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囂張。」
阮大兄半路殺出來,沖向武林。
鐺!
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阮大兄和武林乍然分開。
武林雙眸通紅,憤怒到了極點。
阮大兄嚴陣以待,時刻保護燕七的安全。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以燕大人的實力,還用的著他來保護?
這不過是代表了一份尊敬。
燕七佯裝害怕,急忙躲開,慌里慌張道:「國師救我。」
黎高冷冰冰的眸子望向武林:「收起刀子,立刻退下。」
「這……哎……」
武林扔下刀子,咬牙切齒:「我……我不服,國師,是這個魯天蓄意辱我。」
燕七道:「我可沒有辱你,更沒有蓄意,我只是根據卦象解釋,並非信口胡謅!難道,我還要當著國師的面前,胡亂解釋,指鹿為馬?給你唱贊歌?抱歉,我做不到,我可是個老實人,不會撒謊。」
「你還老實?」
武林呲目欲裂:「我真想一刀殺了你。」
燕七佯裝害怕,全身發抖,卻又無比的硬氣:「就算你……你殺了我,我……我也要實話實說,我要對得起國師對我的一份信任。」
黎高不耐煩的向武林揮揮手:「下去吧,不要在這里給我惹是生非。」
「我……」
黎高退下去。
燕七這才佯裝放松一些,嘀嘀咕咕:「打仗是需要運氣的,有些人運氣根本不行,還虎超超的以為自己有多猛呢。根據卦象,某些人若是率軍去打仗,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哇呀呀。」
武林怒火沖天,再一次跳出去。
噗通!
他跪在黎高面前:「國師,我不服,我要率領大軍,擊潰暹羅水軍,還我一個曉勇之名。」
燕七等的就是這句話。
費勁千辛萬苦,導演了一出戲,就是要武林別做縮頭烏龜,主動迎戰出擊。
不然,武林這廝就是不肯離開皇宮。
那怎么成?
現在,武林主動要求請戰。
嘿嘿,甚好,甚好啊。
燕七在一邊『勸解』,急頭白臉的說:「武林千總,你怎么就不聽話呢?卦象都說了,阮大人出戰必勝,而你出戰必敗,還是大敗虧輸的那種,你怎么非要走死胡同呢?你這是在和老天作對嗎?老天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行也不行。老天說阮大人行,那就是行,不行也行。人啊,不能和天斗。」
這一番,看似勸解,實則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武林怒指魯天:「你給我閉嘴,我非要去,我偏要去。你以為你的卦象好使啊,不過就是一通狗屁。」
武林越說越氣,指著燕七,氣喘如牛:「你說阮大兄必勝?我必敗?放屁,我偏偏不信邪,他阮大兄一個旱鴨子,憑什么我何比?我可是浪里小白龍,若論指揮水軍,誰能比得上我?」
武林一陣發泄,又跪在黎高面前:「國師,我要和阮大兄比一比,他率領一只大軍,我率領一只大軍,我們獨自行動,互不干擾,看看誰能擊敗暹羅,大勝而歸。」
黎高猶豫半響:「武林,你還是呆在宮中,何必這么心浮氣躁呢?」
「不!」
武林磕頭如搗蒜:「這是我心中的痛,若是不能出戰,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我偏要證明一下,我指揮水軍,必然大獲全勝。阮大兄一個旱鴨子,憑什么和我比?國師,您就成全我吧。」
黎高不說話,不肯放人。
德王可不想阮大兄一人立功。
而且,他也認為,武林若是出戰,必定比阮大兄厲害許多,功勞也比阮大兄撈的厲害。
那樣,阮大兄的軍功就少了。
想到這里,德王站出來說話:「本王認為,由阮大兄和武林組成兩路大軍,分頭迎擊暹羅,乃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