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鼻子看著她道：「是這樣的………我給你嫂子分手了………」

顧彤睜大眼睛看著我說：「分手？——」

「是的。我和允允分手了。」我噴出一煙霧，低頭小聲說。

顧彤緊看著我說：「那………那這手鏈和項鏈………」

我抬手搔著前額，訕訕一笑道：「這是琳琳送給你和媽的新年禮物，琳琳是你之前那個嫂子的姐姐，夕陽的夕——」

「允允？琳琳？——」顧彤的眼睛依然睜得很大，目不轉睛看著我說，「哥，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道：「中秋節回城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和允允分手了。和允允分手後，我和她姐琳琳相愛了——」

「哥！你怎么能這樣呀？——」顧彤蹙眉看著我說，「允允姐那么好，我和媽都很喜歡很喜歡她，你怎么見異思遷呢？還愛上了允允姐的姐姐？你——」

我看著顧彤道：「彤彤！這事兒沒你想得那么簡單。是允允先提出跟我分手的，我開始不同意，後來又經歷了很多事情，我才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彤彤，你知道哥不是個花心的男人，你允允姐跟我提出分手之初，我非常痛苦，我極力挽留這段感情，可是你允允姐態度非常堅決！——後來當我愛上琳琳的時候，我心里才慢慢把你允允姐放下了——」

「可是哥，你說這些太突然了………」顧彤看著我說，「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看得出來，允允姐很愛很愛你。中秋節她來我們家，有一次她悄悄告訴我，她這一輩子除了你，不會再愛上任何別的男人了。我知道允允姐不會說謊的………」

我看著顧彤道：「彤彤！人心善變！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你只是聽到結果而已。你允允姐當初離開我，就是為了一個叫丹尼爾的中法混血帥哥——」

「怎么會呢？——」顧彤看著我說，「允允姐不是那種女孩——」

我看著顧彤道：「顧彤！你什么意思？——你寧願相信你允允姐，你也不相信你哥我是吧？——」

顧彤勾下臉，撅著嘴唇小聲說：「哥，我不是不相信你………人家喜歡允允姐嘛………」

我用力吸了兩口香煙，噴出一股濃煙，看著顧彤道：「沒搞錯吧你？顧彤，我討老婆不是為你喜不喜歡，這要看我喜歡不喜歡對吧？——」

「可是，哥，」顧彤看著我說，「媽那么喜歡允允姐，要是她知道你把允允姐給『咔嚓』了，媽會扒了你的皮呢！——」

我瞪顧彤一眼道：「顧彤你嚇唬我啊？——」

其實我也正是因為心虛，因為不好把事實告知老媽，所以才想從顧彤這里打一個突破口的——

「沒有啦，哥，」顧彤看著我說，「可是你怎么對媽說呢？你知媽那么喜歡允允姐的？………」

我盯著顧彤看了兩秒鍾，低頭嘆聲道：「讓我再想想——」

………

晚上七點放了鞭炮後，我們一家人坐在擺滿了各種美味菜餚的桌前——

屋外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顧彤為我倒酒——

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紅包，笑著走到老媽面前，把紅包雙手呈上——

「媽，這是兒子給你的紅包！請您老人家收下！——」我抬手摸著鼻子笑笑道。

長這么大，我頭一次給老媽紅包，這是我臨時想到的一個主意，希望能讓老媽開心！

老媽用目光嗔著我說：「兒子！你這是弄哪出呢？——」

我笑笑道：「老媽我給您念首詩——『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傻小子！你是不是欺負你媽沒文化？——」老媽依然用目光嗔著我說。

顧彤在邊上笑著解釋說：「媽！我哥的意思就是說，母愛深似海，我們做兒女的應該要及時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老媽笑笑說：「報答什么呀。你們過得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請老媽一定要收下兒子的心意。」我看著媽笑道。

顧彤笑說：「媽！你就收下吧！哥在給我做榜樣呢！——」

老媽笑笑道：「好，好，我兒子的孝心，我收下了。」

「哥，那我的呢？——」顧彤看著我，撅嘴說。

我走過去，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還能少了你的？——」

說著我變戲法般地又弄出一個紅包，遞到顧彤面前道：「拿著。哥這次回來沒給你買什么東西，你自己喜歡什么，就拿這錢去買吧？——」

顧彤拿著紅包在手里掂了掂量，朝我擠眼睛說：「里面是多少呀？嘿嘿——」

我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