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豎子欺人太甚(1 / 2)

韓信坐在上位,劉啟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對於韓信無禮的讓堂堂諸侯王給自己讓座的行為,暴躁的夏侯太尉根本無法忍受,他諂笑著詢問:要不要給您搬個榻?

群臣畢恭畢敬的坐在了他的左右,氛圍再也不像方才那樣有說有笑,眾人都低著頭,神色肅穆,一言不發。

韓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豎子...整日寫信給我吹噓,卻不肯送兩車來讓我見見!

韓信之所以知道火葯的事情,當然是因為某人的書信,某人在書信狂妄的表示:有了這個東西,哪怕是在十萬人以上的較量上,自己也能穩勝老師,一個時辰就能結束戰役。

並且又在最後補充道,這個東西能改變如今的戰爭,以往的兵法很多都會變得不切實際。

那種得意和狂妄幾乎都從紙張上跳起來撞著韓信的額頭了,就好像是在指著韓信的鼻子,說著自己如今能輕易的拿下他。韓信讀完書信,自然是勃然大怒,好一個豎子,還想跟我較量?

韓信認為,若是千人的戰役,自己不是那豎子的對手,若是萬人的戰役,自己能勉強勝過他,若是萬人以上的戰爭,他打劉長比打馮敬也費力不到哪里去,劉長若是論軍事水平,那就得看戰場規模了,若是數萬人的大戰役,他不是周勃的對手,也就能跟夏侯嬰灌嬰之流打一打了...若是兩三千騎士的遭遇戰,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韓信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給了這豎子這么大的自信,還說能穩贏自己??

得知馮敬前來,他還以為是這豎子將火葯給送過來了,沒有想到,這廝居然是空著手來的。

眾人都知道韓信罵的是誰,此刻都低著頭,恨不得將頭埋進雙腿之間,就當作沒有聽到。

當今天下,敢罵厲王為豎子的,就只剩下三個人了。

一個是呂後,一個是劉盈,最後一個就是這位。

至於其他那些開國大臣,別看厲王平日里一口一個仲父,你要是真的敢將他當猶子,罵一句豎子,那估計就立刻能看到長安那湛藍色的天空了。

「這豎子....等我回去...定有他好看的!

韓信咬牙切齒的說著,眾人也不明白,為什么向來冷靜的太尉,總是會被自家皇帝給弄得破防,兩人簡直就是冤家路窄,劉長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站在韓信的底線上瘋狂的跳舞,包括趁著韓信外出的時候破了他的門,砍了他的樹,烤了他家的牛羊...韓信在郊外的府邸,也被這廝征用,稍微擴展了一下,就變成了尚方府....

若是偷偷摸摸的做了也就算了,甚至還要寫信來挑釁。

甚至還總是想要教韓信打仗,總是在書信里指手畫腳的,告訴他一些兵法的道理,說可以這么這么去騷擾匈奴,看的韓信青筋暴起,這都特么是我教你的,你原封不動的再寫給我???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可惜,那豎子不在這里,韓信縱然有火,也無法對他發泄,他看了看周圍,目光還是落在了馮敬的身上。

「你這廝若是沒有帶火葯來,那大張旗鼓的來西域,是為了做什么?!」

馮敬連忙說道:「我這次帶行人軍前來,是為了出使身毒諸國,與他們通商貿易...」

「呵....」

韓信看起來有些不屑,「何不讓他們的王前來拜見呢?」

「這....」

馮敬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夏侯嬰卻看出了什么,連忙說道:「大王,臣想要寫信給陛下,讓他給與火葯,作為我討伐匈奴所用,不知可否?」

縱然韓信不再是大王,可這些老將們依舊如此稱呼他,方才馮敬本來也想如此稱呼,只是說了個大,就看到了夏侯嬰那不善的眼神,那眼神幾乎就是在質問,你也配??

