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寡人又想出了一個妙計!(1 / 2)

「就這里了嗯,這里位置最好」

劉長打量著大殿,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已是秋季,正是群賢們最喜愛的季節。

在王陵不間斷的煩擾之下,呂後還是決定讓劉長搬出去住,當然,搬出去住不是說住在皇宮之外,而是住在別的大殿,就像當初的劉恢,劉恆那般。

當初劉長可是很羨慕這些哥哥們能有自己的大殿的。

劉長特意選擇了一處與皇宮側門相距不遠的大殿,在這里,他就隨時可以偷偷溜.嗯,

可以每天都去看望阿母。

「大王,可以取個名。」

「啊?這殿不是叫厚德嗎?怎么還可以改名嗎?」

近侍笑著說道:「這個名字是當初楚王住在這里的時候取的,如今大王自然也可以取一個。」

「那就叫霸王殿吧。」

近侍瞪大了雙眼,「大王不妥啊我漢家宮殿,豈能叫霸王殿.」

「那就叫高皇帝殿?」

近侍嚇得差點就跪下來了,「不可啊!大王!」

劉長遲疑了片刻,小手一會,「那還是繼續叫厚德吧,不換了!」

有了自己的殿,那自然也要有服侍他的親近,大概是知道唐王是什么德性,呂後並沒有給他安排宮女,只是安排了六個近侍,為首的那位近侍,喚作張卿,為人高大,相貌俊朗,

只是沒有胡須,是一個閹人。

宮中的近侍宦官們,並非都是閹人,一半是士人,一半是閹人,他們負責的領域也不同,閹人大多都是負責照顧太後皇後以及後妃們的,而士人大多都是服侍天子的。

這位張卿,就是負責照顧太後的近侍,跟隨太後已有七八年,深受太後的信任。

在近侍們開始忙碌之後,張卿走到了劉長的身邊,溫和的說道:「大王,既已立殿,當以款待親長及宗室之長者可要我來負責這件事?」

「額還要備禮嗎?」

「對,這件事便交予臣,臣自當准備妥當。」

張卿這個人的聲音很和氣,並沒有閹人那種尖銳的音調,說起話來不急不慢的,咬字清楚,聽著很舒服。劉長與他也是比較熟悉的,畢竟劉長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好,這些事就交給你了!那寡人去玩去學習了!」

劉長正要走,張卿急忙擋在他的面前,「離開之前,可以向太後說一聲。」

「好嘛,我這前不久才迎來一個太後舍人,現在又來了個太後近侍是吧?」

張卿笑了笑,說道:「大王剛剛離開椒房殿,太後肯定傷心我這是為了大王所慮。」

劉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椒房殿。

椒房殿內,曹皇後抱著祥,尷尬的坐在太後的面前,坐立不安,呂後板著臉,一言不發。

劉長的忽然到來,打破了椒房殿內沉寂的氣氛。

「母!哎?祥也在啊?」

劉長笑著從曹皇後手里接過了孩子,笑呵呵的坐在了呂後的身邊,「你看,阿母,這家伙類父啊,越來越像我大哥了!」

「呵呵,是啊,確實類父。」

呂後板著臉說著,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劉長一愣,看了看曹皇後,問道:「誰惹我阿母生氣了?是不是那個王陵?!」

曹皇後低著頭,沒有回答。

呂後站起身來,走進了內室,劉長將孩子交給了曹皇後,笑著說道:「請您先回甘泉宮.」,劉長隨即走進了內室,剛剛坐在呂後的身邊,呂後便怒氣沖沖的說道:「曹參還活著,他的兒子曹密便要封侯!你兄長還准備讓他來擔任郎中令!!」

「他有什么軍功可以封侯?他有什么才能可以做郎中令?!」

劉長頓時就說不出話來,難怪方才阿母對皇後那般的生氣,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可這劉長也不能說是錯的.新天子登基,重用皇後的親族,這有什么錯的呢?郎中令是負責守衛宮殿門戶的宿衛之臣,這樣的大臣當然是要采用親戚才靠譜,當初阿父還在的時候,也是這么做的。

可在呂後的眼里,自己的親族是立過戰功,因而獲得這樣的地位,那曹密怎么敢跟自己的娘家人並列?

