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張無名在緊要關頭,忠誠護主,張勇武已經被扎個透心涼。
「快撤!」
張勇武卻顧不上張無名的屍體,跟頭把式的抱頭鼠竄。
戰馬飛騰。
張無名的屍體被踩個稀巴爛。
此刻!
張勇武什么也顧不得了:「左軍、右軍,快點沖上去,擋住鐵甲連環馬,擋住,快給我擋住。」
張勇武是主帥。
一旦主帥死了,那大軍必亂。
所有人都別想活了。
陳輝等將軍急忙沖過來,抵擋鐵甲連環馬。
奈何,夜玫瑰的目標就是張勇武。
他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鐵甲連環馬就圍著張勇武來回踐踏。
張勇武險象環生。
終於逃到了距離城下五里之處。
城頭之上的八王,終於看到了張勇武。
那顆興奮的心,也被眼前凄慘的戰況墜入到了谷底。
「怎么會這樣?」
「哎呀呀,張勇武,本王不讓你追,你還偏偏要追?」
「這下完了吧?你這個棒槌。」
「本王的二十萬兵馬,二十萬兵馬啊,就這么廢掉了,就這么廢掉了……」
張勇武逃到了城下三里。
絞殺之勢,越來越濃。
噗!
一只飛箭刺中了陳輝。
陳輝一死。
大軍徹底亂套了。
張勇武什么也顧不得了,翻身下馬,脫了戰袍,換上小兵衣服,抹上滿臉鮮血,混入步兵,抱著頭,往城下跑去。
這一下,萬軍之中,還真找不到他。
張勇武生死不明。
中軍混亂。
大軍徹底崩壞。
亂成一鍋粥。
大軍就在城下,八王卻不敢開城門。
因為,一旦開城,突厥鐵騎會長驅直入。
一旦殺進城,連他的性命也會不保。
燕七站在城頭,看著連張勇武都不知道去哪的中軍,被夜玫瑰壓著打。
他心一軟。
最狠的做法是什么?
就是讓八王這二十萬兵馬徹底死在夜玫瑰手中。
不過,燕七終究是干不出這種事情來。
燕七揮揮手:「放箭!掩護大軍進城!」
「是!」
刀石已經迫不及待。
「放箭,掩護大軍進城。」
刀石手下軍兵早有准備。
嗖嗖嗖!
箭如雨下!
密密麻麻的箭雨,為大軍生生開辟出一條逃生之路。
吱呀!
城門大開!
第一個小兵鑽了進來,滿頭鮮血。
肩膀,還中了一箭。
他一沖進來,痛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再一看,正是偽裝的張勇武。
日!
刀石氣的真想一刀砍了他。
打仗不行,逃命的本事倒是牛叉。
剛一開城門,竟然第一個逃進城來。
呼啦啦!
張勇武的殘部似無頭蒼蠅一般沖進來。
夜玫瑰已然取得大勝。
看著燕七放箭。
夜玫瑰明白了燕七的心思,暫時停止了攻擊。
夜玫瑰的功勞,已然鑄就。
地位,不可動搖。
夜玫瑰等著大軍進了城,這才開始凶猛的攻城。
松城,岌岌可危。
夜玫瑰高聲怒喝:「攻破松城,誰殺了狗王爺,封他做都尉,誰殺了張勇武老匹夫,封他做萬夫長。」
突厥鐵騎一聽有重賞,攻城更加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