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1 / 2)

「那當然了,這可是德國生物學家卡爾·馮·弗里希花費一輩子心血研究的結果。[m ]」我笑看著她道,「如果蜜蜂跳『8』字舞時,頭朝上直飛,太陽角是零度,意思是說『朝太陽方向飛去,就是采蜜的方向。』如果蜜蜂跳『8』字舞時,頭朝地直飛,太陽角是180°,意思是說『背太陽方向飛去,就是采蜜的地方。』如果蜜蜂跳『8』字舞時,飛行直線同地面垂直線的左面夾角是15°角,意思是說『向左太陽角60°方向飛去,就是采蜜的地方。』更有趣的是,不同地方的蜜蜂,「舞蹈語言」也不同。奧地利的蜜蜂跳「8」字舞,而意大利的蜜蜂還會跳圓形舞和一種彎彎的「鐮刀形舞」。這就像不同國家的人民都講不同的語言。」

允允將辣椒倒進鍋里,跟肉攪拌了幾下,加了點水,蓋上鍋蓋——

「銘銘,動物們的世界真地好有趣呢!」允允回轉身朝我呡唇一笑說,雙手在白圍裙上習慣性地擦了擦——

擦干凈了雙手,她抬起雙手作翅膀狀,在我前面劃著8字形,飛來飛去的——

我道:「那當然啰。相對於宏觀世界,那是一個微觀的世界。是一個跟人類的世界一樣,有著它們自身秩序的微觀世界。在動物們的微觀世界里,同樣有征戰,有廝殺,又掠奪,有愛情、友情和親情,有快樂,失落和傷感——」

「比如呢?——」允允歪著腦袋笑看著我說。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著她道:「比如——還是拿蜜蜂舉例吧。如果碰上壞天氣,陰雲密布,沒有太陽,也看不見空中的極化光,蜜蜂就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如果連續一個月的陰雨天,沒有太陽的話,蜜蜂就會失去一個月的方向。」

允允看著我,眨眨眼睛說:「據說世界上有些地方,一年四季幾乎都是雨天,那蜜蜂是不是永遠找不到方向?——」

我笑笑道:「有可能。」

「如果沒有太陽,它們就不可能快樂的去采蜜,因為它們會迷失方向。」允允看著我有些傷感地說。

我道:「人類也有一樣。如果沒有太陽,如果一年四季以陰雨天為主,我們也不會快樂的。對不對?」

允允背轉身去,低聲重復著說:「沒有太陽,就沒有快樂的生活。人和大自然的生物們都一樣。」

我怎么就感覺她曼妙的腰身含著一股子悲傷呢?——

現階段我全部的心思只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保護允允,一部分在想念琳琳——

琳琳在電話里告訴我要關注她的博客,我每天至少要光臨她的博客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跟吃飯一樣——

我認為我錯失了一次良機,一次浪漫之旅,旅行、戀人和草原,這些字眼組合在一起,本來就夠浪漫美好的,可是我因為要保護允允,所以沒能跟琳琳一同前往內蒙古——

我個人很欣賞劉知遠,他是一個儒商,還是一個很有俠義情懷的儒商——

他欣賞我,我欣賞他,真tm有點英雄與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如果我們不是相距如此遙遠,成為忘年之交是非常肯定的事情了。

用午餐的時候,琳琳發來手機訊息,說她更新了博客——

我三兩口扒完了碗里的飯,迫不及待地跑到卧室里打開筆記本電腦——

從博客標題上,我知道琳琳去了內蒙古靠近邊境的一個小地方,那地方叫「恩和」,位於額爾古納河右岸,那里有中國唯一的俄羅斯族,據說是沙俄時期逃難來到此地的,藍眼睛的俄羅斯人講的卻是東北話——

對於恩和,任何一個熱愛旅行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呼倫貝爾草原上,有一個被發燒友們稱之為色影家天堂的地方,這就是恩和。恩和位於呼倫貝爾額爾古納市的西北部,是一個俄羅斯族人居住的小村落。

有人說「恩和有多美,不去真不知道。去了,看了,無話可說。」

「根河」濕地,號稱亞洲最大的濕地。因為雨水量相當豐富,所以,現在盡管已是嚴冬,但是恩和的色彩仍是令油畫家都汗顏的地方。

琳琳的博文擅於「文配圖」,有美奐美輪的風景照,有散文般華麗的辭藻,就像她夏天去雲南的玉龍雪山那次寫的博文一樣——

我在想琳琳去做旅游記者這個職業,也一定能勝任吧?——

如果是夏天去恩和,那就更美了。透過車窗,起伏的山丘上色彩斑斕。青黃的麥子和金黃的油菜花組成了一條美麗的緞帶,裝點著千里草原,各色野花爭奇奪艷,令人很有撲進花海中的沖動——

有一個形容根河濕地的比喻,特別優美——「對整個濕地最好的形容,就是姑娘秀發上的墨綠絲帶,而根河就是這條絲帶上最耀眼的藍寶石。」

恩和的夕陽,美得更是一塌糊塗——

夕陽下,金燦燦的草灘,蜿蜒的喝水,古朴的木刻楞,歸家的奶牛——

此刻,行走在恩和的小街上,體會著木刻楞建築的童話色彩——

家家戶戶都有一個漂亮的窗口,像大都市步行街里櫥窗,似乎是一個展示自家風采的一個窗口

素色的窗口,鏤空的、綉花的,配著兩三盆粉色的花,一種極致的朴素的美麗

還有那么多的向日葵,黃橙橙的花瓣,在陽光下,有一種油畫般的色調感——

人行畫中,如此如醉——

這里,還有亞洲唯一一座東正教教堂。

琳琳在博文最後還作了一首詩歌——

「額爾古納河有多美,我說不出來

夢里的人,我有多想你,我亦說不出來

思念氤氳了我整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