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難得做點正事(1 / 2)

嗯??」

「怎么,你也有幾個庶子想封王?」

呂祿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了一旁的趙佗,「陛下吩咐我在各地設立錢庄,經營生意,哪怕是在西庭國,都已有我的產業,唯獨這南越國,諸事不順,南越王似乎對我有種莫名的警惕,不知我何曾得罪了大王?」

南越王有些驚訝的問道:「還有這事?」

「有沒有,大王心里是清楚的,我的商隊在南越關卡總是被刁難,阻攔,食肆常常被當地官吏所調查,逼迫關門,這也就算了,錢庄開設了半年之久,卻沒有人敢用,當地的負責人與我說,是有謠言,說錢庄就是要騙取當地人的錢財……大王啊,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在南越國做生意,還要先給您行賄不成?!」

呂祿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他急忙看向了劉長,「陛下,當今的天下,總是有些忘恩負義的人,明明是因為您的仁政,才得以年邁而善終,可他就是不肯,非要自尋死路……」

趙佗的臉頓時就黑了。「自尋死路?」

「怎么,你要上書陛下,讓他處死我嗎?」

「呵,不敢,南越王乃是大漢諸侯,權勢滔天,我不過一個小人物,怎么敢招惹您呢?」

呂祿和氣的說著,雙眼卻死死盯著趙佗。

劉長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趙佗,「這件事,我居然是第一次聽說….南越國是什么情況?就這么不歡迎廟堂的商賈嗎?」

趙佗一愣,欲言又止。

劉長大手一揮,「祿是我的至親,跟隨我已經很久了,有什么話,直說無妨。」趙佗這才開口說道:「我這是按著您的吩咐操辦的,又為何要問我呢?」「啊?我何曾讓你警惕呂祿的商隊??」

「說是商隊,不過就是綉衣的老巢而已,陛下不是告訴我,不能讓金礦的事情被廟堂的人所知曉嗎?所以每當這些商隊靠近金礦附近的縣城的時候,我就派人將他們折騰走....是陛下說,金礦的事情要嚴格保密,不能讓任何....」

「咳咳。」

劉長急忙咳嗽了起來,打斷了趙佗的話,他嚴肅的看向呂祿,「這是一個誤會,南越王年紀大了,記錯了我的話,你不必擔心,往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呂祿幽幽的看著劉長,他早已得知陛下是有私礦的,他用這些私礦來偷偷補貼尚方府,做一些私事,不讓廟堂大臣們知道,免得引起太多的反對。

但是,你不能連我都防著吧??

劉長說道:「你不要多想,我先前就給你解釋過了,廟堂群臣是不太贊同以國庫的錢財來補貼尚方的,我這是為了做事方便……而且,這金礦也是南越王主動獻給我的,我拒絕了好幾次…

趙佗抿了抿嘴,「陛下當初寫信恐嚇老夫,索要金礦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咳,好了,這件事就到這里了,都回去吧!!」劉長大手一揮,不願意再過多談論這件事。

趙佗冷哼了一聲,拄著拐杖離開了這里,呂祿沒有走,他皺著眉頭,低聲問道:「陛下,我能問一句,如今的尚方,每年要耗費多少錢財嗎?我不會告知別人的……」

劉長遲疑了一下,方才低聲說道:「每年大概要花八千萬錢……」

呂祿的臉色頓時輕松了下來,「我還以為要很多呢,八千萬錢啊….這私用金礦終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陛下需要補貼尚方,可以與我商談...」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大漢的第一賢臣啊!」

劉長站起身來,「這件事日後再說,你准備一下吧,朕准備操辦一圓宴席,召見這大漢所有諸侯王,跟他們商談一下以後的發展,還有

這王權的事情...嗯,記住,服喪期,不能有酒,不能有樂師,一切從簡,至於座位...就按著輩分和年紀來排,」呂祿急忙答應,他又問道:「太子是否要前來呢?」「哦,對了,這豎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太子殿下近期內一直都在自家府內,跟各地的郡守們握手言歡....跟他們相處的極為融洽。

「濟陰郡守被殺後,郡守們拜訪的就更加勤快了,就連陳買和灌阿都去拜訪他了。」「呵,買和阿就是給他個顏面而已。」「讓他也來!」

呂祿點著頭,又問道:「那陛下的幾個子嗣,要如何排座?」「坐在末席就好....」to

劉長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那個混賬東西呢?這幾天怎么都沒動靜了?」雖然劉長並沒有說名字,可呂祿心里很清楚是哪個混賬東西,他急忙回答道:「陛下,這個混...夏王近期內四處拜訪各路諸侯王,哭訴夏國的貧苦,請求得到他們的賞賜,先後得到了大量的物資...近期內諸侯王都被薅干凈了,他又盯上了那些郡守們,就堵在太子府里,來一個郡守,他就哭上一次...郡守們出手也頗為大方,可要臣派人將他抓回來?」

劉長有些生氣,「這豎子!堂堂諸侯王,豈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治理國家呢?想我當年,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得唐國那般強盛,從不求人.....」(17)呂祿提醒道:「陛下,司馬喜今天休假了,不在。」

劉長驚醒,「哦,那就算了,讓他繼續薅吧,薅完了郡守說不定還能薅刺史什么的....也算是干了點正經事,不必管他!」

「仲父啊!!!」

「我夏國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住在樹上,茹毛飲血,連個火柴都沒有,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夏國大概就有一百個人凍死了……仲父,我實在不得阿父的厚愛,無能為力,使得夏國淪落到這般地步,若是你們能稍微施予援手,給與些東西,我是感激不盡啊!!」

劉賜擦拭著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一旁的夏侯賜也是在使勁揉著眼眶,董仲舒低著頭,沉默不語,要說演技最好的,還是站在最邊邊的那個娃娃,哭的是極為凄慘的。

陳買和灌阿瞠目結舌,只是呆愣的看著他們。

這特么怎么如此眼熟呢???

灌阿驚醒了過來,看了看他們的身邊,問道:「羊羔呢?」

劉賜瞪大了雙眼,「我說夏國人都餓死了,仲父還想要我們的羊?人何以這般惡毒……」灌阿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些豎子們沒有長進啊,還不如我們呢,當初我們都是站在大王身後,手里抱著羊,統一的嚎啕大哭,你看看他們,哭的也不凄慘,也不帶禮物,空口白牙的一頓說,誰給錢啊?」

陳買苦笑了起來,「不曾想到啊,這一天會落在我們的頭上,這就是報應吧?」劉賜看著他們只顧交談,不給錢,心里也有些不悅。

「兩位仲父!就在你們交談的時候,又死了一百個夏國人!你們都是我的親仲父啊,就不能發發善心嗎?」

灌阿撇了撇嘴,「好,給,我這些年的賞賜也不少,這樣吧,我稍後就下令,讓家里人給你送去點東西....」

陳買點點頭,表示也會如此。

這兩位都是徹侯之家,陳買更是萬戶侯,家里不缺錢,不缺糧食,牛羊什么的都有。劉賜大喜,急忙問道:「那你們要什么時候下令呢?」「大概是在死六千個夏國人之後吧。」

「哦....謝謝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