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將成為天堂里的一只小鳥(1 / 2)

橫行異世界 冷無涯 2095 字 2023-03-27

貼這篇文,不代表我有多嚴重的政治傾向,只想說明一個問題:對與錯,往往只是局限於立場的個人感觀。

激烈沖突中的國家矛盾,人種矛盾,生存資源的爭奪,空間的爭奪……這些,不是一句簡單的對錯就可以判斷的。

每個人,每個民族,每個種族,都有著自己的正義。

所以,重要的不是對錯,是立場。只要找到自己的立場,和自己的正義,那便足夠了。

所以對阿舒和他族人的遭遇和行為,可以憐憫,可以心酸,卻不可以支持。因為,那不是我們的正義。

當然還可從另一種角度來看待對錯,那就是:強與弱。

強者永遠是對的,無人能申辯;弱者永遠是錯的,上訴駁回。

結局一般由強者書寫,弱者也能被描繪成魔鬼,就算憐憫亦只是強者的特權。

這世界,其實就這么簡單。

所以看本書,無須為人族以外的種族憐憫。面臨最根本的種族存亡和生存資源的爭奪時,除了勝利,一切都不重要。

聯系到現實,m國雖然好,那不是我的國家;r國雖然發達,那是別人的發達。如果因此親m親r,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和由立場所決定的正義,無論是誰,還是洗巴洗巴早點投胎去,盼望著下輩子不做z國人。

這篇文章,是z國一名戰地記者寫的,未能發表只流傳於網上。作者言語朴實無華,只是淡淡的敘述,然而看完後卻忍不住哽咽。

看看別人的水深火熱,想想自身的飽食終日,覺起來還是蠻慶幸的。

我將成為天堂里的一只小鳥

這是座可怕的城市,每天都有許多生命被毀滅。

阿舒今年8歲,是個普通的巴勒斯坦小女孩。我第一次在汗尤尼斯見到她的那個下午,她正在看她的家人用沙袋堵窗口。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棉汗衫,扎著馬尾辮。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因為營養不良身體很瘦弱。她的哥哥西姆和母親汗流浹背,鄰居家13歲的男孩胡塔里也過來幫忙。他們用沙袋堵窗口是為了防止以軍的槍彈襲擊。

我從攝影包里拿出跟隨我多年的海鷗長鏡頭相機。她好奇地盯著我看,察覺我的意圖後羞澀地往母親身後躲。

她似乎從來沒見過中國人。她更不知道上海離中東有多遠。

哥哥西姆拉住她,大大方方地對著我舉著的相機,****孩子並肩站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家的房子建於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是以色列人為了緩解附近難民營的人口壓力而建造的。單層的棚屋,波浪式的石棉瓦屋頂。

阿舒是第三代難民,她的祖輩當年是從以色列南部的一個村庄逃到汗尤尼斯的。

她的母親邀請我與他們一起吃晚飯。簡陋的餐桌上只有一大碗湯與幾個面包。我轉身去街上買了幾聽進口的沙丁魚罐頭跑回來。我還買了三件新衣服。懂事的阿舒打了一盆水讓滿頭大汗的我擦臉洗手。

吃過晚飯後,阿舒拉著我的手帶我參觀她的小房間。小木床邊上的台子上擺著一個木質相架。這是她家里唯一的一張相片。相片上那個皮膚黝黑的中年大胡子男人對著我們微笑。

阿舒告訴我,她的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天堂。

幾個月前,一發子彈穿透了窗戶玻璃與阿舒父親的後背。當時她的父親正在書桌前批改學生的作業。他是巴勒斯坦一個激進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叫伊斯蘭抵抗運動。

在阿舒童真的世界里,學校的假期並沒意味著可以邊吃早飯邊看電視里播放的卡通片。她和其他孩子身處一個非常成人化的世界,哈根達斯冰淇淋與玩具洋娃娃都離她的童年很遙遠。

當夜幕降臨時,外面街道上一群男孩子玩著他們最喜歡的新游戲:以色列軍人對阿拉伯人。她的哥哥西姆也走出來加入游戲的人群。

西姆雖然手里拿著假槍,但他對真槍了解得不少。他告訴我他看過許多被以軍打死的人。他親眼見過6個人死在他眼前,其中有一個就是他的父親。他參加過很多葬禮。他今年11歲。

2

7月3日以色列宣布將繼續對巴勒斯坦實行清除政策。

巴以沖突因以軍的暗殺行動而重新加劇。

那天中午我從旅館里出來,看見很多巴勒斯坦人在大街上示威游行。他們高聲喊著一些我聽不大懂的口號。在最近的一場大規模流血沖突中很多人被以軍的流彈擊中身亡。聲勢浩大的游行隊伍中有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是一個巴勒斯坦少年的屍體。他們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憤怒。

我在路邊舉起相機拍下了這一幕。我忽然發覺那躺在擔架上的男孩有點面熟。再次舉起相機用鏡頭把場面拉近,我終於發現那擔架上面孔蒼白的少年就是前幾天給阿舒家幫忙的胡塔里。他已經無法動彈,也無法再對著我的鏡頭笑一笑。

我在喧鬧的人群中看到了阿舒,她拉著哥哥西姆的手緊跟在擔架後面。她的哥哥神色嚴峻,而阿舒邊走邊用小手抹著眼淚。我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沒有聽到。

我擠進人群艱難地朝她走去。忽然人群發生了騷動,原來是以色列荷槍實彈的軍隊堵住了游行隊伍。許多巴勒斯坦人撿起石頭狠狠地砸向他們,以軍往人群中投擲了催淚彈,人們在嗆人的煙霧中四處奔逃。阿舒終於聽見了我的喊聲,她與哥哥在人潮中向我奔來。她身後有人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擊倒。她驚慌地大聲尖叫。我沖過去一把抱起她就往她家的方向跑。半路我的攝影包掉落在地上,西姆轉身去揀的時候被人撞倒,他不顧一切地死死地緊抱著攝影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後,再次被混亂中奔跑的人撞翻在地。我快步上前騰出一只手拉他起來。我們在大街上象羚羊似的拼命地跑著,最後躲進了一所穆斯林學校。

在教室里我放下阿舒後,我驚魂未定大汗淋漓直喘粗氣。西姆的左手臂擦破了一大塊皮,滲出了鮮血。我脫下襯衫用力撕了一條下來,給西姆包扎傷口。

我抬頭看見教室的黑板上寫著一行大大的標語:以色列有核炸彈,而我們有人體炸彈。以色列如果不停止占領政策,就得不到穩定與安寧!

西姆激昂地說,我要將我的身體變成炸彈,去炸那幫猶太復國主義畜生。我要將他們炸成碎片。

3

當天下午阿舒的母親在回家的路上走著,身後不遠處有一輛馬自達轎車開來。忽然一架以軍的阿帕奇戰斗直升機出現在轎車的上方。很快,鎖定了目標的直升機連發兩枚導彈,馬自達轎車頓時被炸飛。車上三名伊斯蘭聖戰組織的成員當場斃命。一個被炸出了汽車血肉模糊,另外兩人被燒成了焦炭。一百碼處的母親被彈片割傷了大腿,翻倒在地痛苦地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