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1 / 2)

我低頭看著她道:「去沖個澡吧………」

然後摸著鼻子,走開了——

允允從仰卧起坐器上蹦了起來——

「今天怎么沒去公司?」她在我身後問。

我沒有回頭,只道:「公司不太忙………」

「你怎么想到來我這里健身了?………」她又問。

我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只是發覺身體素質越來越差了,所以才加強鍛煉一下。」

相對於很多都市青年,我的鍛煉還算比較多的了。至少我每個禮拜有五天會堅持早起在陽台上鍛煉身體,這個習慣從去年就開始養成了,差不多是從蔣銀教我練習泰拳那時候就開始了——

我極力想打發允允離開,因為她穿著那么短的裙子在我面前嬌喘連連的晃悠,我哪能集中心思去練拳呢?——

允允看著我說:「徐銘,你就那么討厭我?………」

我道:「我是說我要專心鍛煉身體,呆會還得搞幾組力量練習,需要集中注意力,不然容易受傷——」

允允「喔」了一聲說:「好吧。那你專心練。我沖個澡就回家了。今天我爸生日,會來很多客人………」她頓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問:「你會去么?………」

我背轉身去,開始往手上纏綳帶,故作隨意地道:「恐怕去不了。呆會還得陪客戶吃個飯,一筆不小的業務………」

「好吧。」她在我身後說,「你自己看吧,反正今天玫瑰庄園會很熱鬧,我爸的大壽,還有我和我姐的訂婚儀式………」

「允允!」我道,「我要開始訓練了——」

她頓了兩秒鍾,爾後在我身後說:「你一點都不在乎么?………」

「在乎什么?——」我轉身看著她道。

她看著我說:「在乎我姐………」

「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拼命抓也抓不住,命中注定是我的,逃也逃不掉——」我看著她道。

她說:「你以前可不是一個宿命論者——」

「沒有絕對的事情,」我看著她道,低頭繼續纏手上的綳帶,「就像沒有絕對浪漫主義,也沒有絕對的現實主義。浪漫主義里也有現實主義的影子,現實主義里也有浪漫主義的影子。而當一個人無助的時候,ta就是一個宿命論者,但這是暫時的………」

「你對我姐失去信任了么?」她看著我的眼睛問。

我道:「我可沒這么說。不過,當愛的人在訂婚儀式上跟別的男人喝酒的時候,你還會相信她對你矢志不渝么?………」

她看著我的眼睛問:「那我呢?………」

「………」我抬頭看著她——

「沒什么,」她的神態突然黯淡下來,「我去沖澡了………」

說著她轉身,慢慢朝健身房門口走去——

「我祝你們幸福吧,我………」我看著她的背道,還想說句什么,喉頭就感覺有點堵了——

她回頭看了我足足三秒鍾,爾後低聲說句「謝謝」——

從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我一直在健身房里訓練,我訓練得很凶猛,整個健身房里都是「嘭嘭嘭」的擊打沙袋的巨響,只是這聲音時而緊密,時而稀疏——

那個沙袋在我拳腿下戰栗,我把他們想象成了林嘯天,想象成了歐陽澤和張天瑜,想象成了蔡老大——

累得精疲力盡,累得喘息不止,累得汗如雨下,我仍然沒放過那只沙袋——

我的膝蓋和肘部都被沙袋擦傷了,我竟然也沒覺出疼來——

沖了澡,換上衣服,離開西西里庄園後,我來到了一家冷飲店要了一大杯忙過柳橙汁——

坐在靠窗的位置邊喝邊吸煙,時間已經十一點過了,離林嘯天的壽宴開始不到一個小時了——

窗外烈日當空,沒有一絲雲,沒有一絲風,街邊的行人都靠著樹蔭下急急地行走——

我心里在舉行一場拔河賽,a方是我的自尊心,b方是玫瑰庄園——

兩方都在竭盡全力地拖拽,勝負難分,有時候是a方稍占優勢,有時候是b稍站優勢,但整體上而言,勝負難分——

一想到今天是自己愛的女人的訂婚之日,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抽痛!一股悲哀的情緒籠罩著我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