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為什么不學學四哥呢?(1 / 2)

「亞夫啊....朕聽聞,你擅自殺死了十三位上書的大臣,還誅其族,將他們的頭顱掛在了城牆之上?」

「陛下,這些人居心叵測,妄圖挑撥太子與諸位忠臣,乃至諸侯王的關系,都是如當初蒯徹那樣的野心家,不顧大局,想要掀起戰亂,臣只能將他們全部誅殺,以安天下。」

「這他們前腳剛給太子上書,你後腳就把他們砍了,你這是跳起來抽太子的耳光啊,聽說你還將太子的舍人也給抓了?」

周亞夫冷靜的說道:「臣這么做,都是為了太子。」

「太子或許是想要通過這些人來抓出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可這么做,會有兩個壞處,第一個壞處就是讓忠臣和諸侯王起了疑心,哪怕太子將他們誅殺,隔閡也會出現,難以撫平,第二個壞處,若是太子殺死了主動來投奔他的人,那往後真的要太子即位的時候,誰又敢來輔左太子呢?」

「太子善小計,舍根本之道,臣出手助之。」

群賢們近期內所做的事情,都是周亞夫一手操辦的,盧他之,呂祿等人只是在周亞夫麾下跑腿,原先這些群賢們不太明白周亞夫的一些舉動,而此刻聽到他的解釋,都是恍然大悟。

劉長笑了起來,「按著你的說話,太子不但不能生氣,還得來給你磕一個啊。」

「臣不敢。」

「這件事,算你做的對,不過,你辱罵張相,又是個什么道理?」

「張相身為國之重臣,帝王首輔,在此危難之際,無有作為,臣不過是提醒他,免得有心人加以誤導,張相原先就該將上書的人狠狠訓斥一頓,將他們罷免,可張相沒有這么做,不少人都擔心,張相跟那些上書的人是一個心思,故而,臣主動提醒,張相這才收拾了其余上書要治理我的人....臣也是好心為之。」

「嗯,張相也得給你磕一個是吧?」

「這些都不說,那你調動大軍,監督皇宮,派人交接宋忠和呂產的權力,企圖軟禁王恬啟,這又是為何啊?」

「王恬啟反復無常,多次在私下里拜見太子,他手握大權,卻表現出如此明顯的傾向,實在不妥,故而臣將他關押了起來,後來太後下令,赦他無罪,臣將他釋放了,至於宋忠和呂產,兩人把持著長安駐守大權,卻沒有什么能力,宋忠年紀很大,拉不開弓,耳目不清,呂產無能小輩,我恐長安有失,故而出手相助。」

「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朕看啊,照你的說法,這長安上下都得給你磕一個了.....」

哪怕周亞夫做了很多明顯超出他的權限,讓很多帝王都不能容忍的事情,可劉長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責怪,劉長反而很高興,他發現,自己這位兄弟,不單是有軍事方面的特長,在其他方面也很有天賦,雖然非常的激進,容易將自己逼入絕境,可只要是在自己的麾下,他就一定安然無恙!

作為神仙的劉長,已經得知了自己這些好友們的截然不同的命運,自己這么多的兄弟里,就只有周亞夫是最出名的,細柳營啊,平定諸國之亂啊,後來卻慘死在啟那個豎子的手里,死的相當憋屈,甚至都沒有達到能力全方面的頂峰就死了,主要就是周亞夫干大事而不惜身,作風太硬朗,對帝王來說,他身上有太多不能容忍的地方了。

不過,這些對劉長來說,完全無所謂,他連張釋之都能容忍,還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張釋之那廝,弄得自己的眼眶到現在還有些微疼,誰讓你的頭這么硬的?!啊?!

盧他之低聲說道:「陛下...其實啊,殺人,軟禁這些事,都是我親自去做的,若是要懲罰,就請懲罰我一個人...」

「正好,罰你去新殿給我處置一個月的奏章...剛好那里缺人,本來還不想罰的,你都主動說了,朕再不罰也說不過去了。」

劉長滴咕著,再次看向了面前的諸位兄弟,「這次,確實是朕的問題,朕做事不顧後果,過於激進,弄得天下都是雞犬不寧,朕已知錯,極為慚愧....」

呂祿早就想說這個了,看到劉長主動說起,他忍不住說道:「陛下!

