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1 / 2)

當然,人性是復雜的,邱玉敏依然是最大的嫌疑,許多愛慕虛榮的女人,不都是故意激起男人們之間互相爭斗,從而達到提高自己身價的目的么?或許邱玉敏就是這么想的,但她知道張一琪的脾氣,怕鬧出大事,所以才在我和張一琪互毆到一半時,及時上天台加以阻止——

如果不是她告訴張一琪的,她怎么知道我和張一琪在四十層樓高的天台上互毆得你死我活呢?她沒有理由知道的啊?!——

事後我問過邱玉敏,不過她矢口否認了。她說她並沒有告訴張一琪,至於她為什么及時出現在天台上,是因為那天下午她發現張一琪的臉色不對勁,然後又見我接電話時的臉色也不對勁,所以在我急匆匆走出辦公室後,她跟了出來,見我按的電梯樓層是最頂樓,她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思慮再三後,她才決定上天台看個究竟的。

邱玉敏的說辭是這樣的。說實話,我對的說辭表示懷疑,她的說辭並沒有什么明顯破綻,但是,我只要問自己一個問題就行了,那就是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那天夜里,我和她去賓館的事兒,並沒有別人看見!

那天夜里,我和邱玉敏是在送走其他人之後才去的賓館,張一琪更不可能了,他因為跟邱玉敏在酒吧吵了一架是最先一個離開酒吧的。假如張一琪離開酒吧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我們從酒吧出來後,他一路跟蹤我和邱玉敏來到賓館——

這是有可能的,但是後面就不可能了!

如果張一琪看見我和邱玉敏進了賓館房間,而且見我一直沒出房間,以他的性格他根本沉不住氣,他更可能的做法不是等到禮拜一上班再找我算賬,而是當場就踹門而入——

張一琪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男人,他是山東人,他身上有一股梁山好漢中李逵式的急躁魯莽沖動的秉性。

即使他能沉住氣,那么,禮拜一到公司時,他一見到我就會發飆,不會忍耐到到下午。張一琪是個莽夫,但他不是弱智,他怎么可能相信,孤男寡女在賓館房間里呆一夜而什么事情都不發生呢?

所以,絕對是邱玉敏告訴張一琪的,禮拜一上午我在qq上對她說的那些話激怒了她,於是她在禮拜一下午決定將那事兒告訴了張一琪,企圖利用張一琪教訓我一下!

………

想到這里,我吁了一口氣,覺得邱玉敏實在有點過分!

明明是她引誘我,她佯裝崴了腳,佯裝跟父母吵架了無家可歸,為的就是讓我送她去賓館。她一開始就想好了這一切的。甚至在酒吧里跟張一琪吵架,也是故意的,目的是故意將張一琪提前支走——

而張一琪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人,這種人很容易被人利用,笨人其實比聰明人更危險,因為他沒理智,沒主見,缺乏明智的判斷力,很容易相信一面之詞——

快到公司的時候,出了一起小交通事故,我乘坐的巴士車跟一輛出租車搶道,發生了點小「摩擦」——

車基本上沒什么問題,但倆個司機卻吵得不可開交,我都不明白他們為什么吵,只為了證明是對方的錯么?兩輛車都好著呢,吵來吵去有什么意義?

現在的人最缺乏的品質就是寬容,寬容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就跟真愛一樣稀缺!

好在到公司時,我還沒遲到,還差三分鍾才到八點整。

今天又是李紅艷站前台,她每天早上總是一副巴不得人家遲到的表情!不過,我提前了三分鍾,她也找不出胡攪蠻纏的理由!

辦公室里的人差不多就到了。

大家都在熱議什么,七嘴八舌,亂糟糟的。

見我走進來,吳進跳過來,沖我咋呼道:「你怎么才來?出大事了!辦公室里鬧鬼了!——」

「胡扯什么呀,」我睃他一眼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什么叫我唯恐天下不論,」吳進錘我一拳道,「你問大家呀!——」說著他轉身,朝高完的辦公桌揚揚下頜——

高完的桌前圍著四五個人,有張一琪、邱玉敏,還有平面組的幾個事——

我收回目光,看著吳進道:「到底怎么了?——」

「辦公室有鬼啊!」吳進興高采烈地看著我道,「大家都丟了東西!——」

「什么東西?——」我道。

吳進湊過上身,壓低嗓門道:「事們丟東西啦!——」

「事?」我看著吳進道,「到底丟了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