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一動不敢動，凌青煙眼中閃過一抹惱怒。

「因為你示范做的不好，你示范做的就是錯的，學生們跟著學的當然也是錯的。」顧男人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情緒來，教官卻害怕的不行。

「那依你看呢？」領導問道。

「今天當著這么多學院的面，我就親自教教你！」不含一絲感情的話語吐出來，教官兩股站站。

沈慧則笑的更歡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呸呸呸，第二個不是惡人！應該是惡人自有天罰！

朱盼盼悄悄走過來問道：「你腿怎么樣？要不趁機休息？」

沈慧搖搖頭，「不用！」她會用手槍，還不用步槍，也想學一學，更何況，教官待會兒不一定能教得了他們。

兩人又將視線轉到匍匐道兒上，這次的人換成了教官。

除了顧正欽時不時的糾正錯誤，沒有人說話。

一遍又一遍，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營長是在替沈慧初氣！

不知道多少遍了，教官的膝蓋和肘關節部位的衣服都磨破了，顧正欽依然寒著張臉，凌青煙看在自己的父親是軍長的份上，加之萬教官這樣又是她授意的，站出來道：「顧營長，已經十一遍了，可以了吧？」

顧正欽眼風都沒給她一個，繼續道：「重來，剛才的第三個動作的力度不夠，倒是速度降下來了，你這樣對的起黨和國家的培養嗎？我聽說你入伍也有五年了，也是老兵了就是這樣起帶頭作用的么？」

凌青煙看著他的冷面，心里涌起一股難受，想也不想的吼道：「夠了，都是我的錯，有本事你就罰我！」

聲音引來附近幾個班級的注目，很快又移開了視線。

顧正欽依然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聲音中帶著怒氣，「滾出去站軍姿一個小時！」

眾人嚇了一跳，這么大的太陽，不得把人曬中暑啊！

李華作為凌青煙的好姐妹，第一個站出來求情，「顧營長，青煙不是故意的，是因為擔心教官才這樣的，您就原諒她一會吧！」

除了沈慧和朱盼盼，其他女生和男生也站出來求情，鄧博達說道：「營長，凌青煙同學之前就曾因為中暑暈倒了，您看，要不換個懲罰好了。」

顧正欽眼睛閃閃，看向沈慧，「要不就由這位同學來說怎么罰吧！」

凌青煙卻是個勥的，讓沈慧來罰她，那簡直比要她的命還嚴重！

「不用了，該怎么罰就怎么罰！」說著跑到太陽底下站著去了。

而教官在匍匐前進了二十多遍之後終於得到站起來的許可，一雙腿幾乎就不是他的了，明明恨得牙根癢，但還得笑臉感謝顧正欽的指教。

這邊凌青煙也站了半個小時了，但顧正欽沒說讓她過來，誰也不敢提！

本來鄧博達想讓沈慧求求情，被朱盼盼懟回去了，「誰都可以，誰都應給凌青煙求情，就是慧慧姐不可以，不應該！」

鄧博達很聰明，腦子一轉幾乎猜出了大半，但也知道朱盼盼沒有騙他的必要，因而不再開口了。

剩下的人不可能等著凌青煙一個人，顧正欽以教官還需要多加訓練為由將他趕了回去，他覺得經濟學一班的學生非常有韌勁兒，他要親自帶著，校領導巴不得，自是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