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我們陶家皮癢了,竟然會感激敵人?
不過,燕七的話非常有道理。
想要辯白,眾目睽睽之下,確實很難。
陶東山心眼活泛,笑道:「燕公子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陶家向來感恩,焉能置若罔聞?」
「這樣吧,我們陶家願意拿出一千兩銀子,獻給華岳,以感念華岳救人的恩德。」
燕七哼了一聲:「原來,在陶二當家眼中,一條人命不過才值一千兩銀子,哈哈,這下我懂了,在陶二當家眼中,這些百姓賤命一條,一文不值,願意拿出一千兩銀子,已經是夠給面子了。」
眾人大多都是尋常百姓,立刻炸廟了。
「就是,陶東山簡直把我們看得一文不值。」
「一條人命,就值一千兩?」
「陶家不僅摳兒,更加惡毒,今天算是看清了他的丑惡嘴臉。」
……
陶東山已經被燕七糾纏的筋疲力盡。
尤其是陶安,腳銬拴著,夾板勒著,頭頂烈日炎炎,真是無比的遭罪,甚至想暈死過去。
但又害怕被涼水澆醒。
這滋味,怎一個痛苦了
得?
陶東山憋著一股氣,無法發作,問燕七:「我倒要聽聽你的意思。」
燕七探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陶東山點點頭:「五千兩銀子嗎?好吧,我認了……」
「錯錯錯!」
燕七道:「五萬兩,是五萬兩銀子。」
「什么?」
陶東山吃驚大叫:「燕七,你也太黑了吧?張口就要五萬兩?打劫嗎?」
燕七撇撇嘴:「要是換成我給陶二當家下毒,然後給你五萬兩銀子,你願意嗎?」
陶東山火冒三丈:「我豈能願意,當我是賤命一條……」
燕七反問:「陶二當家終於說實話了。用五萬兩銀子換你的性命,你嫌少,現在,要你拿出五萬兩銀子感念救命之恩,你卻不肯。說來說去,你還是認為百姓的命比你的命賤。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
眾人指著陶東山,氣憤不已,什么難聽罵什么。
陶東山糾纏不起了。
燕七這廝就是塊狗皮膏葯,呼上來,揭不下去。
頭痛啊。
為了陶安,陶東山再也無法拖延下去,無奈的點點頭:「也罷,不就是五萬兩銀子嗎,我願意拿。」
他對賬房說道:「快去拿銀票。」
燕七道:「不必了。」
陶東山滿臉期許的問:「銀子……不要了?」
靠!
想什么美事呢?
燕七道:「華家高風亮節,品德高雅,焉能看得起銀子?依我看,不如,把五萬兩銀子換成葯材,你就讓華岳選五萬兩銀子的葯材好了。陶二當家,這主意如何?」
華岳和華野聞言,激動的身子顫抖。
有了葯材,就可以行醫診病了。
陶東山啪的一拍桌子:「絕不同意,此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開玩笑!
五萬兩銀子和五萬兩銀子的葯材,豈能同日而語?
說句難聽的,華岳縱然有錢,但在這金陵一畝三分地,那也買不到葯材,相當於掐了華岳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現在,把銀子換成葯材,豈不是讓華岳如魚得水了?
當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