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
「豎子!」
「行,行,我是豎子!豎子!」
劉長不悅的叫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有功將士的?!」
呂後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先去洗浴!把自己給洗干凈,換一套新衣服....」
「哦。」
劉長即刻進去洗漱,換衣服,樊噲卻笑著說道:「大丈夫當如此啊!我聽聞,這豎子身先士卒,季布記錄的斬首名單里,這豎子斬首居然有三百六十七!我打了一輩子的仗,差不多才斬殺這么多,這豎子才多少歲啊。」
「實在是一員虎將啊,當初大哥果真沒有說錯,真是乳虎!」
樊噲對劉長極為的贊嘆,能達到百人殺成就可沒有那么容易,樊噲打了一輩子,差不多才完成了這個成就,而同樣完成這個成就的將領在大漢也是屈指可數,以樊噲為尊,而劉長一次就打破了樊噲的記錄,樊噲是又驚又喜。
呂釋之也是笑著說道:「你也不看他是吃誰家的羊肉長大的!」
只有劉樂,此刻還是在哭泣,輕輕的抽泣著,她得知劉長下落不明的時候,真的是嚇壞了,吵著鬧著來長安,張敖都勸不住她,劉盈正勸慰著她,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吧,朕絕對不會輕饒了這個豎子的!」
很快,劉長便笑著沖了出來,總算是恢復了平日里的華麗模樣。
眾人便一同吃飯,劉長吹噓著自己的豐功偉績,開心的說道:「我這次總算可以安心的到雲中吃肉去了,我以前都不敢,怕見到那些墓碑,怕他們質問我,如何能吃得下肉...」
劉長吃了很多的肉,呂釋之專程令人帶來了羊肉,讓他吃,讓他吃個飽!
眾人不舍得離開,要劉長在離開長安之前來拜訪他們。
在他們都離開之後,椒房殿內就剩下了劉盈,劉長,呂後三個人。
劉長正傻笑著呢,就看到呂後緩緩抽出了木棍。
「阿母...內啥,我先去讀書了啊...不是,我先去睡了啊..」
「以自己為誘餌,逼迫我放出韓信。」
「不顧自己的安危,讓我們擔心。」
「忽然殺來長安,弄得滿城風雨,還有人為你開城門左袒?」
「你說...你這些該挨多少下?」
呂後冷冷的問道。
「不是,阿母...我...大哥!別只是看著啊!」
劉長大叫著。
劉盈一把抓住劉長的手,「朕不會看著,朕幫阿母按著你!」
劉長猛地縮回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劉盈一愣,盯著劉長的手。
「把手給我。」
劉長搖了搖頭。
「給我!!!」
劉長無奈,緩緩伸出了雙手,劉盈猛地拽開了他的衣袖。
在衣袖之下的手臂,從手掌到手臂,幾乎沒有半點完好的地方,處處都是傷痕,有的傷口很大,還在滲血,劉盈猛地拽開劉長的上衣,當劉長的上衣被強行拽下的時候,劉盈看到了劉長那遍布了渾身的傷口,傷痕交錯,觸目驚心,曹參一生所受的傷,劉長似乎在半年內就經歷了一次。
「大哥...這都是...」
「啊....」
劉盈忽然抱起了面前的劉長,嚎啕大哭了起來,他就仿佛是一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那哭聲很難聽,幾乎破了音,劉盈死死的抱著面前的弟弟,哪怕自己只能夠到他的胸口,哭的泣不成聲。
劉長低著頭,沒有說話。
當他轉過頭來,求助般的看向了呂後的時候。
呂後只是深深的呼吸著,她大口的吸著空氣,盯著劉長那渾身的傷痕。
「盈...為帝王者,不可失態,回去休息!」
劉長穿好了衣服,扶著兄長離開了椒房殿。
夜色下,呂後孤獨的坐在窗口,捂著心口,低著頭,眼淚不斷的掉落,她微微張開了嘴,卻沒有發出半句哭聲。
ps:兄弟們,只能是小章了...腹部太疼了,堅持不住了,自從三月上架之後,我每天都是一萬字,家里的事很多,我既要保證質量,還要保證數量,手受了傷,腫了一大塊,疼的無法動彈,坐久了,腹部總是劇烈的疼....我也不想總是跟你們訴苦,但是希望兄弟們能稍微理解老狼。
先前的戰爭,如果我詳細寫,可以水幾十張幾百張,可是我不想那么做,我想保證自己的質量,繼續保持如今的水准,我是家里的獨子,算上老丈人家,是三個家庭的頂梁柱,無論什么事,都得我親自來做,這真的很累....希望大家可以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