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1 / 2)

我抽出一支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我舉起打火機給她點了火!——

她才吸到三分之一口,就被這濃烈的煙霧嗆了一嗓子,咳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一直都抽中南海,包括現在身在巴黎,我抽的是四塊錢一包低焦油量的那一款。中南海雖不是特別有名的香煙,但卻是一款百抽不膩的香煙。厚厚的味道中常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讓人愛不釋口。由於它屬混合型香煙,力道至強而不至鋼,所以非常適合活力、沖動的白羊座男人,當然白羊座女人也很合適。另外,每消費一盒中南海,就有對希望工程的一份捐款,相信善良的羊白羊座們也會因此而競相購買吧?!

我遞給她一方紙巾,看著她道:「我給你念首詩!想聽嗎?——」

她點頭示意我念,我用抑揚頓挫的語調念出了聲——「………人們不過說意外的事終於了結

愛情的小舟

在奔流生命中撞得粉碎

我與生命再沒有糾葛

用不著去細察

那些痛苦,那些不幸

和相互間的誤會

祝你們幸福!………」

這是俄國著名詩人馬雅可夫斯基的生前最後一首詩,一九一五年馬雅可夫斯基結識了畢利克(osipbrik)夫婦,愛上了他的妻子莉莉(lily)。他們之間錯綜的三角關系直到他死時都未能解決。盡管馬雅可夫斯基對一九二五年詩人葉賽寧(yesenin)自殺的消息感到憤怒、心煩,他自己卻在一九三o年用手槍結束自己的生命。在他桌上留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我的死而責怪任何人,也不要閑聊此事」,其中還有「莉莉,愛我」幾個字。「很悲哀的感覺!………咳咳………」劉允允鑒定說,她纖長的指間還夾著那支香煙,煙霧繚繚繞繞,她好容易才止住了嗆咳,「你寫的?………」

我搖頭,笑道:「不是。一個著名俄國詩人寫的。」

接著我跟她大概講了講馬雅可夫斯基的生平——

劉允允嗤笑說:「為什么詩人都喜歡自殺?愛情原以生命為依托,有了生命才會有愛情,為了愛情而舍棄生命,這是本末倒置!——stupidpoet(愚蠢的詩人)!——」

緊接著她又用法語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我沒聽懂——

我沖她豎起大拇指,笑笑道:「說得好!為你的驚世語錄干杯!——」我端起了酒杯——

劉允允卻沒有要干杯的意思,而是看著我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我愣道:「你笑什么?——」

「你要為愚蠢的男人干杯么?——」她邊笑邊說道。

我道:「你說的不是愚蠢的詩人嗎?——」

「我後面一句法語說的就是愚蠢的男人啊!——」她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

我瞟她一眼道:「不要攻擊男人好吧?別以為我聽不懂法語——」

事實上,我的確聽不懂法語,英文我還能聽懂一些,但法語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nomanisagoodstuff(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劉允允挑釁地盯著我說。

我道:「你不能以偏概全好吧?——」

她俯過上身,眼神迷蒙地看著我,嬉笑說:「你是個好東西?——」

我道:「我當然是——」

她依然嬉笑地看著我說:「你是東西?——那你是什么東西啊?——」

我辯解道:「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沒錯啊!你不是個東西啊!——」她看著我說,掩嘴咯咯咯地笑。

她「咯咯咯」地大笑時,無遮無掩,將她那紅唇皓齒袒露無遺——

我無語了,我大聲道:「我是說,我不是一個毫無生命的東西,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

劉允允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看著我嬉笑說:「謝謝你的提醒!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是人呢?——」

我以牙還牙道:「stupidwoman(愚蠢的女人)!」

「stupidman(愚蠢的男人)!」她反唇相譏——

我無奈地搖搖頭,端起酒杯道:「好吧好吧!為愚蠢的男人女人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