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1 / 2)

我道:「中國沒有男人嗎?中國十六億人口,有八億多中國男人,而且現在男多女少,你還怕在地大物博的中國土地上找不到一個讓你滿意的男人嗎?雖然愛情不分國界,可問題是他已經不再愛你了!他永遠也不可能再愛你了!——」

「可我還愛他!我還愛………」

劉允允喃聲道,將腦袋拱進我懷里,竟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我有點慌,沒想到這妖女竟然愛得這么執著,愛得這么深沉,看著她在我懷抱里聳泣著,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張開雙臂,輕輕攬住了她,安慰似地輕撫著她的背——

我知道現在與其給她講道理,不如讓她在我懷里哭一會兒。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不得不再次發出這種老生常談的調調。難道我沒經過她此刻的心痛嗎?不,我親身經歷過,葉梅的離去,讓我深刻地嘗到了這種心如刀絞的滋味!

如果說葉梅已經從我生命里淡去,然後琳琳的出現,讓我的心再次復蘇,讓我的生命再次燃起對愛情的渴望。可是,事實上是,我再次受到了愛情的致命一擊!我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相信愛情?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懷疑愛情的真實性和它存在?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刻骨銘心的真愛嗎?

劉允允在我懷里哭得像個小孩,昔日的蠻橫、傲慢與目空一切的架勢,完全不見了蹤影!——

是啊!在愛情面前,似乎所有一切都可以為另外一個人而改變,又似乎所有一切都可以為另外一個人而保持不變!——

………

夜里九點,l&039;hotel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里。朦朧的燈光,就像酒紅色一樣,泛著曖昧的色澤,空氣里充斥著一種的氣息,那是一種飢渴邂逅甘泉,男人渴望女人,女人渴望男人,完全因為生理上的欲望而產生、分泌的體液的氣味——我坐在酒吧角落里的一張桌子邊上,喝著口味濃厚沉重的法國「軒尼詩」,目覷著周圍的紅男綠女,指間的香煙在幽暗里裊裊繞繞——

那些男人,無論他穿著多么考究,眼神深處無一例外不隱含著蠢蠢欲動的情欲;那些女人,無論是驚艷性感的,還是相貌平庸的,無不是眼神魅惑,極力搔首弄姿,——

沒錯!這里是一家以獵艷聞名的酒吧!是青年人尋找一夜情的常來之地。

所謂「一夜情」,顧名思義是指發生在一夜之間的情事,有的認為英語世界里的「一夜情」,通常是指發生在兩個陌生人之間,短暫的親密接觸,無須了解,也無須責任。在中文世界里,一夜情最確切的解釋應當是:一夜性。即「一夜情」是一種偶發的性行為,通常僅只一次,也可能是有限的兩三次,強調雙方均基於求的特點,拒絕感情與責任,常發生在並不熟悉的人之間。

關於酒吧獵艷,關於「onenightst(一夜情)」,坊間流傳著這樣一些說法——

其中男士版是這樣的:把一盒香煙置於桌面,把其中2根香煙抽出,露出煙嘴,然後把一個打火機放在煙盒上面。意喻:是否有mm今夜為我點火如果有mm過來,感興趣的話就抽出其中一根,mm自會抽出另一根,然後為你點火如不感興趣就把2根香煙推回煙盒中,然後把煙盒豎起。女士版是這樣的:點一杯熱咖啡,然後把糖包放在咖啡旁邊,用咖啡勺不停來回攪拌。如果有gg過來,感興趣的話,就撕開糖包,把糖倒進去。

最後如果開始喝咖啡,就表示接受。如不感興趣,繼續攪拌咖啡。

事實上,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從某種層面而言,每座城市都是欲望之都。城市是以人為中心,人只要活著,就有無窮無盡的欲望,而人的欲望就是城市的欲望。當夜幕降臨,潛藏在每個人內心的,它的爪甲就開始從黑袍里悄然探出——在濃煙烈酒的刺激下,我的情緒愈發不堪——

「我的心在痛,困頓和麻木

刺進了感官,有如飲過毒鳩,

又像是剛剛把鴉片吞服,

於是向著列斯忘川下沉………」

這是英國天才詩人濟慈在《夜鶯頌》一詩中的開頭一小段,沒有什么比這幾個句子更能形容我此刻內心的痛楚了!——

寫這首詩時,約翰.濟慈已經病入膏盲,瀕臨死期,我看過濟慈的自傳電影《璀璨情詩》,當時他坐在花園的樹蔭里,只用三個小時,就寫下了這首達八十行的長詩,而他的女友芳妮就在不遠處的窗台邊看著她——

可是,此刻我跟濟慈一樣痛楚,可是我的芳妮又在哪里呢?在別人的男人的懷抱里吧?——

驀然間,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某個地方似乎出了什么漏洞,我感覺獨自立在荒蕪的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原野上粗狂的風穿過我千瘡百孔的身體,亦或者是我的生命就像是電腦一樣,出現了不可修復的重大漏洞——

然而,人腦並非電腦,生活不是系統程序,電腦出現漏洞,可以借助「金山毒霸」進行修復,而我的心我的生活我的愛情,我該借助什么來修復呢?——

一首異國的《卡薩布蘭卡》,契合並加深了我此刻的心境,我陷入內心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痛楚、追思、無奈、憤慨,還有關於被欺騙與被遺棄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