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手里的籮筐編錯一格,偏開頭,「我不愛吃甜的,你自己吃。」
慕傾傾不滿,「都沾你口水了,你還要我吃。」
哪沾到口水了,頂多碰到點他嘴唇,楊樹的臉泛起紅,但他皮膚黑,紅了也看不出來。
敞開的院門口,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拄著木杖經過,他的目光在和兄長玩鬧的小姑娘身上停頓兩秒很快便移開,蹣跚著腳步消失在雨幕里。
「什么沾了口水?我不介意的,你們不吃就給我。」楊林大步走過來。
慕傾傾快他一步將糖塞進楊樹嘴里,對楊林一攤手,「沒了。」
余光好像瞥見個穿蓑衣的人從門口路過,來不及多想,就被楊林打斷,「楊傾傾,你偏心了啊。」
她脖子一梗,「就偏心,怎么著?」
楊樹嘴角揚了揚,糖在嘴里化開,絲絲的甜。
「你是不是忘了小時候都是誰給你把屎把尿的。」楊林氣急敗壞,去捉她的辮子,想給她來點兄長的教訓,手臂摩擦過軟綿綿的一團,是小姑娘浮凸出來的胸脯。
腦中嗡的一下,像被什么燙到一樣快速收回手。欲蓋彌彰的加了句,「我大人大量,懶得同你個小丫頭計較。」
慕傾傾跺了跺腳,委屈的看向楊樹,「大哥你看二哥又欺負我。」
楊樹遞給她一只竹葉編的青蛙,「拿去玩。」
「誒,大哥還會編青蛙吖。」竹青蛙憨態可掬,活靈活現的,慕傾傾在它尾巴上按一下它就蹦一下。
楊樹:「唔。」
慕傾傾:「那大哥還會編什么?」
楊樹:「只會這個。」
慕傾傾:「噢!」
楊樹看了妹妹,又垂下眼瞼,「還會編螞蚱,就是沒這么好。」
他拿過竹葉,手指上下翻飛,普普通通的竹葉就變成了一只可愛的小螞蚱。
她羽睫輕抬,「大哥,你真厲害。」
稍微清閑一點的雨天,女人們愛竄個門。
過了晌午,二嬸破天荒的來到慕傾傾家,她是原主二伯的老婆陳淑嬌,德行和大嬸差不離。
陳淑嬌在桌上不客氣的撈起一塊玉米餅塞嘴里啃,對慕傾傾道:「我和你哥說點事,你先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