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案聖(1 / 2)

周亞夫也是愣住了。

他急匆匆的返回校場,直接就來拜見韓信,也沒有與其他人交談,甚至都不知道劉長居然已經趕到了這里。

「大...陛下???」

劉長大笑著,一個健步走到他面前,直接攔腰抱起,給他舉了起來,周亞夫也是一個勐漢,長相粗狂,十分硬朗的糙漢子,可是跟劉長一對比,他看起來就很嬌弱了,小胳膊小腿的,劉長抱著他轉了幾圈,這才將他給放了下來,周亞夫踉蹌了幾下,苦笑著說道:「陛下神力...」

在韓信全方面的磨礪下,周亞夫迎來了「全屬性」的提升,個人武力也是提升了不少,已經達到了能跟夏侯灶比試的高度,夏侯灶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勇武方面,那也是類父的,是群賢里最能打的一個。

周勃和夏侯嬰都是個人武藝比較高的,周勃可能更能打,在另外一條歷史線上,就是周勃制服了樊會,雖然有偷襲的成分,可以劉邦那毒辣的眼光,既然他覺得周勃能制服樊會,那周勃肯定就不會差。

劉長還是激動的抓著周亞夫的肩膀,上下打量著他。

「許久不見啊,你這豎子,可以啊,我在長安都聽說了,你用一萬多人,打敗了左賢王的六萬多騎兵,我都嚇了一跳,哈哈哈!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亞夫再也沒有了平日里那高冷的風范,臉上居然還有些靦腆,他說道:「臣只是覺得,大漢與匈奴,一直都是以車騎戰為主,這樣的戰術對後勤要求苛刻,且不適合諸多戰場...因此,臣便親自操練軍隊,以短兵,利刃,鮮護的三大方略,迎戰匈奴騎兵,果然,大勝。」

周亞夫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劉長聽的很認真,就連韓信,此刻都沒有多說什么。

周亞夫在軍事歷史上有三大成就,第一成就就是改變了車騎戰術,給後人,其實也就是給衛青他們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對匈奴戰術,武帝在討伐匈奴的時候,大漢主力軍隊都是采用了周亞夫所制定的戰略。

第二是聲東擊西,他將少量的軍隊部署在山西,河北,主力卻出寧夏,甘肅,使匈奴首尾不能相顧,一戰將其擊潰,取得了開國以來對匈奴的大勝。

第三當然就是七國之亂,當時諸侯國的軍隊有五十萬,而廟堂軍有十萬,這位狠人派遣三千騎兵直接抄糧道,七國軍隊沒了糧食,急著作戰,周亞夫就躺在榻上,任由對方怎么叫就是不出來作戰,諸侯們采取聲東擊西,結果正好撞在了周亞夫的槍口上,狼狽撤退,周亞夫隨即追擊,三個月就平定了浩浩盪盪的七國之亂。

當然,他治軍嚴格的作風也影響了大漢後來的諸多將軍,進武廟也是他應得的,可惜啊,還是逃不過名將規律。

從戰國到漢初,但凡名將,少有善終者,李牧,廉頗,白起,田單,魏無忌,樂毅,乃至韓信,英布,彭越,周勃,周亞夫....

劉長和周亞夫聊的歡,韓信卻有些聽不下去了,揮著手,「出去聊去!」

兩人辭別了韓信,劉長拉著周亞夫的手走出帳,呂祿也是大吃一驚,劉長拉著他們來到了自己的帳內,令人取來美酒,擺上宴席,兄弟倆有太多話要說了。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老師啊?」

「我可總是聽過你在這里被各種排擠打壓...有人說,老師嫉恨你的才能,故而有意排擠...」

劉長笑呵呵的說道。

周亞夫險些笑出聲來,「陛下,您信嗎?」

「我不信。」

「淮陰侯之才能...唉,淮陰侯並非是在打壓我,只是恨我達不到他的預期而已,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挑不出錯的!」

