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2 / 2)

「我過去有些低估安息人了...他們每年都在擴張,實力增長的很快,大漢距離身毒可不近啊,要是松懈了,還真的可能會被這些人給摘了果實...若是身毒的門戶失守,大漢可經不起這損失...身毒的物資是大漢如今能全力發展的保障,以身毒之物力,行我大漢之仁政...身毒若是丟了,我們會變成入不敷出...政策都要被迫停止,這還是很麻煩的。」

「安息人不是雜胡,他們跟當初的匈奴人一樣,是能給大漢的附屬國帶來真正威脅的潛在強敵...」

「當初匈奴人與大漢爭奪那些雜胡,雙方的戰事持續了很多年,現在又有安息人來與大漢搶奪身毒....這敵人比匈奴還難對付。」

「啊?難道他們比匈奴人更強大?」

「倒也算不上,反正冒頓肯定是要強與這個安息昏君的,但是他們太遠了,大漢要出兵,就會像當初出征塞外那樣,承受巨大的後勤壓力,守住身毒,讓身毒承擔後勤的情況下與安息人交戰,才是最好的選擇,就像我們當初收復雜胡來與匈奴人交戰一樣....」

就在劉長跟呂祿講述著自己的想法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只見一個近侍走進了殿內,拜見了皇帝,說道:「陛下!有河西國的使者前來!」

「哦?河西國?讓他進來!」

就看到一個甲士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欣喜與激動,拜見了皇帝後,將書信遞給了他,隨即退下。

劉長翻開書信,看了片刻,再次「龍顏大怒」。

「當真是諸事不順啊!

呂祿驚訝的拿起了書信,對於河西國,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最近在進行的戰事,大漢帝國與外羌之戰,這些外羌,是指河西與巴蜀之外生活在高原地區的羌部族,他們與大漢發生過很多次的摩擦,而每次戰敗,都會逃回高山,大漢對這片白雪皚皚的高原沒什么辦法,上去都困難,更別說是去追擊作戰了,而面對他們的騷擾,大多數郡守和將軍們都選擇將他們擊退了事。

他們也我行我素的長期進行劫掠和騷擾,當然,也不是完全敵對,有些時候,他們會帶著氂牛來與漢人進行交易,他們也習慣了大漢軍隊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歷史上,這種通商又騷擾的局面持續到了大漢滅亡的時候,可這次,他們顯然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周勃向來就不是什么寬容的性子,在外羌劫掠河西國之後,這位直接上書廟堂,要求強攻外羌,將他們全部干掉,而對廟堂這邊的擔憂,他表示,要是打不掉,就砍我自己的腦袋!

周勃隨即就領著軍隊開始了對外羌的追剿,他招募了大量的羌人進入軍隊,以這些習慣高原生活的人組建軍隊,進行追殺,連戰連捷,若不是因為對方跑的快,又有惡劣的氣候來掩護,戰事也不會持續到現在。

這河西國的上書,又讓皇帝如此氣氛,難道是周勃戰敗了??這外羌強到了這種地步?

可當呂祿翻開之後,他發現這是一份捷報。

周勃上書,自己已經攻破了聯合起來的二十余部外羌,將他們的首領全部誅殺,俘虜了近十萬人,全部遷徙到河西國內,清除了河西,隴西,巴蜀外騷擾了他們數十年的強敵,並且表示可以將這些領域納入河西國的版圖。

呂祿很是困惑,捷報啊,陛下怎么還如此生氣?

劉長罵道:「難得有了這么一個機會,可以不去太遠的地方作戰,朕剛准備去破敵,周勃這廝居然給我打完了!」

「他打完了,朕打什么啊?當真是繞了朕的雅興!他還想要獲賞?!」

呂祿有些懵,那怎么辦?讓周勃放了那些人,您再去打一次??

這不是胡鬧嗎?人家打贏了,還能懲罰人家不成?

劉長也只是抱怨了幾句,好在沒有去處罰周勃這「大逆不道」的行為,「也該讓這廝回來了,這廝的暴脾氣,還好沒有讓他去身毒,不然第二天就要帶著軍隊去討伐安息王了...不過他也是有些進步,還留下了俘虜,我以為他要全部斬首換軍功呢...增加他的食邑吧,他年紀也大了,賞完就讓他回來到兵學里上課。」

別看長老爺看著生氣,嘴里還在謾罵,可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小得意。

說到底,這可都是要算在自己的功勞里的。

大漢周圍大大小小的敵人,基本上都被掃平,連這種躲在雪山高原里的都被干掉收復了,帝國的精力可以全部放在那身毒之上,若是將身毒也徹底收復,那實在不敢想,自家這帝國能強盛到什么地步,若是將來能將安息也拿下,前往羅馬,再將羅馬也給拿下....劉長光是想著這些,嘴角就已經咧到了耳邊,目標也不要定的太大,暫時就定為拿下全盛羅馬的疆域吧!

若是自己能做到這些事,就自己這功德,後世還有哪個敢跟自己做比較的?

簡直是千古一帝啊!

看著呵呵傻笑的劉長,呂祿倒也習慣了,陛下肯定又是在做著什么白日夢,這樣的情況他見多了。

到時候在地中海修建一個皇宮,讓凱撒陪自己角抵...不知道凱撒有沒有出生?

劉長撫摸著下巴,忽然想起了什么,對呂祿叫道:「去將夏無且那個老...丈進來!朕要跟他詢問一些養生的技巧,必須得活得長壽些!」

呂祿一愣,「陛下千秋鼎盛!長壽...」

「不要吹捧了,我不求活得太久,能跟老師,南越王,夏無且他們那般就可以了...朕得親眼看到修建在地中海的皇宮!」

「啊?什么海?」

「快去!

「唯!

夏無且這些時日里都過的小心翼翼的,廟堂要讓他前往沛郡,說起來,他就是個普通的醫者,也不知道自己去沛郡能做什么,自己是當官的料嗎?況且沛郡那邊還是晁錯在做主的,自己去了能過上好日子嗎?晁錯是什么人,他可是很清除的,他不太願意去,可又無法拒絕,這些時日里,他整日都在想著前往沛郡後的事情。

他還沒有啟程前往,因為要去的官吏不只是他一個人,大家要同期上任,都在等待著上任的時間。

而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在長安結識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這位朋友很喜歡跟他聊天,而且夏無且也願意給他多說些事情。

這位好友正是太史令司馬喜。

「我的兒子已經進了太學,在太學讀書,盡管我不太情願,可他還是對史學頗為熱愛,看來又要走上我的道路了...」

司馬喜抬起頭來,惆悵的說著。

「這不是好事嗎?子承父業?」

「呵...跟在陛下身邊,記錄他的言行舉止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ps:今天回來後就更新了這一章,明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