您總是如此,您可知道,這次我們都急成了什么樣子,若是您真的出事了,我們會如何?!您每次都是如此,君子不立危牆,您倒好,哪里有危牆您往哪里鑽....」

劉長勐地抬起頭來,大聲的呵斥道:「我都說了!

我已經知錯了!

你還說什么?!難道你敢不接受朕的認錯嗎?!」

看著皇帝這謙遜有禮且十分誠懇的認錯態度,呂祿也是感到了由衷的欣慰,於是乎,他和顏悅色的表示:

「我不接受!陛下得寫個認錯書!交予我們兄弟幾個,再跟我發誓不會這么去做,否則,你以後賞賜群臣,休想讓我再出一錢!

!」

劉長的臉色一變,頓時擺出了笑容,笑呵呵的說道:「生什么氣啊,來,坐下來,我們好好說,朕發誓便是了,往後再也不會以身犯險....」

陛下向來都是這樣「欺軟怕硬」的性格,群賢們也早已習慣。

在跟群賢進行了很長時日的交談之後,劉長方才讓他們都滾蛋了,他們這些時日里忙活了許久,劉長特意給了他們十天的休息時日,當然,主動請罪的盧他之除外,他得去處置奏章。

劉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還有不少大臣沒有見,在他昏迷的時候,大漢的諸多政務完全癱瘓,需要重新運作。

好在,劉長的身體恢復的非常快,只是在幾天之內,他就活蹦亂跳的,完全看不出先前還大病了一場,這使得醫家們都格外驚訝,忍不住搖著頭,直呼天命。

劉長坐在馬車上,駕車的人是呂祿。

盡管劉長給了他假期,可呂祿只是修養了幾天,便又湊了過來,按著他的說法,就是以後無論劉長走到哪里,他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若是劉長敢違背自己的誓言,他就以死相逼!

「祿啊,朕這次在夢里,看到了很多事情....說起來,每一個事都對你大有幫助啊,對了,連你我都夢到了。」

「哦?」

呂祿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服侍了陛下這么久,陛下心里果然還是有自己的,做夢都夢到了自己,想到這里,他那一直都有些生氣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陛下夢到我什么了?」

「夢到你謀反失敗被族誅。」

呂祿的臉頓時就黑了。

「自從臣略有家產之後,陛下做夢就想族誅,清醒了就想抄家,臣也早就習慣了。」

「哈哈哈~~~」

劉長大笑了起來,又說道:「不過,我真的看到了很多,這么給你說吧,那錢庄啊,我就已經有了無數個想法,除卻錢庄之外,我們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掙錢的門路那是多不勝數啊,別的不說,光說釀酒,當然,現在糧食緊缺,不好大規模釀酒,但是吧,我可以做出極好的酒水來....過幾天我教你啊!」

「你的產業太單調,知道吧,據我所知,這產業啊,他得分類型,什么實體啊,服務業啊....」

劉長的牛還沒有吹完,目的地就已經到了。

劉長下了車,對呂祿吩咐道:「朕進去看望一番就出來,你呢,繼續派人去打聽一下夏無且,看他的病情如何了,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呂祿點了點頭。

劉長走了進去,而這里,正是張作相的府邸。

「陛下!

!」

張不疑臉色蒼白,穿著素色褻衣,整個人本就高大清瘦,有美婦人狀,這么一病,他看起來更是柔軟,膚色更加蒼白,額頭布滿了冷汗,雙眼細長水靈,當真一個病美人。

且不說能力如何,在姿色上,張不疑是完美的繼承了留侯的模樣,精致,略微陰柔,大概是四哥最為喜歡的口味,連史書都記載留侯像一個美女一樣,當然,在當代來說,這可能不是最好的相貌,因為漢初普遍還是流行劉長這種風格的美人,要高大,要健碩,要硬朗,說起來就是要越高越硬才好。

長老爺就很高,同時,也很硬。

可這是對男人的標准,對女人的標准,則是與男人相反,越小越好,要的就是精致,柔軟,站在一旁能彰顯男人的威武和高大,小鳥依人的那種。

可誰能想到,最能彰顯劉長威武的,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的,不是曹姝,不是樊卿,居然是他的頭號走狗,大漢左相張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