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想的很明白。
車賢基和車賢重打架,與我們鐵甲營何干?
督戰就不錯了,還想要我拼命?
你們自己去拼吧。
管你們呢。
鐵甲營的兄弟可都是寶啊。
……
夜已深!
城下,車賢基和德川滕剛遠遠站在後面督戰。
車賢基雙眸布滿血絲。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他原本想著半天時間,就可以攻下城池,將車賢重碎屍萬段。
但是,誰能想到,開始攻城時還很順利,再往後,車賢重的士兵突然變得勇猛起來。
甚至於,稱得上悍不畏死。
難道他們不知,攻破了城池,他們只要投降,就可以為我所用嗎?
跟著車賢重那廝混日子,有什么好處?
跟了我,不是過的更好?
德川滕剛呲牙咧嘴,望著城牆之上焦灼的血腥戰斗,愁眉不展,一拳砸在石頭上。
石屑紛飛。
車賢基嘆了口氣:「車賢重的將士突然變得凶猛起來了,奇哉怪哉,到底是誰在指揮戰斗?他手下哪有這么厲害的狠角色
?」
德川滕剛眯著凶戾的眼睛:「定然是燕七出手了,燕七手下大將濤神,人送外號大華霍去病,乃是一員驍將,相當厲害。車賢基的士兵贏弱不堪,若非燕七和濤神出手,怎么可能似打了雞血,這般厲害?」
「又是燕七這廝從中作梗,不然,車賢重豈能是我的對手?燕七啊燕七,我焉能容你。」
車賢基狠狠的甩了甩手:「不過,縱然是燕七和濤神,也不能在頃刻之間,化腐朽為神奇吧?那些士兵被燕七和濤神接手,就變得這么厲害?可能嗎?」
德川滕剛蹙眉:「其中必有緣由。」
深更半夜之時。
德川滕剛的死士慌里慌張的跑來:「德川大人,我終於知道車賢重的士兵為何這般亢奮了。」
德川滕剛大急:「說,到底是因為什么?」
車賢基也大為好奇。
那名死士道:「燕七散布謠言,說咱們一旦破城,便要屠城,男殺女.奸,甚至於燒光,殺光,搶光!車賢重士兵遭受驚嚇,這才奮力死戰,決不後退。」
「什么?」
德川滕剛和車賢基同時尖叫一聲,言語之中,說不出的憤恨和沮喪,情緒敗壞、失望。
他們沒想到,遲遲攻城不下,就是因為燕七的一條謠言。
這條謠言近乎於零成本,但是,殺傷力卻大得出奇。
原本,攻城只要半天。
可是現在,攻殺了兩天兩夜,死傷了七千余人,卻依然沒有拿下城池。
如此損失,堪稱慘重。
都是一條謠言惹的禍。
可是,現在怎么辦?
攻城攻到了一半,難道不攻了?
若是不攻,死了七千余人,不是白死了。
若是繼續攻城,死傷又會以成千上萬來計算。
車賢基一想,進退維谷,頭皮發麻。
「德川先生,請您拿個主意。」
德川滕剛頭痛不已,長出了一口濁氣:「八嘎,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兒之死,必須要血債血償,絕不能便宜了車賢重這條蠢狗!」
車賢基攥緊了拳頭:「來人,傳我的命令,發起全面猛攻,不計傷亡,拿下城池。我就不信了,燕七和濤神縱然再厲害,又能堅持多久。」
「是。」軍令頃刻間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