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創立在天下大亂,需要大一統時的政策,在
此刻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晁錯的話,卻給目前的大臣們提供了新的思路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張蒼,他認真的思考著晁錯的這番話,說道:「雖操之過急,但有可取之處。」
張蒼有些意動,而周昌卻覺得很不合理。
「將士們幸幸苦苦獲得的爵位,就這樣賣給他人?這豈不是動搖軍心?」
「何況,就那些商賈富戶,哪里有資格獲得軍功?」
「他們想要獲得軍功,便去戍邊作戰!」
周昌憤怒的說著,晁錯卻不以為然,他說道:
當初施行軍功制,是要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為的是讓底層的人也能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往上走,可如今呢?百姓再無出頭之日,大漢又不能頻繁的對外作戰!」
群臣即刻爭吵了起來,劉長卻很是不滿,寡人想
出了這么好的計策,你們還敢反對?
「吵什么吵?!」
劉長即刻打斷了他們的爭吵,隨即看向了張蒼和
周昌,「這件事,就由你們兩人自己商談,自己去辦!」
「若是辦不好,那就寡人來推行!」
劉長對比劉盈,最明顯的一個優點就是敢直接推
行,沒什么顧忌,哪怕是錯了,也不要緊,可以賴在這兩位國相身上,與寡人有什么關系呢?寡人也是受害者!被奸人所欺!」
群臣無奈的離開了廟堂,晁錯卻被劉長單獨留下
來。
「哈哈哈,錯,你可比你師父要厲害多你師父
也就說話本事了得不像你!」
劉長招了招手,讓晁錯坐過來。
「這些老臣啊越老越怕事,啥都不敢做,安於
現狀,這可不行,匈奴都開始變革了,我們卻什么都不做?呵,你回去之後,就跟少府的人多交談,看看這件事的可行性,若是還有其他的想法,先來告知寡人!」
「你們不會在少府待太久的,寡人准備讓他們一
一來接替如今的老臣。」
劉長給晶錯畫了一個很大的餅,「不久之後,你便是我大漢的國相了!」
在許諾唐國相位之後,劉長又將毒手伸向了大漢
相位。」
晁錯卻很是激動,再三拜謝劉長,這才離開了宣
室殿。
送走了這些人,劉長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
才大搖大擺的朝著厚德殿走去,當他趕到了厚德殿的時候,曹姝正在跟樊卿說著些什么,兩人低聲聊著天,看到劉長走進來,就不說了,每次都是這樣,這讓劉長很是郁悶,可他詢問的時候,兩人從不告訴他,她們到底在聊什么。
「卿姨母可還好?」
「嗯兄長正在陪著她。」
「沒想到,伉也是長大了啊,他小時候就是純愣
頭青,見誰都想要砍連市人都想砍。」
劉長坐在她們面前,看了看周圍,「那豎子呢?
「在長樂宮。」
「唉,阿母對他就是太寵溺了,這樣寵愛,這豎
子又能有什么出息呢?」
曹姝頓時就不樂意了,「太後對大王也是百般寵
愛,大王也沒有學壞啊!」
「對我寵愛?我可是挨打挨過來的,阿母揍過他
一次嗎?」2
聊了會安,曹姝這才問道:「大王,您那本著作
,完成了嗎?」
「當然完成了,張蒼在編輯呢,很快你們就能看
到了!」
看到樊卿的心情平復了不少,劉長也算是放心了
,告訴自己今晚不在宮內用膳,便離開了厚德殿。當劉長走出皇宮的時候,張不疑正在等著他,這場景,讓劉長頗為感慨,還記得當初,自己一出門就能看到一眾舍人的場景,這許久不見,自己也很是想念,看來,還是得偷偷跑唐國一趟,見一見那幫子舍人。
7
「陛下!」
張不疑笑呵呵的上前拜見。
「走,去唐王府!」
到了唐王府,劉長便派人去將能抽出空來的群賢
給叫過來,做了這么多事,不跟群賢吹一吹,實在是不妥,總感覺哪里不得勁。
樊伉自然是來不了,但是呂祿,呂種,夏侯灶,
周堅,陳買,灌阿,宣莫若等人很快就趕來了,群賢畢至,劉長也不含糊,直接就說起了自己這些時日里的偉大事跡。』
「哈哈哈,寡人創了字,這是什么樣的功德啊?
堪比倉頡,寡人只用了十余日,甚至都沒有怎么費力,群臣見到之後,也是驚呼萬歲,對寡人那是贊不絕口啊」
「大王這樣的功勞,應當在各縣都修廟,使天下
百姓每日拜,敢不拜的,就以謀反罪誅殺!」
夏侯灶沒有讓眾人失望,一開口就說出了一個人
神共憤的提議來。
呂祿失望的看著他,沒有了周勝之來跟自己爭鋒
,自己當真是舉目無敵啊,這大傻子顯然不能成為自己的對手,拍馬屁都拍不對地方。
呂祿能出來是因為他跟舞陽侯有親,呂種,周堅
,宣莫如能出來是因為他們還在太學讀書。
陳買和灌阿能出來是因為他們目前為吏,到了點
就可以外出。
而夏侯灶能出來是因為校場的牆太低。
呂祿開口說道:「大王的功德,實在令人敬佩
大王有這樣的才能,有心懷天下的仁心,我實在是不知說什么」
劉長大笑,他看了一眼夏侯灶,說道:「灶啊,
立廟的事情也不急,我將來遲早都是要入太廟,受後人所敬仰的!」
夏侯灶的臉色卻變得很復雜,他遲疑了許久,方?」才低聲問道:「大王?太廟可以入嗎?這怎么入啊
「要入太廟啊就得有大功」
劉長解釋著,忽然反應過來,明白了夏侯灶的意
思,勃然大怒,「好你個豎子,敢戲弄自家大王是吧?!」
群賢從不令人失望,經歷了這么多年磨礪,夏侯
灶但凡是有點長進,也不至於一點長進都沒有,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總是能給劉長無數個驚訝。
就在群賢在這里聚集的時候,陳平也單獨會見了
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從唐國緊急押回了長安的那個匈奴
人,被劉長所俘虜的那個大巫。
可此刻,這人穿著唐國的服飾,操著一口趙地方
言,基本都看不出這家伙的匈奴身份,他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陳平,低頭彎腰的,陳平也見過不少匈奴人,就是沒見過這么慫的。
「聽聞你曾是有十萬民眾的大部落的首領?」
「啊?」
巫瞪圓了雙眼,「貴人,我因為占卜出錯,因此
被懲罰部族不過百,士卒僅有十人」
陳平的臉抽了抽,劉長當初說自己單槍匹馬搞定
了一個十萬人的大部落的時候,陳平知道他是在吹噓,他以為大王是多說了個十,沒想到,原來是多說了個萬啊,這也太離譜了。
看到面前這位貴人沉默了下來,巫或許意識到了
什么,急忙說道:「我對冒頓的情況很熟,對他身邊的情況也了解,我曾在他身邊待過很長時日.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您我雖然身份卑微,可我知道的很多」
陳平笑了笑,「你不必如此害怕。」
我讓你過米,不走要求你走要里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