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兵法不是寫給現在的人的!」
面對劉長為什么不給自己講解兵法的困惑,韓信如此回答道。
這是一個非常自信的男人,他嚴肅的說道:「像孫武這些人,他們書寫兵法的時候,諸侯混戰,當時的將軍打仗,都是在想著如何要毀滅敵人的土地與百姓,如何讓自己的國家能強過其他的諸侯。」
「可如今不同,天下都是一體的,如果你出兵討伐齊地,難道可以肆無忌憚的燒毀齊國的房屋,殺死齊地的人,減少齊地的人口嘛?」
「所以說,抱著前人的兵法不懂得靈活變通的將軍,一定會被滅亡的。」
「真正的將軍,是可以不依靠兵法,有自己的想法,對戰場的理解,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強勢與敵人的劣勢,用自己的長處來痛擊敵人的短板!」
韓非接下來說起了他認為治軍最重要的東西,軍法。
「天下間所有名將的共同點,大概就是以嚴格的方式來治理軍隊了。」
「我說的嚴格並不是毆打士卒,苛待將士,而是讓他們遵守命令,完全的聽從主將的任何一個命令,不去質疑...這是操練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想要讓將士們做到這些,主將可以用的辦法很多,首先就是要立威,讓自己有威嚴...」
「尤其是不能像你這樣嬉皮笑臉的,沒有個正經,你若是不改正自己的態度,永遠都當不好一個將軍!」
韓信看著傻乎乎的劉長,憤怒的批評道。
「師父,怎么樣可以最快立下自己的威嚴呢?」
「殺人。」
「總不能為了樹立威嚴就隨便殺人吧...還有其他的辦法嘛?」
「帶頭去做你要求士卒們所做到的事情。」
老實說,韓信的課程並沒有劉長所想的那么高大上,韓信一直都是在用最通俗易懂的話來教導劉長,一點也不高深莫測,劉長很輕易就能聽得懂,而且也能理解。
他的學習進展不能說是慢,可韓信就是不滿意,可能是性格沖突,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在通形地域,應搶先占據什么樣的位置?」
「應該搶占地勢高的地方!!」
「混賬!還有呢?」
「還有...」
「地勢高,向陽,糧道暢通的地方!」
「可後面這兩個你沒教我啊...」
「我不說你就不能想到嗎?難道你將來打仗的時候要把我帶在身邊,隨時詢問?」
「師父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哈!」
「不講道理?你要是我的兒子,我...」
「師父,你有兒子嗎?」
韓信忽然沉默了下來,臉色不斷的變幻著,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有一個。」
「他在哪里啊?」
「淮陰。」
「他比你要大不少...」
「那他也跟師父你一樣嚴肅嗎?」
「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
「瞎問什么!我問你,遠處的敵營飛塵少而時起時落,這說明什么?」
「我咋知道...」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