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劉長單於當場社死(1 / 2)

在太原與上郡的交界處,一伙奇裝異服的騎兵正在緩緩靠近。

唐國士卒急忙將他們攔下,隨行將他們送來旳唐國士卒與他們進行交接,原來這些人都是月氏之使者。

一位身材矮小,滿臉胡須的月氏使者走上前。

「我第一次來到大漢...不知這是哪一郡?竟如此富碩...」

守護在這里的將領聽聞,勃然大怒:「這里是唐國,大漢在那邊!」

「啊??」

月氏使者一臉懵逼。

使者上了馬,有些忐忑的問向了一旁的月氏商人:「你不是說唐國是大漢的...」

「諸侯國,就是一個部落。」

「這唐王是要謀反啊!我們可不能牽扯進來...」

「非也...您有所不知,唐國的將領,原先大多都是罪人...額,跟大漢有一點小恩怨...故而如此,唐王是絕對不會謀反的。」

「那唐王的性格如何?」

「唐王對人友善,頗為豪爽,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視我為敵,不曾輕視我,是一個真正的豪傑,雄主也!我覺得,他是冒頓那樣的雄主,不,冒頓也遠不如他!」

那胡商對著好兄弟就是一頓誇,可使者聽到這人像冒頓,便嚇得臉色蒼白,像冒頓還不會謀反?不會哪天騎著馬就把他爹給射死了吧?

而此刻的長安,卻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在高皇帝敗給匈奴的九年之後,大漢終於戰勝了強敵,雖然這次的戰役,並沒有能讓匈奴傷筋動骨,可是也頗有斬獲,周勃斬首六千,繳獲戰馬兩千多匹,夏侯嬰斬首六百余,沒有繳獲戰馬,灌嬰斬首五千,繳獲戰馬三十多匹,還都是老的,受了重傷不能生育的那種。

當斥候一路高呼著大勝沖進長安的時候,長安沸騰了。

從百姓到各級官吏,紛紛高呼萬歲,劉盈的威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曹參率領百官前來為天子賀,劉盈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他特意去祭拜高皇帝,宣讀了這次的大勝,在請示高皇帝之後,特令全國可以暫時放下喪期,歡慶三日!

而大臣們則是開始忙碌著統計戰功,劉盈一時間也無暇分身。

忙到了大半夜,劉盈笑呵呵的走向了椒房殿,忽然,他愣住了。

劉盈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有些悲哀的低著頭,擦了擦眼淚。

近侍大驚失色,正要開口,劉盈卻阻止了他。

就在這里等著,近侍有些困惑,便安心的聽著,嗯?椒房殿內怎么傳出了嚎叫聲?

過了許久,劉盈才平復了心情,繼續前進,看著一臉茫然的近侍,劉盈笑了笑,說道:「朕無礙,只是忽然想起了高皇帝。」

當劉盈進了椒房殿的時候,「劉邦已經唱完了歌」,劉長趴在床榻上哼哼。

「阿母啊!我們大敗匈奴,正是普天同慶的時候,我們家的乳虎也是居功甚偉,您怎么能打他呢?」

呂後喘著氣,憤怒的罵道:「這豎子,昨晚竟帶著人,圍毆戴侯,戴侯都差點被他給打死了!他還想搶走戴侯的女兒!」

劉盈大吃一驚,隨即憤怒的看著劉長,「你這豎子!那戴侯乃是服侍過大父的老人!年近七十!你怎么敢對他下此毒手?!還要強民女,你這豎子,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說著,就從呂後手里接過了木棍。

