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理直氣壯道:「什么叫對聯?顧名思義,必須是一對兒才能叫做對聯。」
「你出的這個題目叫『寂寞寒窗空守寡』,燕七,我來問你,你知道下聯嗎?若是沒有下聯,這道題目便作廢了。既然題目作廢,你就算是違規,那自然是我贏了。」
聞聽丁松的『高見』,眾人目瞪口呆。
安晴愣在那里,美眸藏著慍怒。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丁松身為一方大儒,竟然說出如此不堪的話來。
燕七卻鼓掌叫好:「說得好,丁院長說得好啊,這份甩鍋的本事,令人佩服。」
丁松說得理直氣壯,搖著折扇,振振有詞:「我認為,做事必須有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我們這些讀書人,更要遵守規矩!」
「燕七,你這對聯不能稱之為對聯,只能算作孤對兒,你用孤對兒當做題目,豈不是胡來?哼,這么說起來,你輸的一點也不冤。」
安晴聞言,啼笑皆非。
眾學生也覺得丁松今天有點不要臉了,但偏偏他說的沒有錯,雖然勝之不武,卻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安晴氣的酥胸亂顫,爭辯道:「丁院長,你這么做,有些勝之不武。」
燕七打斷安晴的話:「安晴小姐此言差矣,我認為丁院長說的有理,既然是孤對,那當然不合規矩,輸也是應該的。」
「啊?這……」安晴很不甘心。
丁松滿臉得意:「想不到你這小家丁還有幾分見識,好了,第一局我贏了。」
燕七話鋒一轉:「誰說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丁松一拍桌子:「你怎么能胡攪蠻纏?明明你自己都承認了,孤對不能算作對聯。」
燕七滿臉壞笑:「孤對不能算作對聯,這話沒錯,可是,我出的題目不是孤對啊。」
「什么?」
丁松嗤之以鼻:「寂寞寒窗空守寡,竟然不是孤對?我怎么就不信呢?燕七,輸了就要承認,可不要因為害怕丟面子而胡攪蠻纏,你這個小家丁,也太不誠實了。」
日!
你這個癩皮狗,還有臉教訓我?
燕七呵呵一笑:「我說不是孤對,就不
是孤對。雖然我是個小家丁,但知之為知之的道理,還是熟稔於心的。」
「我怎么就不信呢。」
丁松一下子跳起來,激動萬分道:「寂寞寒窗空守寡,此乃絕對,你怎么能對得上來?以我的才情,尚且百思不得其解,你一個沒讀過書的小家丁,憑什么敢誇此海口?你以為你是誰啊。百年難出的天才,亦或才高八斗的文豪?」
「我是燕七!」
燕七拽拽道:「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丁松憋了一肚子火,跳得三尺高,指著燕七大吼大叫:「你少給我說大話,對,你現在就給我對,你若能對上來,就算我輸了。」
「對就對,這有什么難的?不過是小菜一碟。」
燕七吟道:「寂寞寒窗空守寡,伶仃佛側倦做僧。」
此言一出,丁松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晴美眸綻放出異樣的華彩,看著燕七,眸中滿是崇拜,非同一般的崇拜。
就像是懵懂的小姑娘,看到了心儀的偶像一般。眼睛都直了,啪啪的放電。
眾才子細細品嘗,紛紛豎起大拇指,贊嘆燕七對得好,滿心的羨慕嫉妒恨。
燕七笑看丁松:「我說不是孤對吧,你還偏不信,現在你又怎么說?實不相瞞,我覺得這副對聯挺簡單的,偏偏你覺得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