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淮陰侯!你會不會打仗!(1 / 2)

淮陰候!你會不會打仗!

高帝打仗不如韓信,謀略不如張良,治國不如蕭何,可他能成就大事,是因為他能任用這三個人。

至於高帝為什么能任用這三人,這就不得不提到高帝的兩大優點了,識人與社恐。

高里帝那是交友廣泛,無論什么樣的人,都能迅速結交,無論什么圈子都能一頭扎進去,完全不存在隔閡,向來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而大王也很好的繼承並發揚了高帝這一大特點。

他從認識這群蠻人,到決定帶著這群蠻人收拾滇國,只用了三個時辰。

作為長安有名的拱火大師,劉長幾句話就讓首領大倒苦水,表現出了自己對滇國的極大不滿,滇國的基層民眾普遍平和,自娛自樂,而高層則是原先的楚人所構成的,帶著楚人特有的蠻橫和輕佻,面對周國的都族,表現出了一種濃濃的優越感。

他們規定,在滇國之內,百姓是不能騎馬坐車的,一旦被發現,即刻處死。只有貴族男子可以騎馬,貴族女子可以坐車。

他們每年都有一個籍田禮,由王後來負責,這個祭祀,跟中原的農祭有很大的不同…這個不同主要表現在滇國的田禮會殺人祭祀。要知道,殺人祭祀這件事在中原一直都是受到強烈譴責的行為,自從周之後,敢殺人祭祀的都遭受到了唾棄,到了如今,哪怕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敢說拿活人來祭祀的。

此處的首領憤怒的說道:「這些野人,連我們都懂得用草人來代替活人的道理,他們每年抓捕各地的亡人,殺之祭祀,有些時候甚至還抓走我們的人來祭祀!人他們知道大漢不會因為我們這些人的事情而找他們麻煩…」

樊伉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無論是西南夷,還是那些滇蠻,都是野人,壓根沒什么區別,不過,他們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野人,彼此看不起。

首領越說越惱火,到最後,他的語氣己經近乎於抱怨了。

「官吏們欺辱我們,多統計耕地和出產的糧食,天子下令免田稅,他卻說我們不在農籍,不能免…我們世世代代耕作為生,為何算不上是農戶呢?!」

「滇人不敢招惹縣城內的,對我們這些人卻不容氣……我們用弓箭來保護自己,官吏就說我們謀反……只要我們謀反,他們就能升爵,遲早有一天…..」

這首領這么一說,周勝之,樊伉等人臉色大變。

呂祿憤怒的罵道:「你想要做什么?!

當著劉長的面來抱怨廟堂對自己不好,這在群賢眼里就是一種挑釁行為,這是准備公然謀反嗎?首領這才驚醒,急忙說道:「我失言,失言,大王饒命!」

劉長此刻,神色卻格外的肅穆。再也沒有方才的浪盪,他拉著首領便重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酒,一飲而盡,酒水從他的嘴角流出,一路滑進了衣襟,劉長皺著眉頭,這神色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咸嚴,周國的眾人都不敢言語了,氣氛頓時變得冷清。

「寡人給你說實話…寡人本來是想用你們攻占滇國的。」「可你這么一說,寡人卻有些氣憤。」

首領更加害怕了,臉色蒼白,「大王…我並非是有意…」

「你別怕…讓這么一群人來治理巴蜀,討好商賈,欺辱百姓,這的確是廟堂的過錯…天子和少府用人不明,當罰!」

「不過……狗入的滇國!寡人都不舍得去欺負的百姓,外人哪有資格來欺辱?!」

劃長猛地一拳砸在面前的案上,整個人虎目圓睜,怒發沖冠。首領目瞪口呆。

劉長憤怒的說道:「大漢之內,皆我子民也…巴蜀之地,寡人已經找到了兩位合格的都守,這兩人自幼跟著寡人長大,其中一人更是得到其阿父的真傳,定然能收拾好各地的官吏…以後,這官吏的問題,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至於外頭的問題嘛……」

劉長再次緩緩起身,擦去了臉上的酒潰,「你且等幾日。」「勝之!我們走」

劉長大手一揮,轉身便要離去,首領急忙起身,還想要說些什么,可劃長壓根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群賢簇擁在劃長的身邊,跟著他一同出了寨,周勝之有些不解,「大王啊,何需如此憤怒?巴蜀之蠻,不過十萬,諸部有異,且分居各地,成不了什么氣候…他們身材矮小,不懂得騎馬,拉攏他們不值當啊。」

「倒是利用他們來攻占滇國,還是可行的。」

周勝之撫摸著下巴,認真的說道:「無論戰死多少,大王也不會心疼。

周勝之正說著呢,劃長一把環著他的脖頸,將他拽到了自己的跟前,周勝之被這么箍住,動彈不得,劃長認真的問道:「勝之啊,寡人是可以做中原六郡的王,還是做大漢天下的天子啊?"

「陛下目然是要做天於,那呈帝早就該退位給您了!

周勝之瞬間認慫,劉長這才說道:「既然是天下人的天子,那蜀都的百姓和長安的百姓又有什么不同呢?難道這里的百姓就不是寡人的子民了嗎?」

「您認他們做子民,可他們未必承您的意!」

「哈哈哈,李冰能做得,寡人就做不得?!」

劃長大笑著,一把推開了周勝之,周勝之頓時就不敢多說什么了,求援似的看向了樊伉樊伉大笑了起來,「大王說的對啊!他們交了稅,那就得護著他們,不然,憑什么要他們交稅呢?!」

趙昧有些驚訝的看著樊伉,您這話怎么說的跟盜賊一樣?收人錢財,保人平安??

劃長卻深以為然,他拍著樊伉的肩膀,「你雖然不如他們聰明,有些愚笨,可你說的話,都是他們說不出來的!」

樊伉聽到大王誇他,不由得笑了起來,笑了片刻,笑容忽然又凝固下來,愚笨??

劉長眯著雙眼,「去砍頭。」

「砍誰的?」

「滇王的。」

「大王啊…滇國雖然薄弱,可也能湊出數萬軍隊來…我們這數百人….」

周勝之皺著眉頭,他倒是不反對砍滇王,只是擔心劉長的安全,滇國再弱,那也是一個國,十萬之眾呢,數百人想要滅亡這么一個國家,還是有點難度啊。

趙昧也有些遲疑,「大王,滇國也不曾有意與大漢作對,您完全不必討伐他們,若是要他們臣服,可以效仿南越之事…」

他正說著呢,劉長便幽幽的看向了他,「滇王可不是南越王…不是每個小國都有資格跟寡人和睦相處的…」

趙昧頂著外王太子的身份,也沒辦法再多說什么。

看到自己麾下幾個賢才此刻都有些遲疑,劉長頓時就不開心了「怎么,你們居然害怕滇國?」「數百人用的好了,縱是滅他一個國又有何難?」

「你們可別志了,寡人的師父乃是淮陰侯!寡人跟隨淮陰侯學了四十余年的兵法,難道還怕搞不定這小小的滇國嗎?」

「可大王您才二十出頭…」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並非是滇國那樣的蠻夷,我們有很多戰術,兵法可以讓我們選擇,我們利用好這些,便是十倍於我們的蠻夷,也能輕松擊潰!」

聽到大王這么說,眾人安心了不少。

他們倒不是擔心自己打不過,就是怕大王出事。

周勝之更是明確的說道:「若是大王執意要對付滇國,那我願意為大王的先鋒,大王不能先沖鋒,若是答應了這件事,我便跟隨大王作戰,若是不答應,那今日大王先打死我,然後再去砍了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