劉長抬起頭,毫不畏懼,「那個狗娘養的秋彭祖,我打死他都是活該的!」

「我們全力與匈奴作戰,好不容易獲得勝利,這廝恬不知恥的說要送女給匈奴,緩和雙方的關系,還說什么要以禮儀來教化,戰非王道?!」

「我昨晚帶著人,皆左衽,去到他的府邸里,讓他來教化一下我們,想看看他的以禮教化到底如何...他沒能教化的來!這能怪我嗎?!」

「至於強民女,既然他說送女,我就尋思先把他家的女兒送出去,他居然不肯?!」

「這狗賊,昨夜要不是有巡邏的甲士前來,我非派人將他和他的女兒丟到草原上,讓他慢慢去教化!」

聽到這話,劉盈恍然大悟,他無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木棍,罵道:「豎子!戴侯也是擔心長期作戰會影響大漢之國力,你怎么敢對一個老人動手?!」

「老人怎么了?阿父教過我,若是以禮相待,我不會欺老弱,若是欺我,我管他多大年紀!我昨晚去找他,原本也沒動手,只是質問,結果他瞪著雙眼,吹著胡子,罵莪蠱惑君王,不識王道,還說什么你阿父在這也要敬我三分,有種便來動手...我就揪著他的胡子,一路把他拽到前院,痛打了一頓...」

「他自己讓我動手的,長為人素來樂善好施,能幫絕不推辭!」

「豎子!豎子!」

劉盈連著罵了兩句,卻沒有再動手。

他看著一旁的呂後,無奈的說道:「阿母...打也打了...就不要再動怒了,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呂後眯著雙眼,冷冷說道:「你不必理會他,朝中大臣,主和與主戰的矛盾越來越大...這次取勝之後,矛盾更是激烈,除卻陳平曹參之外,大多大臣都不希望繼續與匈奴交戰...他們想要和親,獲得發展的時間...可將領們經過這次勝利,卻愈發的好戰,迫不及待的想要獲得軍功。」

「你要好好緩和他們的矛盾...當年你阿父在,他們不敢鬧騰...如今可就不好說了,也不要一味的打壓議和派,起碼表面上也要保持公平,表現出不支持任何一方的姿態來,你明白嗎?」

「兒臣...朕明白!」

「這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慶祝,唯獨你不行,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緩和國內之局勢。」

「唯!」

送走了劉盈,呂後這才冷冷的看向了劉長,「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嗎?」

「因為我打老頭?」

「不是,你阿父逝世之後,朝中大臣,大多以長輩自居,妄圖欺你兄長,我打你,是因為你做事不夠徹底!」

「你可知,就在今日,秋彭祖就跪在你大父的靈位前,嚎啕大哭,指責你不孝,引來眾人詢問...這是多大的罪名啊,你若是背上不孝之罪,將來如何治國??」

劉長瞪大了雙眼,「老匹夫安敢如此!!」

「等我養好了屁股,我非要去打死他!」

可劉長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狐疑的問道:「那我為什么沒有聽到這件事呢?也沒有人談論這件事啊。」

呂後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好了,我疲乏了,你找個人來抹葯吧。」

「阿母!別走啊!這大晚上的我找誰啊!阿母~~~」

劉長還是找到了人選,張辟彊緩緩為劉長抹葯,臉色格外無奈,這侍中,也是有些做不下去了。

「嘿嘿嘿,張君啊,這次大勝,可全賴我之計策啊,在出兵之前,我便定下了戰略,令周勃潛伏與代,你可知道為什么?我來仔細給你說啊...」

張辟彊聽著劉長的吹噓,板著臉,一言不發,他不是張不疑,一下就能聽出這到底是誰的戰略,不會上當。

劉長吹噓了半天,看到張辟彊沒有什么反應,頓時覺得沒趣,不再吹噓,又無聊的問道:「城內可曾有什么趣聞?」

「沒什么大事,就是剛才戴侯秋彭祖的家奴前來稟告,說戴侯大病不治,已經逝世了。」

劉長滿臉的驚愕,一動不動。

「大王?」

「大王怎么了??」

「啊..啊..沒什么,沒事...」

........

前線那些有功的將士們還沒有回來,而月氏的使者卻已經趕到了長安。

使者來到長安之後,自然是拜見了大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