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人才濟濟!(1 / 2)

只是在片刻之內,公羊壽就飛了出去。

其身形之矯健,完全不像是個花甲之年的老頭。

劉安一愣,隨即也想到了什么,急忙對一旁的張夫說道:「你迅速派人去跟上他…若是晁錯派人來抓他們,就將那些人給趕走…讓晁錯自己來跟我說!」

張夫答應,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一直都在默默聽著他們言語的馮唐卻忍不住開口說道:「殿下…張夫若是去了,那場面怕是就不太好收拾了,要不還是我親自…」

「不必!晁錯這廝,無法無天,也是時候讓張夫治一治他了…這廝前些時日里抓走了我三個門客,簡直比張釋之還不如,張釋之起碼還講點人情,這廝簡直就是胡作非為…」

劉安對晁錯也頗為不滿,晁錯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講道理,他總是能抓到一些機會來對付朝中之人,甚至完全沒有理由,張釋之抓著劉安來刷,是為了刷高律法的威望,而晁錯則是逮著所有人刷,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眾人只能當是這廝立功心切,迫切的想給皇帝展現自己的能力。

連劉安都覺得,晁錯還不如那張釋之呢。

過去張釋之抓了人,劉安還能保釋出來,如今晁錯這里完全就是有進無出,但凡進去的就沒有再出來的,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棄市!

馮唐也就沒有再勸。

當公羊壽沖進了府內的時候,劉賜早已是滿頭大汗,他手里持著木劍,正在瘋狂的四處揮舞,整個人幾乎精疲力竭…他瘋狂的朝著周圍那些甲士發動進攻,這些甲士也不敢還擊,只是被迫的防御,或者後退,可晁錯有令,他們又不敢這么回去,只能是與劉賜僵持,劉賜護在幾個師兄弟之前,整個人氣喘吁吁,憤怒的盯著周圍的那些甲士,大聲的讓他們後退,手里的木劍一次次的掄起。

帶頭來抓捕他們的官吏此刻也是很頭疼,他皺著眉頭,盯著遠處的公子。

這位公子的膽魄是他所不曾想過的。

晁錯如今惡名昭著…手段之果敢,諸侯王們都很害怕他,主要這廝是個瘋的,而且最喜歡對付諸侯王…越是跟宗室有關連的人,越是躲著這瘋子,免得被他所盯上。

朝中那些過去興風作浪的大臣們,對晁錯都是敢怒不敢言。

晁錯派人去太學里抓人的時候,代王劉勃都不敢多說什么。

晁錯去抓捕太子的門客,太子求情都沒用。

可這年幼的公子賜,完全不將晁錯放在眼里,面對他們的步步逼近,直接拔劍就砍…

要是這位公子年紀再大一些,手里拿的是真正的利劍,此刻他們怕是要被這位公子所殺死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還擊。

怎么說呢,真不愧是陛下的兒子啊。

那小小的身軀,在此刻卻猶如護著犢子的猛虎,愣是讓十來號甲士都束手無策。

當公羊壽闖進來的那一刻,公羊壽雙眼頓時通紅。

「混賬東西!!!敢欺我徒?!」

公羊壽頓時拔出了腰間的利劍,眾人只是覺得白光一閃,一個甲士手里的長劍頓時落地,他慘叫著,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其余幾個甲士一愣,隨即就朝著公羊壽攻來,不敢對劉賜動手,還動不了你個糟老頭子嗎?

就在那一刻,公羊壽壓低了身子,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森林中的猿猴,上躥下跳,出劍姿勢極為古怪,步伐更是奇特,直接跳進了諸多甲士之中,左右橫跳,所過之地,只有倒地哀嚎的甲士,閃轉騰挪,片刻之間,十來號甲士全部倒地,在這樣狹窄的地形里,他們完全無法結陣,甚至都無法有效配合,長武器施展不開,迅速就被公羊壽所擊倒。

為首的官吏後退了一步,瞪圓了雙眼,「楚劍??

