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天下玉簫形都相似,但相似到完全一樣,這就有些奇怪了。
同時白玉質地,九節六孔造型。
每節均刻著不同的圖案,雖然閆素素也沒有太留意過蝶谷仙送給自己的玉簫上刻了什么圖案,但是粗一眼看來,和眼前的這管刻的應該是一樣的圖案。
兩管玉簫唯獨的不同之處,在於飾物。
蝶谷仙送她的是一管裸簫,並未裝飾任何飾物,而眼前這管玉簫,下擺處墜了一竄鵝黃色的流蘇。
閆素素看的出神,連元閔翔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曾發現,知道他出了聲,她才驚覺。
「喜歡那簫?」
閆素素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這種簫,是不是大眾貨,就是地攤上到處有的賣的?成批生產的?」
元閔翔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看上去,像那么沒有品位的人嗎?
「這叫做九節白玉簫,是已故的制簫高人遺世之作,共有三管,價值連城,是個稀世珍寶。」
元閔翔把玉簫的來歷和閆素素說了一遍,閆素素微微吃驚。
如若真是什么稀世珍寶價值連城,如若自己手里的是這三管之一,那她豈不是撿了個大大的便宜。
當時看上了的本是那原矛頭蝮,後來還覺得自己被蝶谷仙耍了,想來,這一管玉簫,不知能換得多少原矛頭蝮。
「只有三管,那其余兩管身在何處,你可知道?」
有意識的想探究一下蝶谷仙的身份來歷,閆素素開口詢問。
元閔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牆上的玉簫,微笑了一笑,搖搖頭:「不知。」
閆素素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也是轉瞬即逝。
蝶谷仙每次以面具示她,又從不講起自己的身份背景,肯定就是不想說,既然他不想說,她又何必旁旁左左的去打探呢!
釋然的勾了一抹輕笑,她看向了元閔翔,轉了話題:「衣服呢?」
元閔翔對著身後的桌子一指:「在那,大紅色的,知道你或許不喜歡這顏色,但是今天的除夕,所以給你找了套喜慶的。」
他倒是有心了,閆素素對大紅色並不排斥,事實上在小時候,每年過年父親給她買的新衣服,無一例外都是大紅色的。
和元閔翔說的一樣,節日里,穿的喜氣一點。
「我換衣服了,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身上這身絆腳的拖拉的男裝,也確實不合體。
元閔翔看了一眼屏風,對她示意:「你進去換就可以,外頭太冷,我不想出去。」
倒是有幾分無賴的樣子,閆素素瞪他一眼:「出去!」
他依然賴著不走:「本王的屋子,你憑什么要本王出去。」
言辭間,並沒有怒氣,而是含著一抹戲弄。
難得,兩人也可以和初次見面一般,還能嬉鬧上幾句,雖然兩人的表情都是嚴肅,但是至少氣氛,是輕松的。
「好吧,你不出去,我出去換行了吧!」同樣的場景,再一次發生。
上次在軒轅宮,她是負起離開,這次她則只是想威脅威脅他,堂堂的未來的閔王妃,在大庭廣眾下,在光天化日下換衣服,讓閔王爺面子往哪里放。
果然,元閔翔聞言,繳械投降了:「好,我出去,我出去!」
面色上的幾分無奈,倒是惹的閆素素不禁輕笑了一聲。
忽略掉他的霸道,忽略掉他的固執,忽略掉他的冰冷,有時候來看,他這個人確實是不錯的。
閆素素對元閔翔,持高度矛盾心理。
矛說:「他這個人,其實挺不錯。」
盾說:「不錯歸不錯,你想嫁嗎?」
矛說:「曾經喜歡過,想過若是他只娶我一個,我就嫁了。」
盾又說:「你也說是曾經了,現在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