周亞夫斬釘決鐵的說道。

「哈哈哈,定然如此,來,吃酒!你數次深入敵人的腹部,神毒究竟如何?與我說說?」

周亞夫便說起了自己沿路所看到的一些奇事,「我從未見過那般古怪的城池,我當時攻占了一座城池,殺死了守城的匈奴人,想在那里進行補給,剛進城,當地的官吏就找到了我,這些官吏居然都是身毒人,他們一路將我領到了匈奴人居住的地方,安排伙食,衣服,維持地方,甚至要幫我們喂馬...我們什么都不用做....」

「他們非常的平靜,城內一如既往,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看不到半點的恐慌...」

「真的是很古怪...不過,並非都是如此,我遇到了巽加軍隊和匈奴人交戰,巽加的軍隊,還是很勇武的,他們有甲士,有騎兵,有車兵,還有象兵,他們持著弓箭和長矛,他們的弓箭很大,弓長與持弓者身高相等,射箭時需坐在地上,以腳蹬弓背,方能拉開....沒有看到弩,騎兵很少,步兵卻很多...」

「步兵分成了四種,有全身披甲的,有半披甲的,有披布甲的,還有不披甲的,列陣以對,在一處山坡下與匈奴人大戰,匈奴人雖然戰勝了他們,可傷亡也不少...尤其是那象兵,我先前只是聽聞身毒人馴化野獸為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

劉長一愣,「巽加有這么強?」

「是啊,身毒不同地區之間,區別巨大...有的英勇善戰,有的卻怯弱無比,就連相貌區別也挺大的,他們同一個城池內,都有很多相貌語言截然不同的人....目前來看,身毒最強的便是那巽加。」

「難怪老師說要聯系巽加呢,朕算是明白了....」

劉長眯著雙眼。

作為一國之君,劉長並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他本來奉著「來都來了」的精神,想要前往身毒那邊看一看,奈何,韓信不同意,你都出來多久了,再不回去,廟堂里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呢。

劉長這些年里外出,每次出去都一定會有什么壞事發生,聽到韓信的話,他心里也只是犯滴咕。

到最後,也只能是跟這里的兄弟們告別,隨即踏上返回長安的旅途。

好在,這一趟,他巡查了沿路的諸侯國,發現了不少的問題,也制定了接下來對身毒的長期戰略,接下來,就需要逐步完成韓信口中的戰略就好,最先就是要打通道路,然後開展貿易,逐步執行。

.........

當太上皇領著眾人返回長安的時候,出來迎接的只有幾個大臣。

張蒼因為忙碌而不能前來,群臣也各司其職,只能是陸賈前來迎接。

劉盈有些茫然,好歹自己離開了這么久,長弟居然就一點都不想念自己?甚至都不出來迎接自己一趟?

「陛下不在長安,在安陵。」

陸賈解釋著,即刻發現了言語里的不妥,補充道:「巡查安陵。」

劉盈抿了抿嘴,「陸公啊,下次盡量說全了,您這說的也太嚇人了...」

「那長安內是誰在操辦諸事?」

「張相。」

「長弟外出,城內沒有出什么大事嗎?」

「先前秋收,倒是有人指責張相辦事不利...隨即就被中尉王恬啟發現他們家里私藏甲胃,意圖謀反,就全部下獄了,他們就在牢獄內畏罪自殺,往後就很是平靜,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什么大事。」

劉盈長嘆了一聲,剛剛走到了城池門口,就看到有人朝著自己飛撲而來,甲士們急忙將那人攔下。

劉盈看清了來人,驚訝的詢問道:「產弟?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飛過來的人正是呂產,此刻他臉色通紅,被甲士們包圍著,指著那一臉無辜的劉盈,幾次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哆嗦了半天,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產弟?!產弟!

雖然很擔心這弟弟,可因為思念阿母的緣故,劉盈也只好暫時安排人手將他先送回去,准備見完阿母後再去拜訪他。

「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