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珠子拿回，陸凡看了幾眼，拋給舞空靈道：「你要的珠子。」

舞空靈愣了一下，接過珠子道：「你真的把這給我？」

陸凡道：「喜歡就拿去。你不是對它垂涎很久了嗎？魔修的東西，我用不著。」

舞空靈低頭看向手中的珠子，感受著珠子內的力量，忽的搖頭道：「不。這東西我不能要。陸凡，這是道珠，你聽過說道珠嗎？」

陸凡平靜道：「你也知道道珠？」

舞空靈將珠子塞回陸凡手中，道：「這是你的戰利品，它太貴重了。我還不起這個人情，所以我也不收下。你留著吧，對你來說，多一顆道珠，可能就是早些邁入尊境呢。」

陸凡看著舞空靈的臉，輕聲道：「我怎么感覺有股陰謀的味道。你確定不要？」

舞空靈搖頭道：「不要。不過你既然想給我東西的話，不如給我另外一樣東西吧。」

陸凡不解的道：「你想要什么？」

舞空靈目光灼灼的道：「副堂主之位，反正你手下現在已經死了一個副堂主了，不是嗎？」

陸凡輕笑一聲道：「道珠換權勢，你這算盤叮當響啊。我是可以答應你，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堂主了。」

舞空靈笑道：「不是？陸凡，你別騙我了。那長老分明就是你的長輩，這么護著你，你還看不出來啊。她才不會真的將你的堂主之位抹掉呢。你現在需要找一個好的理由，給人家一個台階下。我覺得，你剛剛跟她說的那個理由就不錯。等你回來後，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你還是我的堂主！」

說完，舞空靈湊上前，隔著面紗輕輕的吻了陸凡的面頰。

手掌在陸凡的臉頰上劃過，含笑離去。

陸凡微微皺眉，思索著舞空靈的話。

長輩？護著他？素曼長老？

陸凡仔細想想，他跟素曼長老所有的對話，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似乎，還真有那么一點意思。

他能夠在魔修中混的風生水起，是素曼長老一手拉起來的，給了他機會不說，還讓他當了十五堂的堂主。

當眾揍了十幾位堂主，他也沒事，只是得到了一個警告而已。

還有，他一直當上堂主，也沒有人真的去詳查他的身份。

甚至素曼長老都不再問他的真名是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讓陸凡越想越覺得不對。

難不成，素曼長老真的是將他當自己人了？

甩甩頭，陸凡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海。

輕輕地，將陸明的屍身放進虛空府邸之中。

等到哪天回到武安國，回到陸城，他再將陸明下葬在祖墳上。

做完這一切，陸凡轉身出了石室。

外面，南宮行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眼見陸凡出來，南宮行連忙上前道：「陸凡兄。人死不能復生，須節哀。」

陸凡點頭道：「南宮兄。這次是我行事莽撞了，破壞了你們布好的計劃。我應該忍忍，讓你們動手的。」

南宮行一聲嘆息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么。本來呢，我是打算讓那呂維帶著張月涵逃跑，然後我們再直接抓了他，給他扣上一個以下犯上的名頭，再處理掉這倆人。現在么，結果都一樣，就是你被抹掉堂主之位了，不過也應該是暫時的。」

陸凡點頭道：「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我相信沒什么問題，我不在的這一年，你也干的有聲有色不是么。」

南宮行笑道：「你這甩手掌櫃當的舒服。我就只能是勞碌命了。行了，陸凡兄，情況雖然有變，但也沒差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大局為重，關鍵還是要查明魔修們到底要做什么。我會繼續想辦法的。」

陸凡聽到大局為重四個字，忽的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