當今能喊韓信大王的,估計也就周勃,夏侯嬰,柴武,灌嬰等老幾位了,開國還不行,還得是排名最靠前的那一批,其余的若是想這么喊,那就得看看自己能不能得罪得起這幾位了。

夏侯嬰還是很了解韓信的,他知道大王其實是很想要火葯的,韓信在領著兩萬多北軍來到了西域後,開始召集西域的仆從軍,開始了對西域之外世界的探索,戰功赫赫,斬獲巨大,其中最慘的就是匈奴人了,原先匈奴人是南下來劫掠大漢,如今呢,匈奴人都差點開始在西域外修建長城來抵御韓信了。

韓信選擇過去匈奴人的戰法,不斷的在匈奴境內進行破壞和劫掠。

如今的匈奴人跟過去的匈奴人不同了,身毒沒有那么多的原野讓他們來放牧,可這里糧產又極其豐富,明明沒有大漢那么多先進的農業技術,可就是能吃飽肚子,而且氣候各方面,都很適合養生。

匈奴人如今也開始占據著城池,過上了貴族老爺們的生活,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麾下的賤民來給他們供上糧食什么的,他們只需要稍微看著,不讓他們死太多,並且按著他們原先的習慣繼續治理就好。

這個場景倒是有些像未來的早期大元,基本上什么都不管,大小事交給當地人,自己收稅收糧,無惡不作,而整個軍隊其實都是在迅速的腐化,要不是稽粥時不時發動對外的戰事,只怕匈奴人都要失去戰斗力了,他們如今也不理解自家單於為什么總是要打仗,明明如今的糧食都夠他們吃,女人也夠他們入,幾乎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當匈奴人開始走進城池之內的時候,韓信卻開始派遣騎兵南下了,通常是分散劫掠,破壞,遇到大部隊就撤,分分合合,各種勾引,反擊,這套戰術,匈奴人是非常熟悉的,可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套戰術有一天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他們現在是真的在考慮是否要修建一個長城來抵御漢人的劫掠了。

他們倒不是在意百姓被劫掠,只是怕漢人都搶完了沒自己的份。

這些年的劫掠,很大的充實了西域的人口,乃至各項物資,幾乎就是將匈奴人當成大血包來用,用途就是給西域補血,而稽粥為了抵御韓信,則是發動了國內的賤民,逼迫他們修建防御工事,設立各種柵欄,破壞道路,堅壁清野。

在這種時候,若是有威力巨大能轟開道路和防御工事的東西,那定然是事半功倍。

可韓信這性格,又不願意給劉長寫信索要,夏侯嬰自然就要為他分憂了。

果然,聽到夏侯嬰的話,韓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些小事,不必問過我。」

夏侯嬰答應了。

韓信如願的離開了這里,在他走出去之後,夏侯灶急忙攔住了夏侯嬰。

「阿父,我需要戰馬!」

「我沒有...」

「六百匹!我就要六百匹!」

「阿父!」

夏侯嬰幾次都沒有能掙脫開,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豎子,「好!讓開!」

夏侯灶急忙諂笑著,「恭送阿父!」

幾個人離開之後,夏侯灶方才笑呵呵的回到了劉啟的身邊,「可惜了,早知道,我就多要些,運送消息也就更加方便了....大王啊,你說這太尉怎么如此小氣呢?我們都奉承了他那么久了,什么好處都沒有....」

「早知道這樣,方才他要求大王讓座的時候,我就該大聲的呵斥他,往他的臉上吐口水!」

劉啟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夏侯灶。

「不可如此啊....」

若是別人這么說,劉啟只當是放屁,可夏侯灶這么說,他就真的有些害怕了,因為這位說不定是真的能干出來這件事的。

「反正,往後我是不會再奉承他了,什么好處都沒有...」

正說著呢,有甲士激動的走了進來。

「大王!

太尉帶來了三萬余身毒隸臣,全部都留下來了...」

「什么?!」

夏侯灶大驚,「大王,我這就去送送太尉,您稍等啊!」

..........

皇宮內,兩位壯漢正在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