。
還有一些囚犯想投靠她,得到些許庇護,她志不在此,並不多加理會。
但她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懲罰,加班到晚上九點,時長十天,加班所得礦源不算積分,這點兒懲罰和得到的好處一對比就顯得很是微不足道。
走過一間未關門的宿舍,肉體撞擊的聲音和男人痛苦的悶哼清晰傳出。
慕傾傾側頭看了一眼,一個男人雙手被捆在床兩邊的床柱上,臀位撅起,雌伏在一壯漢胯下,一旁還有兩人在打手槍起哄。
「操,老油你快點,老子再來一次。」
「催個雞巴,就你那三分鍾不到就完事的玩意兒也好意思催。」
「哈哈哈……」
從她這個角度壯漢抽插的部位,雞巴和他人成正比,伏趴著的男人的後穴汩汩往外溢出白液,白液里帶著紅包的血,後穴又紅又腫,照如此程度,恐怕括約肌已經破損。
慕傾傾只看了一眼便如常走過,這樣的場景兩天里她看到好幾次,有些麻木的習慣。
陰天里,沒有陽光,銅牆鐵壁里也缺了色澤,剩下單調的陰寒。
可比起那個房間,外面的世界依舊斑斕。
她忽然想抽煙,往獄里的商店走去。
「老大,這不是那小子嗎?」羅伊看到朝他們這邊走來的慕傾傾,對亗狩道。
亗狩還是一件軍制短袖汗衫,手臂上的長疤猙獰的蜿蜒著,他嘴里叼著煙從石階上站起,從煙盒子里拍出一根煙遞給走近的慕傾傾,「4682,來一根?」
這個舉止代表了他的善意,慕傾傾一笑,接過來道:「謝了!」
「我給你點上?」
「也好。」
「你可真惜字如金。」
慕傾傾沒說話,她是會吸煙的,只是太久沒吸,有些不習慣,當煙草麻痹到神經時,她覺得,在這種壓抑的地方來一口,挺好。
慕傾傾走後,羅伊賊兮兮的問,「老大,你想上他?」
亗狩踢他一腳,「別凈想褲襠里的那點兒事。」
……
每個宿舍都有一個獨立衛生間,刺耳的晨鈴響起,慕傾傾先把帽子戴上,迷瞪瞪的用腳踢開廁所門想放個水,不想有人比她更早一步,是那個編號:3318,叫華七的眼鏡男,瞥了眼手指飛速擼動肉棒的華七,慕傾傾那點兒睡意也跑了。
華七不以為意,扯扯面皮,邀請道:「一起?」
慕傾傾嘴角抽搐,「你繼續。」她斜倚在門上,漫不經心的拍出根煙,放到鼻端嗅了嗅,銜在嘴里,沒有點火的意思。
眼瞥向那根被擼的發亮的肉棒,調侃道:「挺大呵。」
「比你的大?」
慕傾傾危險的眯起眼,「再不完事,我要踹人了。」
「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