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句話,把兵敗的大帽子狠狠扣在德川石泰的頭上。
重點不在於山崎藤死了,而在於十萬大軍死了。
而且,死因都是因為德川石泰。
德川石泰哪里能夠承受如此罪名。
若是德川泰康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不得把他給活剮了。
尤其是那些暗中跟隨野田茂基的將軍,定會向德川泰康告密。
這件事情,想要遮掩,也不可能。
德川石泰越想越緊張,用憤怒掩飾心虛,沖著燕七大吼大叫:「燕七,你少來蠱惑人心。這責任根本不在我。」
「山崎藤曾經有一段時間跟著野田茂基。而野田茂基卻是細作,所以,山崎藤也有可能是細作,他對德川????????????????家族並不忠心。燕七,你殺了山崎藤,不過是想要殺人滅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險惡用心嗎?」
「哎呀,這理由不錯哦。」
燕七戲謔的看著德川石泰:「你還想要推卸責任?呵呵,你憑什么說野田茂基是我的細作?人家野田茂基可是德川泰康任命的,他的忠心,德川泰康豈能不知?你竟然污蔑野田茂基是刺客,你猜德川泰康會不會相信?」
「這……」
德川石泰一琢磨,渾身冷汗淋淋。
他極其嘴硬道:「野田茂基就是細作,是他給你通風報信的,不然,你豈能知道我要夜襲久州島城門,暗中埋伏?」
「這個理由不錯。」
燕七冷冷看著德川石泰:「不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詭詐之心?你殺了野田茂基,不就是你認為是野田茂基給德川泰康通風報信,說明了你兵敗久州島的事情嗎?」
「德川泰康得知消息,必然趕來,你害怕德川泰康給你治罪,一怒之下,殺了野田茂基,是也不是?」
「這……」
德川石泰懵了,怔怔的望著燕七:「你怎么知道德川泰康大人已經向久州島趕來?」
燕七哈哈大笑:「我不僅知道德川泰康趕往久州島,我還知道,他在八天之後,必然抵達。德川石泰,你好可憐哦,只有八天的壽命了。你丟了久州島,又污蔑野田茂基,將其殺死,又因為攻城不利,折損了十萬人。德川泰康趕來,還不一刀把你宰了?可憐,你真是可憐。」
「八嘎!」
德川石泰額頭青筋暴露:「燕七,你怎么知道德川泰康大人會在八天之後趕到久州島?」
燕七撇撇嘴:「因為,是我給德川泰康寫的書信。」
「什么?」
德川石泰如遭雷擊:「竟然是你給德川泰康大人寫的書信?這……這怎么可能?」
燕七哈哈大笑:「你沒想到吧?這個壞事竟然是我干的,與野田茂基無關。」
「來吧,左右無事,我和你詳細說說,也讓野田茂基的那些部下將軍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德川石泰,我奪取了久州島,一邊募兵,一邊治理城池。而你呢?屯兵於城門前,不僅不進????????????????攻,還裝出大軍鬧了瘧疾,引我出城。」
「呵呵,你當我是菜鳥呢?會上你的當?」
「我故意募兵,引誘你進攻,算你厲害,竟然耐住性子,不上當。」
「不過沒關系,對付你,我有的是套路。所以,我就給德川泰康發送書信。」
「我篤定,當德川泰康接到我的書信,定會暴跳如雷,給你回信,讓你全力以赴,奪回久州島城池。」
「所以,我日日練兵,夜夜提防,等著你的偷襲。」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丟了城池,害怕德川泰康追責,急於搶回城池,才冒險攻城。」
「而且,你懷疑是野田茂基通風報信,一怒之下,殺了他。」
「嘿嘿,我說的對不對?沒有讓你失望吧?你是不是輸的心服口服?」
德川石泰聽完燕七的計劃,已經石化了。
「燕七,你果然狡詐。」
德川泰康哪里想到,通風報信的人,竟然是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