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趙國的魯公(1 / 2)

如今的家主,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巴寡婦清的嫡孫。

此人的面相,完金沒有商賈的那種奸猾,他的皮膚黝黑,手掌遍布著厚厚的繭,怎么看都與尋常的農夫沒有任何區別,滿臉的憨厚,當此人拜見劉長的時候,雍娥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倒不是嘲笑此人的面相,只是此人臉上的傻笑跟自家的大黑簡直如出一轍。

「不知聖王降臨,若是早知道,當出城百里迎接請聖王寬誰」

只是幾句話,劉長的臉上便浮現出了笑容。「哈哈哈,無礙1

那人連忙邀請大王入城,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保持著行禮的樣子。

劉長抬起頭來,昂然的縱馬朝著城內走去,呂祿急忙驅馬上前,接近了大王,低聲說道:「大王,我們是來敲打大商賈的,您可不能因為幾句奉承就忘了這件事啊1

「哼,胡說什么,寡人難道是那種喜歡聽他人奉承自己的昏君嗎?!寡人最是厭惡奉承,最好王陵周昌這般的直臣!你當效仿1

呂祿的嘴唇抖了抖,沒敢反對。

劉長跟雍娥進了城,又低聲對她說道:「這個商賈看起來很憨厚,就是笑著有些傻。」

雍娥白了劉長一眼,問道:「你這次來到底是來看民情的,還是來做正事的?」

「當然是為了正事巡察民情難道算不上是正事嗎?」

「你可別被這人給騙了,他在當地很有咸望,與我兄長也有交情,是不是惡人我不知道,可絕對不算是什么憨厚的人.」

「哈哈哈,這樣的人寡人見得多了寡人的廷尉就是這般人物,看似憨厚沒有什么心思,為人卻是左右逢源放心

吧,寡人知道怎么對待這樣的人。」<

看到劉長這么有信心,雍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

劉長對這里很好奇,四處張望,而雍娥就很淡定了,她甚至知道這里最好的食肆在哪里,對這里可謂是了如指掌,劉長有些驚訝,詢問道:「你怎么對這里如此熟悉呢?

「還記得我曾說過自己有一個巴蜀的劍法大家來教我劍法嗎?

「嗯。」

「他就是江州人。「難怪礙」

劉長很快就趕到了巴府,果然,就如當初安陽的那個商賈府一般,很是簡陋,挑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劉長甚至還詢問了一旁的雍娥,得知這里一直都是這樣,並不是因為劉長要前來才特意如此布置的。

巴府內的人並不算多,算上奴仆,大概也只有十余人,態度也很是謙卑。

雍娥偷偷告知他,其實他們府里平日奴仆是不少的,少說也有數十,這就是因為劉長而特意安排的了。

府邸雖然簡陋,可飲食上,這些人就不敢吝嗇了,大概是知道大王是什么德性,這位叫巴撞的家主特意從各地找來了特產美食

巴撞也知道,劉長在宮之中,天下美食肯定都是吃過的,因此,他並沒有選擇大魚大肉,而是別出心裁的找來了

很多其他方找不到的特產美食。

劉長自然是笑呵呵的接受了,他大口大口的吃著,巴家眾人,隨行前來的官員都有些看待了,大王這胃口真的是太

好了,一個人能吃掉三四個人的口糧!

當然,呂祿這些常年跟隨在劉長身邊的人,就不以為然了,這還不是大王吃的最凶狠的時候呢,大王在外出打仗的時候,一個人吃掉一只羊都還覺得餓。

吃飽喝足之後,雍娥細心的幫著劉長擦拭了臉上的污漬,巴家眾人只是低著頭,生怕哪句話就觸犯了這個暴君。

巴撞一臉的憨厚,心里其實也是暗暗叫苦,他們巴家何德何能啊,帝這個詞出現後的兩大暴君,都讓他們這一家給碰上了。

其實,對劉長畫出的大餅,也就是解開商賈限制之類的話,巴家並不是很在意的,這些限制對中下層的商賈還能起到作用,而對巴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在這地界,誰要前來,他們都會提前得知消息,從而做好准備,若是沒有外人在,他們便可以隨心所欲的過日子。