話音剛落,公羊壽的長劍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隨時都可以切斷他的脖頸。

公羊壽此刻的眼神極為冷酷,盯著面前的官吏,眼眸里似乎都閃爍著寒光。

嚇傻的不只是官吏,剛才還在傻乎乎揮劍的劉賜也傻了。

除卻胡毋生,其余人都呆愣住了,直勾勾的看著公羊壽。

他們剛才看到了什么,自己那位平日里總是吃酒,胡鬧,還常常被人打的滿地亂滾,打不過就咬人的老師,在片刻之間就砍掉了十四位甲士??

我的媽耶!!!

劉賜手里的木劍重重的落在地上。

公羊壽急忙回頭,「你無礙?」

劉賜點了點頭,又急忙搖了搖頭。

公羊壽有些生氣,「到底有沒有事??

那官吏卻顫抖著開口說道:「你...你傷了這么多甲士你束手就擒…」

就在這個時候,張夫領著人沖進了府內,他看著府內的場景,深深的看了公羊壽一眼,隨即對胡毋生等人說道:「太子有請…各位請跟我來。」

胡毋生最先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朝著他一拜,又對著老師說道:「老師…放了他吧,他也只是奉命辦事而已。」

公羊壽冷哼了一聲,收起了劍,「帶人來帶他們去醫館,不然這輩子他們都用不了武器了!」

張夫領著眾人朝著太子的府邸走去,劉賜卻死死拉著公羊壽的手里,看向公羊壽的眼神里閃爍著光芒。

「老師…您剛才用的是什么劍法啊?太一啊,十四個甲士啊,我感覺你比我阿父還能打!」

「這是我年輕時曾在吳越一代學的劍法,沒什么稀奇的,若是在外頭,我早就被他們刺成刺蝟了…」

「老師,你這么能打…當初那個羅老頭欺負我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用這劍法啊?」

「小恩怨而已,何必出劍。」

「老師你這劍法能教我嗎?」

「不能。

公羊壽實在是被這豎子騷擾的不行,就將他推給了胡毋生,「你師兄最清楚,你去問你師兄去吧!」

看著劉賜那眼神,胡毋生卻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隨即有些愧疚的對公羊壽說道:「老師.這都怪我…我不該這么寫的…是我害了您若是晁公要問罪,我就死在他的面前…絕對不…」

「放屁!等會見到太子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大聲哭…然後就告晁錯的狀,來,在臉上揉一揉,弄紅點,裝可憐,抱著太子的腿就哭,知道了嗎?」

公羊壽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又對弟子們進行技術指導。

張夫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這是真當自己不存在是吧???

要不是看你這個老頭很能打,我早就罵你了!

劉賜還很聽話,急忙學著老師的樣子來揉自己的眼睛。

胡毋生卻苦笑了起來,「老師,沒用的…您打傷了那么多甲士,幾乎就是公然跟晁錯宣戰…得罪了三公,沒有人能救下我們了…」

「實在沒用,我們就跑…四處去游學,怕什么…傷人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就看不慣他們十來個人居然欺負一個孩子…我要是年輕三十歲,非要夜闖三公府,砍了晁錯的頭!」

他們很快就再次來到了太子所在的府邸前,迎面就遇到了匆匆回來的劇孟。

劇孟看著張夫,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眾人,「我剛聽說有人辱罵殿下就回來了…是這些人嗎?還是你快啊,這就抓回來了?」

劇孟看著那個古怪的老頭,罵道:「就你個老匹夫,還敢辱罵我家太子?我非要給你點教訓…」

他緩緩卷起了衣袖,張夫急忙攔

住了他。

「別去…」

「你還別攔著我!我今日非要...」

張夫直接讓他們走進府邸,自己則是攔著劇孟。

「你干嘛攔著我啊?

「我這些年里跟隨殿下後,就整日挨揍了…打不過陛下,打不過馮公,打不過申屠嘉,打不過陸賈,打不過羅鏃,難道我還打不過這老頭嗎?我今日必須要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