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石眸光深邃:「虎子,要派人持續與殷方保持聯系。」
「一定要告知殷方,一旦有破稱之危,立刻用烽火傳遞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馳援。」
虎子道:「破城?哪有那么簡單?殷方、霍榮很有經驗的。」
刀石眸光凝重:「你不懂。我跟隨冷如青多年,知道冷如青是個什么脾氣。冷如青糊塗起來,就似一個孩童!萬一,殷方與冷如青鬧起來,那就糟了。」
徐天虎一聽,也一陣頭痛。
「哎,真希望冷如青暈過去,別醒來,或者,直接死過去……」
刀石搖搖頭:「冷將軍只有這一個兒子,無論怎樣,希望冷如青活著。活著便好,便好。」
……
黑城之上。
戰況激烈。
解三甲命令完顏流瘋狂進攻。
殷方、霍榮沉著應對。
他們跟隨濤神南征北戰,經驗豐富。
面對強敵,心如止水。
完顏烈雖然攻勢勇猛,卻占不到絲毫便宜。
殷方、霍榮控制住了局勢,松了一口氣。
「殷方、霍榮!你們先下去,我來指揮。」
身後,突然傳來很惱火的聲音。
殷方、霍榮回眸一望。
「冷如青將軍!」
冷如青雖然受了傷,但養了這些日子,已能走路。
他胸前打著綳帶。
頭上纏著綳帶。
一眼望去,像是個木乃伊。
冷如青眯著眼睛,看著城下攻勢如潮,一臉不屑:「為何要守城?我要立刻帶兵殺出去,殺得他們一個人仰馬翻?殷方、霍榮,你們竟然還守城?太慫包了。」
我靠!
殷方、霍榮聞言,面面相覷。
冷如青到底是有多狂,竟然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
你帶兵,殺得突厥大軍人仰馬翻?
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會包扎的像個粽子似的?
但是,面對混賬的冷如青,與他爭執,沒有任何的意義。
此刻,爭執事小,守城是大。
殷方道:「冷將軍固然是厲害,但傷勢未曾痊愈,等養好了傷,我等隨冷將軍出城殺敵不遲。」
「哼!」
冷如青一陣譏笑:「我就算是有傷,那也是厲害無比,誰也奈何不得我。立刻開城門,本將軍要帶兵,出城殺敵。」
殷方勉強還能保持好心態。
霍榮卻是直腸子,受不了冷
如青裝叉,回頂冷如青:「堅守城池,乃是燕大人定下的大略,我等應當遵守,豈能違背?」
冷如青一臉不屑:「什么燕大人?不就是乳臭未干的燕七嗎?還真以為他是一個人物?」
「他指揮過戰斗嗎?他有我經驗豐富嗎?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排兵布陣,熟人於胸。他一個書生,憑什么瞎指揮?」
「告訴你,這是黑城!在這黑城之中,我說了算,燕七的命令,就是狗屁!」
我靠!
霍榮這個氣啊。
殷方也憋得臉色發紫。
他們二人對燕七十分敬重。
不僅僅是因為燕七治軍有方,腹有宏圖大略。
更因為,燕七為他們報仇了。
廖戰栽贓殷方、霍榮,誣陷他們玷污邊塞婦女,致使兩人入獄十年。
如今,正是燕七為他們翻案,將廖戰行之以法。
可以這么說,燕七是他們的大恩人。
這個可惡的冷如青,狗屁不是,連紙上談兵的趙括都不如。
啥啥不行,還敢怒罵燕大人?
你會個屁啊。
若非我們救你,你早就死在突厥鐵蹄之下了。
殷方也沉不住氣了,怒視冷如青:「冷將軍請自重,燕大人乃是樞密副使,也是總領北伐的大元帥。燕大人的命令,我必須無條件執行,容不得討價還價。包括冷將軍,也必須無條件聽從燕大人調度和指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