劉長沉思了片刻,說道:「郎中令陳平已經升任為左丞相.如今這個位置是空缺的,阿母覺得誰可以擔任呢?」

「建成侯可以。」

「阿母啊舅父年紀也不小了.您如何忍心讓他披堅執銳的站在廊下受風吹雨打呢?」

「當初王陵幾番與我們作對,因為兄長的緣故,您不許我與他作對,今日不過是兄長准備冊立一個郎中令,您為何要如此呢?」

呂後眯著雙眼,「這不一樣,我可以忍受王陵的無禮,是因為王陵擔任丞相,有利於你的兄長,可你兄長仁弱.」,呂後沉默了片刻,方才揮了揮手,又說道:「你出去玩吧。」

走出皇宮的時候,劉長都在想著這件事。

這件事是真的不好解決,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二哥跟阿母之間也會爆發矛盾

新舊外戚的矛盾,這讓劉長非常的為難,他甚至都不好插手,可他又不能不插手。

若是他不插手,那就真的沒有人可以管了,若是阿母一動手,那後果劉長長嘆了一聲,站在皇宮門外的幾個舍人都有些驚訝,他們這向來沒心沒肺的唐王,居然還會唉聲嘆氣??

「大王!」

欒布正要開口,劉長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回府邸再說。」

回到了唐王府,劉長坐在上位,四大舍人分別坐在兩側,劉長看了一眼季布,問道:「

季布,今日寡人所說的事情,你不能告訴太後,這是關系廟堂的大事。」

「唯!」

季布回答的很是干脆,劉長得到他的承諾,就放心了,這個人雖然是奸臣,可一諾千金,既然承諾了就不會違背。

劉長這才說道:「陛下想要以曹密為郎中令,太後大怒,欲以建成侯為郎中令寡人該怎么辦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臉色各不相同,有人憂有人喜。

張不疑急忙說道:「郎中令之位,向來重要,非親近不得已擔任,大王何不舉薦一親信執掌此大任」

「張不疑你個反賊!你欲何為?!」

召平勃然大怒,對著張不疑大罵道。

張不疑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不願看到陛下與太後爭執,倒不如讓大王舉薦一人」

召平瞪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大王,這件事的關鍵,並非是在郎中令之位上,而是在皇後與太後的問題上。」

「自從陛下登基之後,皇後應當是前往椒房殿居住的,太後應當搬去長樂宮奈何,太後不許,依舊住在椒房殿里辦事,皇後只能在甘泉宮皇後的親族,對此也頗為不滿。」

「皇後所應有的治理後宮的權力,依舊是在太後的手里。」

「不少大臣們認為,太後應當還後宮之權與皇後。」

「如今皇後有了皇子,自然也不會再像往常那般忍讓而太後這邊,太後仍孩視陛下

對皇後更是不屑一顧,大小政務,都要干涉.」

張不疑冷哼了一聲,「你就不能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嗎?」

召平沒有理會這個反賊,繼續說道:「如今之計,要么是讓太後主動遷往長樂宮,要么就是讓皇後退讓,不再索要後宮之權」

劉長搖了搖頭,「難辦啊。」

這件事,放在民間,就是孩子長大之後,老母親還是要管著兒子的起居,支配家里的錢,從而導致兒子和兒媳不滿,這事也算不上大,多哄哄老母親就好,可這樣的事放在皇宮里,那可是大事了,呂後可不是能隨便哄哄的老婦人,逼急了,皇後一族都得完蛋。

可皇後這邊,也不是軟柿子,曹參如今閑居在家,可誰敢隨意招惹他呢?說句不好聽的,蕭何逝世之後,他就是唯一有能力號召群臣相助的人了,群臣都敬畏他,對他言聽計從。

劉長忽然有些明白,當初為什么阿父會強勢的要讓二哥迎娶曹家女了。

「大王,不必著急。」

季布開口了,他平靜的說道:「當今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陛下多迎娶幾個貴人。」

「啊??」

劉長瞪大了雙眼,看著季布,「為何?」

季布笑著說道:「如今陛下身邊只有皇後一個人,太後因此而打壓,若是陛下身邊多了些妃子而陛下又開始寵愛其他妃子,妃子們也不再敬重皇後.」

「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不,到時候,太後就會主動分與皇後權力,讓她能鎮得住其他妃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