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趙王謀反!(1 / 2)

劉長乖巧的坐在上位,韓信板著臉,嚴肅的坐在一旁。

看這這架勢,儼然就是一對弱小無助的傀儡君王和把持廟堂大權的奸臣賊子。

劉長這次是真的後悔了,或許,自己的性格是有一點點小沖動吧,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救人行為,居然引出了這么多的事情,整個天下險些大亂,自己最為摯愛的那些人,也險些為自己的沖動而埋單,劉長心里萌生出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他時不時偷偷看著自己的老師。

夢中的場景歷歷在目,老師的名字,在後來比誰都要響亮,可他的結局,也比誰都要凄慘,按著夢中的場景,他最後還是死在了阿母的手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如今所發生的事情跟夢里所看到的截然不同,可他還是更喜歡如今的局面。

夢中所見到的,也未免有些太悲慘。

大哥因驚懼而死,二哥悲憤而終,如意被毒殺,五哥殉情自殺,六哥悲痛而死,自己謀反被殺,八弟早夭,也不知四哥當上皇帝之後,看到天祿閣內吵鬧的公子們,心里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劉長起初以為這是史官的錯誤記載,後人了解錯誤,可是他越是思索,就越是覺得不對,似乎這一切的改變,都與自己有關,若非自己,或許真的就會如此?當初大哥坐在二哥之前的時候,當初阿母准備對如意下手的時候,當初五哥寵愛妾室冷落王後的時候,當初阿母有意給二哥迎娶嫣的時候...

在這些時候,都是自己挺身而出,愣是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包括老師,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出手,蒯徹成功蠱惑了老師,那老師最後的下場是不是就是死在阿母的手里?如今,老師還活著,大殺四方,屢次擊敗匈奴人,將未來的大患直接扼殺在襁褓之中了。

這都是朕的功勞啊!

果然,朕即天命!

韓信板著臉,低聲說道:「這一次,我且饒恕了你,不過,你若是再敢如此...我...」

韓信說著,看向了劉長,就看到劉長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劉長咧嘴大笑著,緩緩與老師對視,再次察覺到了老師眼里的暴怒,他臉色大變,「師父,您聽我說,您誤會了....」

其實韓信也不願意打這廝,主要還是這廝跟個狗熊一樣,皮糙肉厚,自己根本打不動他,打多了還傷手,奈何,有的時候,這廝實在是太欠打,自己好心在這里跟他講道理,他居然嘲笑自己??這誰能忍?

當劉長匆忙解釋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的時候,韓信再次平復了心情,坐在了原位。

「我夢到了很多東西,方才啊,我就是想起了夢里的東西,方才那么開心的....」

「哦?那你夢到了什么東西?」

「我夢到老師你死了...」

「不是,師父,你別誤會!

您聽我說!

哎幼!

老師!

啊!

您真的誤會了!

啊!

厚德殿內再次傳出慘叫聲,呂祿享受般的搖晃著頭,對一旁的甲士說道:「若是陛下要逃出厚德殿,記得幫著太尉攔住他,否則就交由太尉來查辦。」

師徒兩人再次坐在厚德殿內,劉長這次充分吸取了經驗和教訓,不再說一些容易激怒老師的話。

「老師啊,我真的是有天命在身的,真的,現在的我,無所不知啊...簡直就是神仙之人啊,周亞夫說的對,我大漢就是要開設軍校,就是軍學,培養軍官,哈哈哈,還有,我們要將火葯變成槍,您知道什么是槍嗎?就是可以發射,威力比強弩還要嚇人,您不知道吧,哈哈哈,對了,還有火炮!」

韓信聽著劉長講述的這稀奇古怪的詞語,一頭霧水,他詢問道:「那這東西要怎么做?」

劉長一愣,撓了撓頭,「這我怎么知道啊...就是..一個鐵管子,然後有扳機,一扣動扳機,子彈就會射出來....」

「具體要怎么做?」

「我...做東西不是尚方要去做的嗎?我們不提火槍了,我們還是說說火車,對了,就是火車,有這個東西啊,我們就再也不怕打不了身毒了,師父,火車這個東西啊,不需要馬,速度極快,我們的北軍今天從長安出發,十天就能到達西域!

哈哈哈,有這個東西,我大漢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這東西又是怎么做的?」

劉長再次撓了撓頭,「火車要怎么做...就是先鋪軌道...然後這個蒸汽機...蒸汽機怎么做來著...活塞運動?燒火...然後蒸汽...說起來挺復雜的,我相信陳陶是能做出來的....」

韓信抿了抿嘴,有些復雜的看著劉長。

劉長被他這眼神盯的有些發毛,他再次清了清嗓子,「老師,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知道,但是這樣的東西,他不是隨便就能造出來的...那廝又不是學這個的...我也沒看到他動手去做過...那廝就是個常人,是個工戶,也不負責造,就是整日盯著電腦...寫寫畫畫的...」

韓信沒有再生氣,他長嘆了一聲,「唉,好好休息吧...」

「不是,老師您是什么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

就在劉長費力的想要說服韓信的時候,張蒼姍姍來遲,張蒼看到劉長的喊叫聲,心里緊綳著的那根弦終於松懈,他的身體忽然舒展開,快步走進了厚德殿內,劉長抬起頭來,看向了這另外一位老師,張蒼的性格要比韓信溫和太多了,雖然他此刻也是無比的生氣,可並沒有發火。

「老師,您來了!」

劉長急忙起身,笑呵呵的將張蒼扶著坐在了一旁。

「陛下啊,您可是將我們嚇得不輕啊....」

張蒼低聲說著,無奈的坐下來。

韓信卻開口嘲諷道:「張相為人果敢,卻是將我嚇得不輕啊,險些就取了我的性命。」

張蒼一愣,狐疑的看著韓信,「您這是在說什么啊?」

劉長也同樣驚訝的看著韓信,「師父,張相取你性命?張相為人寬厚,向來只有別人取他性命的份,他哪里會取別人的性命啊?」

張蒼臉色一黑,卻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太尉,想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韓信冷笑著,「你將夏侯嬰派到我的身邊來,一旦我有異動,就讓他來殺死我,長沒有想來的時候,夏侯嬰時刻跟在我的身邊,做好了隨時殺死我的准備,張相高明啊!」

劉長大驚,嚴肅的看向了張蒼,「張相?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蒼驚懼的看著他們兩位,委屈的叫道;「這怎么可能呢,先前夏侯嬰來找我,說怕有小人暗中謀害太尉,請求隨身保護,我就答應了他,可我壓根就沒有吩咐他要殺害您啊....」

韓信大怒,「若不是你,那是誰安排的?!」

幾乎在同一刻,劉長勐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一定是陳平!

!」

只要這件事不能確定是誰做的,那就一定是陳平做的。

這在廟堂里已經成為了共識,劉長對此甚至都產生了本能的反應,他都不用思索,在韓信質問之後就回了一句,這回答已經刻在了他的基因里,在回答之後,他才有時間來思索,越想,自己的這個猜測就越是正確。

「師父,這一定是陳平,您想想看,夏侯嬰是什么人,廟堂里能指揮動他的,能有多少人?況且,這種做完事將黑鍋丟給別人的行為,簡直就是陳平一貫的風格啊....」

劉長認真的解釋了起來,韓信越想他說的越對。

「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當初師父你被抓住,不就是陳...」

「好了!」

韓信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這件事就不必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