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1 / 2)

這些年里,劉長對於當初叔孫通所制定的禮法,是能省就省。

同時對尚方進行賞賜分封的時候,也是非常的低調,主要就是擔心尚方會成為天下共敵,無論是尚方的具體投入,還是尚方的官爵,都是屬於保密之列的,群臣只是知道尚方府的徹侯不少,拿了賞賜的匠人很多,地位極高,但是對他們到底有多少賞賜,徹侯的數量等等都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而且墨家的人也不怎么外出,整日就是待在府內搞研究。

連負責看守的甲士都不清楚里頭的具體情況,外頭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這種身份上的保密,到如今卻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了。

主要是因為現在群臣沒空去對付尚方了,劉長給他們立起了一個更好的靶子,那就是晁錯。

晁錯只要還在廟堂里,只要他還是三公,群臣就算知道了尚方府內匠人們的受賞情況,也是無能為力,當然,具體投入還是要保密的,投入要是泄露出去,怕是連晁錯都得一起來對付尚方了。

受到時代的約束,群臣壓根不會想到尚方到底還能拿出多少好東西,他們怕是也不會理解劉長如此龐大的資金投入,在他們看來,這投入單反要是給一個地區,都能把這里打造成第二個梁國,拿去給尚方做研究實在是太虧了。

今天,是墨家第一次跟眾人展示了自己的爵位,尋常的封侯儀式,那是相當的隆重,群臣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尚方府因為保密的緣故,因此確實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情況,劉長這些時日里,也是不斷的減少那些繁瑣的儀式,盡量的簡化,按著劉長的話來說,就是不能痴迷與表面,像這類的形式,越少越好,還是要抽出精力去辦正事的,至於是什么正事?那當然就是長老爺的各種儀式了,長老爺自己相關的儀式那可是一點都沒有簡化,反而是越來越龐大了。

當初始皇帝出行陪同者有八百余人,到高皇帝時有一千余人,如今長老爺要出行,少說都有三千人,浩浩盪盪的,跟在他前後左右,論排場,始皇帝和高皇帝加起來都不如長老爺。

大漢的爵位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從他們的車馬,穿著,就能分辨出一個人的身份來,不同身份所穿著的衣裳是不同的,而且漢朝不允許僭越,若是有人穿上了跟自己爵位不符的衣裳,將會是重罪,是要剃掉胡須和頭發去服徭役的。

墨家趕到現場的時候,那整齊的華服幾乎能亮瞎別人的狗眼。

前來的大概有三十余人,其中爵位最低的都是大庶長,其余各個都是侯,他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侯,像貌黝黑,皮膚粗糙,胡須也沒有打理,亂糟糟的,可是再亂糟糟的人,穿上這么一身,那看起來也是那么的威武雄壯,令人不敢輕視。剛剛那個准備往陳陶臉上吐口水的大儒,此刻就是看著這些侯爺們,陷入了呆滯。….跟墨家吐口水是一回事,跟徹侯吐口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一個容易掉爵位,第二個容易掉腦袋。

盡管劉長已經在全力模糊民間的底層爵位之分,可高層爵位依舊是不可侵犯的,這是大漢維持統治的根本,他今日但凡敢往陳陶臉上吐一口,他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就是劉長不出手,朝中其余那些徹侯也會教他做人,讓他知道什么叫大漢頂級的貴族。另外,儒家是最遵守這套規矩,同時也是這套禮法的守護者,他們是最不可能破壞這種爵位秩序的人。

陳陶很開心,他本來是對太學有些抵觸的,這里的大家都不是很看得上他,總是對他惡言相向。

沒想到今日前來,居然有大儒親自來跟自己問候。

他開心的拉著對方的手,「我無恙,您無恙否?」

「我無恙…多謝君侯的關心」

那大家滿臉的苦澀,只是低

著頭回答。

墨家的眾人也是笑著跟周圍的大家們回禮,周圍的那些大家們臉色大變,急忙回禮,整個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滑稽,就看到一群人站在中間,不斷的朝著周圍行禮拜見,周圍的人瘋狂的回禮,陷入了某種僵局。而最為驚嘆的就是那些早早趕到這里的太學生了,這些太學生們看到墨家這一身打扮,甚至都大叫了起來,好家伙,這就是墨家嗎??

太學的領袖浮丘伯都不是侯,僅僅只是大庶長。

這些人倒好,大庶長都上不了台面啊。

太學生們的眼里射出了精光,死死盯著那些華服,劉長看著眾人的反應,嘴角緩緩出現了一抹笑容,看來這次的廣告宣傳是很到位的,太學生們來這里鑽研,最後的目的都是施展自己的抱負,出將入相,封侯拜爵。

墨家這配置,足以能吸引這些太學生們投入他們的懷抱里,開始從事墨家的有關研究了。

堪輿家的羅鏃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人,不太確定的詢問道:「這些人都是侯??」

一旁的劉戊回答道:「老師,確實如此。」

「墨家何時變得如此強盛了???」

羅鏃的眉頭緊皺,他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還怎么去跟他們搶**啊..這競爭實在是…」

劉戊看出了老師的擔憂,「老師不必擔心,反正我們本來也搶不過他們,他們有沒有爵位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影響啊。」

「也對啊!我們本來就沒弟子!」

羅鏃忽然反應過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反正我不急。

他是不急,可黃老和儒家卻有些急了,黃老原本是沒有將墨家放在眼里的,只是將墨家當成了一個工具,用來惡心儒家的,可說到底,黃老跟墨家也存在著學術競爭,只是墨家完全沒有能力跟黃老競爭而已,可看到墨家如今這配置,黃老的諸多大家卻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們一直都以儒家為自己的大敵,這個墨家是怎么回事??….至於儒家,此刻也是滿臉的愁苦。

他們也只能是在心里安慰著自己,如今的墨家精力都放在了尚方,應該不會再搞什么政治主張,我們不會有事的。

公羊壽的酒都清醒了,他直勾勾的看著遠處這些墨家,揉了揉雙眼。

「胡毋生啊..你說我是不是該戒酒了?我好像喝上頭了…」

「老師沒有喝醉,墨家的爵位極高,比我們所想的還要高,有二十五位侯...至少有八位都是食邑過千的大徹侯。」

「什么世道啊,一群匠人都能有這樣的爵位...我還是個大夫,這成何體統啊。」

公羊壽低聲抱怨道。

「老師但凡少吃幾口酒,少打幾個人,爵位都能他們持平的...」

劉賜和董仲舒分別站在公孫弘的兩邊,劉賜滿臉的不屑,「這有什么,侯而已,這樣的我在皇宮內見到了都不搭理,陳陶那個級別的才勉強有資格跟我打個招呼!」

年幼的董仲舒眯著雙眼,死死盯著遠處的那些墨家,一動不動。

「哈哈哈,來!」

劉長親切的拉著陳陶的手,領著諸多墨家走上了中間的場內,自己坐在了上位,陳陶坐在了他的身邊,其余眾人分別坐在兩側,諸多大家站在了他們的身後,還有太學生踮起腳尖看著他們。

「今日,尚方府又立新功,墨家居功甚偉!理當賞賜!」

「陳公,朕有幾個道理想不明白,需要你來為我解決困惑。」

劉長開口說著,眾人都打起了精神,這是陛下要親自為墨家造勢啊,陳陶深吸了一口氣,急忙做出了認真聆聽的樣子來。

「朕聽聞,不同的行業之間也存在著高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