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可現在人家露出了真面目，我們卻沒有辦法面對，唉！」張作霖的話語間無不透露出無奈。

此刻的他暗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建設屬於自己的兵工廠包括配套的工業體系，而恰恰馮庸給他送來了這一陣東風，以至於奉系比歷史上更快強大起來，甚至獨霸東北，當然，這都是後續的話了。

楊宇霆說道「大帥！恐怕我們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么以往沒發現東北有那么多日本軍人，而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一絲痕跡都沒有。

要知道日本國內現在的精力都放在對付俄國人身上，還有閑情這么布局我們東北？再說了，東北是我們的地盤，現在控制得鐵桶一般，這么大批人要想進來，我們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呢？

恐怕這就是日本浪子野心最好的證明，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不能說的？」張作霖顯得不耐煩，要知道他一向都是直爽的性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有那么多拐彎抹角。

「是！在甲午戰爭之後，日本就已經布局東三省了，並且近十年內，源源不斷來東北做生意的日本僑民，那些也許都是日本故意派出的軍方人員。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們一拿上槍，戰斗力比我們的正規軍還強，要知道日本在華的守備隊大多都是經歷過幾年軍事訓練的退役軍人。

至於他們怎么來支撐這種間諜滲透活動，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單靠他們本國，那是不可能的，日本現在欠的一屁股債，天皇都還在節衣縮食呢!哪里來得閑錢。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使勁掠奪我東北民間財富，供給這種滲透工作，或許財富還有多余，可以反哺日本。」

在場的人無不噤聲，且看張作霖的臉，那跟京劇演員一樣，一會青一會紫，想必他的內心正在翻江倒海。

楊宇霆的猜測不無道理，甚至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可通了之後，所有人都更加難受了。

一想到，日本人在十幾年就開始布局，就整個東北而言，恐怕日本人比他們這些自喻為地頭蛇的奉系，都了解的更加詳細，這還玩個屁呀！

古人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如今，敵人對你知根知底，你對敵人一無所知，簡直可笑！

「大帥，不如求助東南。」有人說道。

張作霖很是猶豫，先前派張作相前去東南，只是為了交易武器，於根本上來說，雙方是平等互換，可求助就不一樣了，要讓他低下頭，同東南交好。

無異於在馮德麟面前認輸，這可以嗎？爭斗數十年，就這樣輸了，他甘心嗎？

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事，人活在世上，總要有點糾結不是，畢竟生活不是絕對順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