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道：「謝謝！——」

我舉杯跟她輕輕一碰，倆人都一飲而盡——

一瓶拉菲爾已經見底了，琳琳喚來服務生又叫了一瓶——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道：「還喝么？………」

「喝！怎么不喝？」琳琳朝我呡唇一笑說。

我摸著鼻子笑看著她道：「看來過去的一年，你的酒量長進不少呀！呵呵——」

「那還用說！」琳琳朝我俏皮一笑說，「長進的可不止這點呢，還有很多別的事情………」

我笑看著她道：「還有什么？說來讓我驚訝驚訝！呵呵——」

「我不告訴你，嘿，」琳琳露出少有的頑皮神色，「反正你相信我就是了，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犯糊塗了………」

我看著她，對她的話似有所懂，卻又不怎么懂，於是訕訕笑著，沒接話——

「除此之外，」琳琳突然說，意味深長地掃了我一眼，「在新疆你就沒有更開心的事情了么？………」

說著她低頭看高腳玻璃杯中的紅葡萄酒，手輕輕地轉動著酒杯——

我伸手彈了一下煙灰，笑看著她道：「似乎沒有更有意義的事情了——」

「可是………」琳琳驀地抬頭看著我，目光灼灼地說，「似乎你執意要從新疆回來，有人會很傷心呢！………」

「誰？………」我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問，又突然意識到她所指為誰，便低頭啞然失笑道，「你是指伊莉雅吧？琳琳………」

琳琳抬頭看著我說：「你說呢？………」

「伊莉雅——」我看著她笑笑道，「我和伊莉雅真地沒什么，她是婉兒阿姨的干女兒，是一個漂亮的藍眼睛中法混血兒，因為在法國長大，她身上有著法國女孩的熱烈奔放性格——」

「是不是很浪漫主義？比如情調什么的………」琳琳帶著笑意看著我說。

我低頭摸著鼻子，訕訕一笑道：「或許吧，呵呵——」

「一提到伊莉雅，你就笑得很詭異，這是為什么呢？——」琳琳面帶笑意直視著我問。

我無語！我有笑得那么詭異么？大概不是我笑得詭異，而是因為你始終懷疑，所以才會覺得可疑——

「琳琳，」我看著她認真地道，「我可以發誓，我和伊莉雅之間真地沒什么。再說了，伊莉雅現在在新疆，和濱海城相距六七千里，我和她之間根本沒什么可能！最重要的是她是法國人！——」

「銘銘，你沒聽過一句么？」琳琳面帶笑意看著我說，「愛情是不分國籍的呢！我問你，你回濱海後，你和她有多少聯系呢？——」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這個………」

「怎么？你敢說了？………」琳琳面帶笑意地直視著我說。

我道：「是有經常聯系，可幾乎都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她都跟你說什么了？………」琳琳依然面帶笑意地直視著我——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訕訕一笑道：「也沒什么啦——」

「是不是讓你回新疆啊？是不是說她很想你呀？是不是說要飛來濱海看你呀？………」琳琳笑看著我說。

無語！她怎么都知道啊？——

「琳琳，相信我好不好？」我看著她用一種帶著求饒意味的語氣道，「伊莉雅是法國人呢！她在國內有生意，但她的家畢竟在法國！想當年允允和她那個法國男友的愛情不是遭到你父親的強烈反對了么？最後還不是以分手結束了？哪個父母願意把女兒嫁到異國他鄉去呢？異地戀成功的幾率很低，跨國戀就更不用說了！——」

「那如果你今後去了法國呢？如果你拿到了法國國籍，那伊莉雅的父母也許就沒有反對你的理由了。」琳琳看住我的眼睛說。雖然她依然面帶笑意，但她的心此刻一定是極其嚴肅的。

我看著她道：「我干嗎要拿法國國籍呢？我干嗎跑到法國去呢？我都把濱海城當家了呀！——」

「婉兒阿姨就是法國籍，」琳琳看著我說，「阿波羅基金總部就在巴黎，你拿法國國籍是早晚的事情了！——」

無語！這女人想得可真遠啊！

我看著她，一時無言以對——

「總之，」我看著她道，「你會相信我么？——」

「我干嗎相信你呢？」琳琳笑看著我說。

我啞然——

也是哈！我們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呢？自從回到濱海後，我們之間的那層膜就沒有被捅破過！所以我和琳琳目前的關系變微妙得難以形容——

「因為 啊！——」

這話我沒有說出口——

「好啦！」琳琳朝我俏皮一笑說，「我是沒事找你茬玩呢！來！干杯！——」

琳琳舉起酒杯——

我也舉起酒杯——

「這杯為什么呢？………」琳琳笑看著我問。