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陽侯將閆丞相視若仇敵,閆素素聯想猜測一番,想必是當年塔塔村之戰,閆丞相也在征戰之列,安陽侯是給族人同胞來報仇來了。
閆素素沒有應下安定侯的第二個請求,是因為她全副心思的,都轉移到了安陽侯身上。
安定侯見她不應,只是怔怔的糾結著眉心看著安陽侯,不由有些急:「我沒有求你放過紫娜,只是讓你給她一個痛快,都不可以嗎?」
閆素素這才還神,從安陽侯身上抽回了目光:「好,若是我能做到。」
安定侯這才放心下來,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一副祥和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將死之人的恐懼和慌亂。
安定侯閉上眼睛後,閆素素的目光,重新移回了安陽侯身上:「你是塔塔村人?」
「哼!」安陽侯懶得理會她,冷哼一聲。
閆素素忽然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
「最小的弟弟當年還在襁褓之中,若是還活著,比你年長不了多少歲」
「母親則是帶著你小舅舅和我一起逃亡,路上被沖散後」
「元閔定之後遇到了當時賣身葬母的小乞丐沈羽威」
……
「他剛出生的時候,左手手臂上有一塊銅錢形狀的胎記」
「來人呢!」閆素素對著外頭,大喊一聲。
以為里頭出了什么事,牢頭率眾人,急忙跑了過來。
閆素素對著牢頭吩咐:「取水來。」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那牢頭以為她要親自虐待這兩個綁架過他的囚犯,於是試探的問道:「滾燙的開水,還是鐵水?」
「溫開水,清水,去取來。」
當真搞不懂閆素素要做什么,難不成要給囚犯沐浴,不過既然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她的話就是聖旨,是命令,無從違拗的了。
幾個獄卒趕緊下去抬熱水,不一會兒,一桶熱氣騰騰的溫開水被送了上來,閆素素伸手:「棉布呢?」
「啊!」獄卒驚了一下,而後,忙道,「小人忘了拿了,這就去取來。」
不一會兒,一塊棉布被送了進來。
閆素素接過棉布,對眾人揮揮手:「先出去。」
「是!」看樣子,這個王妃,是真要給兩個死囚犯凈身了,她腦子莫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雖是如此質疑,也無人敢多加置喙,大家統統退下之後,閆素素沾濕了棉布,小心翼翼的,揩拭上了安陽侯的身子。
「你瘋了?」安陽侯顯然也以為她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