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維森的身上毫無破綻。
遇到伏地魔時的惶恐是因為宿命到來時的恐懼不安,然而最終卻還是像一個赫奇帕奇一樣,明知命運到來而選擇勇敢前行。
這一刻
維森主動向鄧布利多坦露心聲,揭開了自己的過去,不論是誰,都肯定認為維森是一個真正的赫奇帕奇!
即使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承認
分院帽選擇讓維森進入赫奇帕奇學院或許正是他的宿命,這個孩子的身上有著格蘭芬多的勇氣,更多地卻還是赫奇帕奇式的勇敢。
哪怕知道前路危險
卻依舊要去選擇自己該走的路。
鄧布利多注視著自己面前一片坦然的灰發少年,緩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開口說點兒什么。
「不」
「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維森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
好像有點兒用力過猛,看起來鄧布利多這位老人似乎真的被他說動了,萬一不讓他去伏地魔那里卧底怎么辦啊!?
「伏地魔可以讀取你的記憶。」
鄧布利多十分理智地找出一個理由,他輕聲解釋道:「攝魂取念,一個相當強大的魔法,他的攝魂取念沒有人能夠抵抗」
「克勞奇先生教導過我大腦封閉術。」
維森神色淡定地搖了搖頭,反駁了這個理由:「因為黑巫師有很多摧毀精神的秘術,這是我從小就必須學習的魔法」
「這太危險了」
鄧布利多輕聲嘆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這個時候不會殺了我吧?」
維森有點兒苦笑地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在他們沒有達成目的之前,肯定不敢在學校里殺死我的
校長先生,我們或許更應該做的是,在這段我應該去取獨角獸的鮮血這段時間,商量一下應該怎么做,而不是浪費時間了。」
「」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堅定的灰發少年,終於還是慢慢地點了點頭:「好,我來說一下吧,你要去幫他取回獨角獸的鮮血,獨角獸只有禁林內存在,它們的實力並不強大」
這位老人一字一句地將細節補充完整。
畢竟維森沒有自己去取回獨角獸的血,只能由鄧布利多自己編撰一下,從而讓維森不至於露出什么破綻。
說實話。
這種事根本沒必要擔心。
維森其實有自己的考量,他不是什么正經人。
當斯內普教授把獨角獸的血放在門外的時候,鄧布利多和維森又坐著商量了一會兒時間,才讓維森帶著獨角獸的血去黑魔法防御課辦公室,希望他能夠取信伏地魔。
甚至鄧布利多還多說一些小秘密。
比如維森和伏地魔其實都在孤兒院生活過,同樣也被那里的孩子排斥過,只要稍微露出一些這種意思,會比較容易被伏地魔相信。
有點兒可惜。
這個辦法,維森已經用過了。
當然。
維森從來不缺少辦法。
只是取信伏地魔的辦法,肯定不能告訴鄧布利多。
當維森手里拿著裝著獨角獸鮮血的銀瓶子回來之後,臉上還殘存著一抹心有余悸,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我遇到了鄧布利多。」
維森看著奇洛教授說出的第一句話直接把奇洛教授嚇得半死,甚至連後腦上的伏地魔都露出了些許驚愕。
「你被他發現了嗎?」
伏地魔的臉上明顯帶著一股不耐和憤怒!
真是讓他沒想到,只是讓這個小家伙去取點兒獨角獸的血,竟然就被鄧布利多抓到了,這個廢物枉費他才剛剛看重!
「不是他發現了我」
維森慢慢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向了奇洛教授後腦上的伏地魔人臉,慢慢垂下了頭道:「而是鄧布利多校長已經發現了您的存在」
「你說什么!」
伏地魔臉上的怒意幾乎不可遏制!
奇洛教授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自己的身體,戰戰兢兢地開口道:「主人怎么辦鄧布利多他已經知道了」
「他不可能知道!」
伏地魔眼眸猛地擰緊。
「他已經知道了」
維森慢慢垂下頭去,有些不敢抬起頭去看他:「鄧布利多校長看到了我在接獨角獸的血,他告訴他已經知道了您的存在」
說到這里的時候,維森干脆把鄧布利多賣了個干干凈凈,甚至還告訴伏地魔更麻煩的問題:「自從奇洛教授來到學校,鄧布利多校長早就知道他已經是您的部下了,甚至他知道您的目的就是魔法石」
「這不可能!」
伏地魔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焦躁和慌張!
這種事怎么可能!如果鄧布利多真的知道的話,為什么一直沒有對他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