巴撞只是希望這位暴君能快點離開。

可劉長顯然不是這么想的,他輕輕收拾著短須,隨著年齡的增加,劉長的下巴和臉頰逐漸被短須覆蓋,這讓他顯得更加陽剛,更加勇武不凡。

劉邦的胡須就非常的好看,每天都打理的很干凈,劉盈沒能繼承阿父那漂亮的胡須,不知為何,他唇上有一塊是沒有胡子的,這就導致他的胡須不是很連貫,失去了美感。

而最像劉邦的趙王如意,胡須則是只有短短一點,同樣不連貫,這讓他很愁苦,明明自己才是最像阿父的,為什么這胡須就不像呢?

只有劉恢,劉恆,劉長這三人的胡須很是好看,劉恢的

胡子很長,能放下來,增添了幾分寬厚,而劉恆的須長,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儒雅的文士長者。

劉長的胡須就很有攻擊性了,太有暴君那個味道了,可以說,在暴君這方面,劉長各方面都是頂配的,遠看像暴

君,近看像暴君,一開口那就更是暴君了。

「不錯,是忠貞之家啊,難怪始帝都如此看重你們家1

巴撞聽到這句話,也不知是該感謝大王的誇贊,還是該即刻跪下來請罪,畢競被前朝君王看重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劉長忽然笑著說道:「聽聞,當初始帝修建陵,你們便為他獻了不少東西,可有此事?」

「確實有這件事,不過,並非是我家自願,乃是當時秦王暴虐,逼迫我家上貢,獻以水銀等物險些傾家盪產,直到高帝登基,方才將給與我家生機,讓我們脫離了苦

難。」

巴撞不肯以始帝稱呼,只是叫秦王,言語里也滿是對秦王的不滿。

劉長疑惑的問道:「可是寡人聽聞,始里帝對你們家很是看重,還曾將你的大母帶回咸陽定居,怎么會逼迫你們呢?

「大王啊,秦王貪婪,他並非是看重我家,只是看中了我家的家產,故而以賞賜之名囚禁我大母,逼迫我家獻上,又多抓我家人前往咸陽,至死不能回鄉,高帝仁慈特意赦免我家」

「大王,請您稍等1

巴撞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雍娥急忙掐了掐劉長的手臂,劉長驚訝的看著她,「不是吧?你還要?昨晚不是還

「我呸!那個人是在壓你呢!他說始帝暴虐,搶他家產,其實就是讓你不能搶,還有,他幾次說高帝仁慈,估計就是要你阿父來壓你了1

「啊?拿我阿父壓我?我阿父都去世多少年了,他這是想要去盜墓不成?」

雍娥急得憋紅了臉,劉長這才大笑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沒有人能壓寡人1

周邊的幾個群賢,也都自認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聽到劉長這么大聲的說著這樣的話,他們也只是低著頭,在臉皮這方面,他們還是遠不如父祖的。

在劉邦時期,他的群賢可是能在大殿里開葷腔,弄得史官無從下筆,氣的渾身哆嗦。

就擔心如實記錄之後,這史書就沒法看了,往往後幾年就得成禁書了。

劉長算是完美的繼承了劉邦的風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恥,雍娥瞪了他一眼,也完全不懼,罵道:「你倒是巴不得每個路過的都能壓一壓你1

就在兩人公開的傷風敗俗的時候,巴撞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竹簡,看得出,是精心准備的,巴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眾人的面前,方才對劉長說道:「大王,這是高里帝的手書。」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起身大拜。

劃長楞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他寫了什么?」巴撞目瞪口呆,問道:「大王不拜見高帝的手書嗎?」

「哦志了,無恙啊

劉長抬了下頭,裝模作樣的問候了一聲,然後問道:

「他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