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26(2 / 2)

今天陽光好,慕傾傾猜他可能又去了石牆根躲著曬太陽。果不其然,庄河靠在牆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兩頭牛非常老實,也不亂跑,乖乖的甩尾巴低頭吃草。

似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睜開了眼,四目相對,慕傾傾的呼吸莫名一滯,他的眼睛靜而涼,仿佛萬頃陽光都無法暖入,若不是注意到他在看到是她時眼里有一閃而逝的光芒,慕傾傾都要以為他真的對她無知無覺了。

她走到他旁邊挨著坐下,側頭看向他,「庄河,我們和好吧!」

他們好過嗎?庄河定定看著前方,嘴唇扯了扯,扯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本以為心如磐石,

但事實上,比他想象的要脆弱的多,尤其是在她面前的狼狽無能。

到現在他才明白,當你沒有任何籌碼又心有不甘的時候,你除了沉默,別無辦法。

慕傾傾拿手肘撞他,「說話。」

力道有點大,庄河扶住木杖才沒有往一邊傾斜,他站起身扯出一句話,「如果你還有一絲理智就不該來找我。」

「那你就當我理智喂狗了。」

庄河抿起嘴去牽牛。

「庄河,你敢走試試。」

他腳步停住,回過頭去。少女雙手收在上衣口袋里,站在牆下,辮子長長墜著,目光倔強,那目光仿佛攥成一根線,線的另一頭頭拴的是他的腿,前行困難。再難前行也要爬著走下去,這是他的命。

庄河抬起頭,看著天空,天空很藍,很大,大的看不到盡頭,如同他的未來。

他吐出一口氣,眼中恢復冷淡,聲音輕如微風,仿佛在訴說著某個悲傷的故事,「楊傾傾,過了年你就十六,不是小孩子了,別再頭腦發熱。楊榮生就不錯,我看他待你也是實心實意,以後……也別給我送東西來。」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便強行錯開,拄起木杖決然轉身。

慕傾傾錯愣在那里,反應過來時庄河已經牽起了牛,她小跑過去一把拉住庄河的手,與他對視,「誰告訴你我是頭腦發熱了?誰他媽的管別人是不是不錯。庄河,如果你能以我的名義發誓你不喜歡我,那么,我會如你所願不再去找你。喏,你就說:如果我不喜歡楊傾傾就讓楊傾傾腸穿肚爛,不得好……唔。」

庄河條件反射的去捂她的嘴,「別鬧。」

慕傾傾瞪向他,眼里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我哪兒鬧了,你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